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收回目光,继续行走,他刚才想到了一次初遇,同样是下雪天,少女同样是一身红衣和他擦肩而过。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对没有看清长相的少女一见倾心,一见钟情。
要知道,他从来不是一见钟情的人。
阮祎一路狂奔,没有精力注意其他人,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开车去买阮妈妈喜欢的老母鸡汤,车子被大雪熄了火。
现在这个点儿没有拦到出租车,她只好靠走奔跑,这家汤店距离她在M国新买的家有几公里,眼看要到地方,她被石头绊了一下,怀中的盒饭差点摔出去。
阮祎吸了几口冷气,拍拍胸口,在进家之前抖了抖身上的雪,她前不久带着阮妈妈来到M国游玩,打算住一两个月,就当是给阮妈妈散散心。
心病是很难治愈的,更何况能解开她心病的解药,去世了多年。
指纹解锁打开门,阮妈妈正躺在沙发小睡,听见开门声惊醒。
阮祎脱下外套,换上棉质拖鞋,吸了一下鼻涕,鼻子红红的,像是受惊的小兔子。
“妈,汤还热着呢,我专门又买了一个保温盒,不然等我回来又该凉了。”她打开盒子,香气扑面而来,色泽鲜丽,湘菜在汤面漂浮,让人忍不住生出一口喝尽的想法。
阮妈妈催促她去洗澡,“我就随便说说,你这小丫头还当真了,大半夜去买。”
阮祎抱住她的腰撒娇,用头蹭蹭她的小腹,娇软甜蜜的声音,带着拖长的尾调:“我看妈妈喜欢喝,以前的我不是经常带老母鸡汤回家吗?”
“你呀。”阮妈妈被她逗笑宠溺地点了点她通红的鼻尖,“快去洗澡,下一次不要大半夜出去,最近M国不太平。”
“好。”阮祎磨蹭起身,抬脚跨过祎言,狗子从睡梦中惊醒,警惕看向四周,没有感受到危险才重新陷入睡眠。
客厅只留下阮妈妈自己喃喃自语:“味道和当年还真像啊,可惜买的人变了,我也不是曾经的我。”她一勺又一勺喝着汤,她的背影略显孤单,安静空旷的客厅只有祎言的呼噜声。
外面雪还在下,大树秃秃的矗立在天地之间,城市也陷入了沉睡……
阮祎半夜惊醒,她下床查看窗外,一只小鸟落在窗檐,她垂下眼皮,重新回到床上,她忘记带安眠药了。
她垂下眸子,翻出枕头下的手机,一只手解锁,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眼部周围,过几天该回华国一趟了。
有些事情需要她来处理。
顺便和裴芷见个面。
至于阮妈妈……似乎开始有意疏远她。
也对,毕竟自己阴差阳错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份,对方没有厌恶自己,已经算是心善了。
她编了条消息发出去,过了几分钟,她失去等人的耐心,走向落地窗,不得不说她目前所在的房间算是整栋房子最豪华的了,里面家具都是专门从世界各地购买,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啧,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阮祎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取代风雪,晨曦洒落人间,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跑出来拿着铁锹处理积雪,顺带把道路上的积雪也清理了,有人打起了雪仗,和自己的朋友在雪地里玩闹起来,你扔我一下,我扔你一下,好不热闹。
她忽然拉上窗帘,转身回到床上。
她不喜欢热闹。
她捧起玻璃杯一饮而尽,是昨天晚上倒好的白开水。
现在怎么办呢?
她唇角凝起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我真是妈妈的女儿就好了,可真正的大小姐早死在了二十一岁。
原来,真正的阮祎是一名军人,很有上升空间,很多人都看好她。可惜在一次任务中光荣牺牲,阮妈妈从此变了,精神和身体都出现了问题,把假阮祎当做自己的女儿,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而她之所以愿意假扮阮祎,也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因为这东西,她伸手就能得到。
所以她愿意接受的原因也很简单,她小时候一直被父母虐待,他们拿烟头烫她的身体,非打即骂,报警也没有用,顶多被关几天,等他们出来只会遭到更严重的毒打。
后来父母出车祸死了,阮妈妈也将她认错成自己的女儿,一切都向最美好的情况发展,她期待美好的每一天。
可她也知道,美梦终有破碎的一天。
现在梦醒了,她也该抽离了。
阮祎不再是阮祎,而是真正的自己——
顾喃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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