我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一双手稳稳托住我的后腰,雪松香冲淡了由纪北年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姜安宁小同志,还是要小心一点。”
这个声音,好熟悉,待我被扶起后,裴时川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把我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上下打量着检查起来。
“没摔着吧你?”
我回头看向来人,果然是裴时宴,裴三叔。
看到这个嘴角上永远挂着标准微笑的男人,我不自觉的发怵,但也知道是被人家救了,于是还是乖乖叫人。
“裴,裴三叔。”
那抹微笑微妙地上调了半个像素点后颔首回应:
“嗯。”
裴时川带着点被忽视后报复性地撸了撸我的头。
“嘿,你这个小狐狸崽子,你就看见你三叔了?我这个小叔是不存在是吧?”
我这才关注回他,眨着眼摇了摇头。
“小叔。”
“哼,现在知道叫小叔,晚了。”
他又是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才收手,又追问: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谈完话,到处找你…”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调侃。顾一生第一时间拽住浑身低气压的纪北年,“纪北年…”
而秦野的手已经钳住我的手腕。他呼吸还有些急促,先是扫了一眼几个人,才看向我:
“刚才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才的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心过后的忿然作色,“我不是让你在原位等着?”
话刚出口,他在看到我眼里瞬间蓄上了泪水后,所有的情绪又都化作了慌乱和愧疚。
他将我揽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
“抱歉,如意,秦野,叔叔太着急了,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他的话,终于决堤。
大颗眼泪“吧嗒吧嗒”的就砸落在他心口上,迅速洇湿方巾袋。
但我就只倔强地抿着唇默默落泪,既不肯发出半点呜咽,也不肯跟他解释。
他见我这样,小心翼翼地把我从怀里捞出来。湿润的睫毛下,是我垂眸不肯与他对视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吭声?”
他看了眼自己被湿透的方巾,对裴时川伸手,“方巾。”
裴时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方巾,又抬头求助地看向他哥。裴时宴从容地从胸前口袋抽出暗纹方巾,指尖一挑递给了秦野。
“嗯?”
秦野接过,道了句谢三哥,就赶紧给我擦去了眼泪,又问我。
“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又软了几分。
往常我犯错被他教育时,总会先心虚讨饶,只有受罚后才会哭。现在这样无声落泪的样子实在太过反常。
他看着我不停的只流泪却不吭声儿的样子,轻皱着眉头,又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神钉在了在一旁被顾一生小声盘问了一会儿的纪北年。
“你干了什么?”他眼神冷冽带着质问,“宴会前你不是答应过我,暂时不接触她的么?”
纪北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他那个家主扳指,抬眸瞥了我一眼,在几个人都盯着他后,才勉强算是解释了一句。
“我话还只说了半句…”
换而言之,他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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