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释放出一丝威压:“果真?”
炼虚期修士的强大威压,哪怕是泄露一丝,也够让炼气期的小虾米痛苦好一阵了。
还好,她已经金丹了。
镜茸心底冷笑,面上还是伪装出痛苦之色,“自然是真的,姐姐如此诬陷我……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她再抬头时,红着眼眶,大大的狗狗眼里蓄满泪水:“可是爹爹……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总是被诬陷,我也会难过的呀。”
“爹爹,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容不下我……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去……我想族人了。”
“我想回家……”
小狗说着,崩溃地大哭起来,稚嫩的小手握成拳,笨拙地给自己擦眼泪。
旁边两名弟子看到她这番模样,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从前的镜茸被欺负了只会咬牙憋着,一副不服气,不认输,不妥协的倔强模样。
哪里会这样嚎啕大哭,可怜得要命。
可见是真的委屈坏了。
况且……他们也着实不太相信,镜茸一个炼气期的小虾米,能伤得了金丹期的渺渺师姐。
太扯了。
镜渺渺捂着伤口嗤笑:“你以为装可怜就有用吗?我这一身伤,你必须百倍偿还!”
她扭头看向镜尘,委屈之色溢于言表:“爹爹,你快罚她呀,前些天她都敢对您动手!虽然您宽容大量不与她计较,但她今天又敢伤我!”
“妖就是妖,哪怕是我对她再好,再宽容,她一旦妖性上来,还是会咬人,会趁着我不备重伤我……”
“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还伤害门中的师兄弟们?”
镜渺渺有些担忧道:“我是死不足惜的,可若是伤了缥缈宗的师兄弟们,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旁边两个弟子瞬间又被感动得不行,为自己方才怀疑师姐的想法而内疚。
镜渺渺柔弱无力地小声哭泣。
镜茸在旁边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一左一右吵得镜尘耳朵都要炸了。
“够了!”他沉着脸色:“渺渺你去清远峰找你师父要些疗伤丹药。”
“镜茸,你……回房间去。”
说完,镜尘挥退弟子,也不看两人,转身回了殿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镜渺渺愕然地呆滞当场。
镜茸笑眯眯地凑过去,小小声说:“姐姐,你心爱的爹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关心你嘛。”
镜渺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镜茸耸了耸肩:“本来就是啊,你身上这么多窟窿,爹爹都没第一时间给你疗伤,还有空追根究底,可见你也不是很重要嘛。”
镜渺渺心底一堵:“你胡说!”
镜茸蹦蹦跶跶地转身离开:“啦啦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没爹疼咯。”
镜渺渺气急败坏:“你胡说!!”
镜茸回了房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果然,她的族人就是镜尘的软肋。
能让镜尘忌惮成这样,看来她的族人每个月给镜尘的灵石数量还不少呢。
啧。
但镜尘绝不会轻易让她和族人联系。
镜茸眸色微闪。
除了这件事外,她还发现一件怪事。
镜渺渺身上的伤口和秘境里傀儡身上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受伤程度轻了许多。
也不知道镜渺渺从哪儿学来的傀儡术,怪异又邪乎。
镜茸想不出头绪干脆也不钻牛角尖了,在房间四周设下禁制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禁制上有她妖丹的封印加持,即便镜尘就在旁边主殿,也发现不了里面的异常。
镜茸知道他的意图,不就是想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怕她私下和族人有联系么?
她静下心来,开始运行体内灵气。
她如今突破到金丹期,已经可以辟谷了。
但为了避免引起镜尘怀疑,她还是每天都会去宗门杂物处领辟谷丹。
这些丹药她用不上,便偷偷用两界石扫描了下放到华夏去。
辟谷丹在底下竟成了各种治病救命的日常药材。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多薅点缥缈宗的羊毛来养华夏,房门突然被推开。
来人竟是风凌阙。
“镜茸师妹,你怎么还在修炼呢?快跟我来。”风凌阙笑容温和可亲。
虚伪。
镜茸瞬间警惕起来:“怎么了师兄?”
风凌阙拉着她就往外走:“自然是有好事。”
镜茸被他拉着到了弟子峰,阎溪山和镜渺渺也在。
阎溪山是清远峰的炼丹师,平日都不在宗门内,约莫是今日才回来。
若说镜渺渺和风凌阙给她捅的都是些软刀子,那么阎溪山则是那个演都不演的人,对她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了。
但今天,这三个人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一看就是……有鬼。
镜茸单纯地仰头看着三人:“师兄师姐们,什么事情呀?”
镜渺渺笑道:“自然是好事了,镜茸,你那日在爹爹面前不是说想要个家吗?”
“我们千挑万选为你挑了一个极好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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