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酸痛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林久方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消毒水特有的气味钻入鼻腔。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洁白的病房里,浑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不锈钢医疗托盘,里面放着几瓶药水和注射器。她步履轻盈,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物品。
林久方定睛一看,那熟悉的侧脸轮廓让他心头一跳——这不是张月吗?
“张月?”林久方声音嘶哑,带着刚苏醒的干涩,“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睡了多久了?”
张月闻声抬头,看到林久方睁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惊喜,但很快又被职业性的冷静覆盖。她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娴熟而轻柔。
“这里当然是市立医院,我是这里的护士长,不在这儿在哪儿?”她一边检查着药水瓶上的标签,一边用带着点嗔怪的语气回答,“你呀,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送来的时候伤得不轻,我们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呢。”她说着,俯身自然地替他掖了掖被角,距离拉近,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飘来。
看着近在咫尺、穿着职业装更显身段玲珑的张月,特别是那双包裹在肉色丝袜中、线条优美的腿就在床边,林久方脑子还有点混沌,身体的本能却先一步复苏。他那只没打点滴的手,鬼使神差地就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带着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带着点试探和痞气,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腿外侧,指腹甚至能感受到丝袜下肌肤的温热和惊人滑腻的触感。
“嘿嘿…”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笑,眼神带着点刚醒的迷蒙和熟悉的调笑,“这腿…还是这么滑溜…对了,我那几个朋友呢?”他手上动作没停,反而顺着小腿曲线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要死啊你!”张月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了一下,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又羞又恼地低声斥道,“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你朋友把你送来,签完字安顿好,看你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有急事就先走了!快!把…把你的爪子拿出来!消毒,打针了!”她试图板起脸,但那微颤的睫毛和羞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的慌乱。
林久方看着张月这副又羞又怒的熟悉模样,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天前两人在她家沙发上那场抵死缠绵的激烈画面,她那时迷离的眼神、压抑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这回忆让他心头一热,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收回来,反而更舍不得那美妙的触感了,甚至带着点耍赖的意味,手指又悄悄往里挪了挪。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门把手转动的轻响。林久方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将那只刚刚抬起的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放回被子上。
房门被推开,陈香和章琳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目光第一时间就聚焦在病床上的林久方身上。
“老板!”陈香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急切,“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才听人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们了!”她喘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章琳琳,解释道:“我着急,就赶紧告诉了章小姐,我们就一起赶过来了。” 她的眼神在林久方身上仔细扫视,充满了困惑和关切:“老板,你那么厉害的身手,怎么会伤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章琳琳也紧跟着走近床边,温婉的脸上眉头微蹙,声音轻柔却难掩忧心:“是啊,要不是陈香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住院了。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自然地伸出手,似乎想碰触林久方,又有些犹豫地停在了半空。
林久方看着眼前这两位为他担忧的女人,心头微暖,又有些愧疚。他扯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声音带着刚醒不久的沙哑:“没事,别担心,我也是刚醒没多久。就是怕你们知道了着急,才没马上说。”
恰在此时,护士张月推着换药车走了过来,动作麻利地给林久方换好了输液瓶。“点滴打完了,你们慢慢聊吧。”她温和地对林久方和两位女士点点头,“有事按铃叫我。” 说完,便安静地推着小车离开了病房。
张月一走,病房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下。陈香放下手中一直拎着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她目光在章琳琳和林久方之间快速扫过,随即爽利地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食堂看看有什么清淡点的饭菜,给你们打点回来。”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还体贴地轻轻带上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了章琳琳和林久方。
章琳琳的目光深深凝望着病床上的男人,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愫。虽然他总爱言语轻佻地逗弄自己,可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切与维护,却是实实在在,让她冰冷许久的心底也泛起暖意。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或许…就算离了婚,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远远地、默默地守着他,也比和楚秋生那个冷漠的男人在一起强上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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