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初亮,五个人酒足饭饱,脚步虚浮地晃出餐厅。楚秋生撂下句“我去热车”,就火烧屁股似的往停车场窜。林久方胳膊上吊着昏昏欲睡的林小宝,吊儿郎当地跟在章琳琳屁股后头,算是送送郭晓晓。
“哎哟,你这侄子看着可真够劲,怕不是能撂倒一头小牛犊子!”郭晓晓钻进驾驶室,手还攥着章琳琳的手腕,指甲盖上细碎的钻石在昏黄路灯下晃眼,“琳琳,你可得轻点折腾啊!”话里话外满是暧昧。
章琳琳一把甩开她的手,笑骂道:“浪蹄子!想要啊?送你得了!就怕你家老林那身板,还经得起你这股子骚劲儿?”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清脆。
“别提了!”郭晓晓“啪”地合上化妆镜,语气带着抱怨,“他们学校三天两头搞接待,当个破校长,应酬比我这副县首还忙活!”她突然探身,从林久方怀里接过睡着的儿子,饱满的胸脯“不经意”地擦过他结实的手背,眼波流转:“帅哥,有空…多来找姐姐解解闷啊!”
林小宝迷迷糊糊揪着林久方的耳朵不撒手,鼻涕泡蹭了他一肩膀。郭晓晓猛踩油门,红色宝马像离弦之箭般蹿出去,排气管喷出的尾气,正好糊了刚把车开过来的楚秋生一裤腿。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滋啦闪烁,忽明忽暗。章琳琳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回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沉闷得如同催命的鼓点。林久方刻意落后半步,目光如同实质,牢牢锁在她包臀裙绷紧的惊人曲线上,那弧度在惨白的节能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楚秋生那辆老旧帕萨特像摊烂泥般瘫在角落,车门把手上还滑稽地沾着一坨昨夜风干的鸟屎。
“磨蹭什么?”章琳琳突然转身,珍珠耳钉在她动作间晃出一道残影。发梢带着车内香薰的骚甜气息扫过林久方滚动的喉结,“怕我吃了你?”语气挑衅,眼神却像钩子。
林久方拇指无意识地蹭过后腰匕首冰冷的皮鞘,金属的凉意刺着掌心。副驾驶座上,楚秋生正撅着屁股,手忙脚乱地在储物格里翻找通行卡,紧绷的西装裤裆勒出可疑的褶皱。车载广播突然不合时宜地爆出《甜蜜蜜》的旋律,章琳琳冷笑一声,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带着狠劲儿,狠狠戳向音量键,瞬间掐断了那甜腻的歌声。
“往左打轮!当心!”楚秋生突然失声惊叫,整个人像弹簧般扑向方向盘,腋下瞬间被汗渍洇湿了一大片地图。林久方反应极快,军靴猛踩刹车,巨大的惯性让章琳琳整个人失控地撞进他怀里!浓郁的香水味混着发胶的定型水气息,瞬间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后视镜里,楚秋生擦汗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林久方眼神一暗,突然拧开一瓶矿泉水,“哗啦”一声浇在档把上,看着冰水顺着章琳琳裹着丝袜的大腿往下蜿蜒流淌,语气带着戏谑:“空调坏了?叔,瞧您这裤裆…都湿透了吧?”
车窗外,“天上人间”四个霓虹大字在挡风玻璃上扭曲流淌,如同淋漓的鲜血。林久方摸出防风打火机,在指尖灵巧地翻飞跳跃,窜动的幽蓝火苗映照着章琳琳因紧张而咬破的唇膏——那抹猩红正卡在她雪白的虎牙尖上,像极了前世那个让他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林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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