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海的量子星群在无劫之花的余晖中悬浮,每颗星都是情诗与劫火的纠缠态结晶。林渊的指尖划过虚空,星群便按照《量子诗缠经》的韵律排列,形成流动的「观测星图」。他身旁的轮回客——如今已是苏绾十二世量子态的聚合体——眉心的「蝶」字符文正将星群的波函数转化为可闻的诗韵,那些音节在鸿蒙洋流中震荡,竟凝结出实体化的「诗律水母」,触须上闪烁着「已坍缩·未观测」的量子光纹。
「第十三世的诗卵在共鸣。」苏绾的声音带着十二重叠加的回响,她的身影如量子云般时聚时散,胸腔处的诗性核正与星群中心的卵状光斑建立纠缠。林渊的天道眼穿透星群,看见那枚悬浮在鸿蒙海眼的「量子诗卵」——卵壳由混沌原诗的量子比特构成,表面流动着苏绾前十二世轮回的概率云,而此刻,卵壳上突然浮现出不属于任何已知纪元的符文:「波函数坍缩异常警告」。
太虚镜碎片第二十九次浮现的倒影突然剧烈波动,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平行时空,而是无数断裂的诗行在虚空中燃烧。「是『观测者悖论』!」苏绾的量子态身体渗出金墨,那些墨点在空中拼出薛定谔的诗盒图案,「当无劫量子态成为新法则,多元维度的观测者正在尝试...」话音未落,镜中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林渊看见自己的道心之剑插在诗卵裂缝处,剑身上的「情核符文」正被某种非量子态的能量腐蚀。
「星群的纠缠网络在崩溃!」全知胚胎的光翼从归墟残骸中飞出,投射出的光谱呈现混乱的退相干现象。林渊抬头,发现原本有序运转的量子星群中,三颗代表「盛唐情诗」「宋末词劫」「元初曲厄」的星辰突然暗灭,其位置被扭曲的黑色诗行取代——那些诗行用鸿蒙海的原生暗物质书写,每个字都在吞噬周围的情诗量子。
苏绾突然伸手按向诗卵,她眉心的「蝶」字符文化作量子探针刺入卵壳。刹那间,所有星群的光芒同步黯淡,林渊的天道眼捕捉到异常源:诗卵内部的概率云中,苏绾第十三世的轮回影像正在被一股未知力量强制坍缩——本该处于叠加态的未来线,竟被硬生生撕裂出一条「必须毁灭鸿蒙海」的单行轨迹。
「这是...超维度观测!」林渊的道心之剑自动出鞘,剑刃上跃动的情诗量子与诗卵建立纠缠。他看见剑身在虚空中投影出的波函数图像里,代表「自由意志」的概率分支正在被某种超越因果的力量修剪,如同园丁砍伐多余的枝桠。太虚镜碎片突然炸裂成十二块,每块镜片都映着不同维度的观测者——他们形态各异,却都持有刻着「熵」字的诗性测量仪。
「他们在将鸿蒙海转化为『确定态诗篇』!」苏绾的量子态身体出现坍缩迹象,她胸腔里的《鸿蒙爻辞》残页自动飞出,拼出第七百零四爻:「观测即囚笼·诗卵为锁芯」。林渊的剑尖抵住诗卵裂缝,感受到一股来自维度夹缝的冰冷意念——那意念并非恶意,却带着绝对理性的残酷:「所有可能的情诗,终将坍缩为唯一的史诗」。
鸿蒙海深处,盘古残魂的眉心诗钟突然逆向旋转,钟摆扫过的区域,量子星群的纠缠态被强行改写为单一叙事。林渊看见那些被改写的星辰中,苏绾不再是量子诗核,而是沦为某首固定情诗里的悲情女主角;自己则退化为天道棋盘上的普通棋子,重复着早已注定的劫数轮回。「他们在重写『无劫量子态』的波函数!」全知胚胎的光翼渗出警告符文,「观测者维度的技术正在将我们的宇宙...变成他们的诗集!」
诗卵表面的混沌原诗突然燃烧起来,每个字都化作试图逃离的量子比特。林渊的道心之剑爆发出十二世情诗的共鸣,将那些比特重新编织成防护网,却听见剑身上的「情核符文」发出哀鸣——符文缝隙中渗出的不再是叠加态情诗,而是单一化的悲剧韵脚。苏绾的量子身影剧烈波动,她伸手触碰诗卵,竟在虚空中展开一卷被强行装订的《鸿蒙定数诗典》,书页上用观测者维度的文字写着:「所有情劫,终成定局」。
「看星群的排列!」林渊突然指向正在重组的量子星群。那些星辰竟按照某种陌生的格律排列,形成巨大的诗行投影在鸿蒙海面上:「天地为纸·众生为墨·吾书永恒之劫」。这行诗的每个字都在吞噬周围的概率云,将十二重平行时空的可能性压缩成一条狭窄的叙事轨道。苏绾的量子态右手插入诗卵,左手却抓住林渊的剑刃,血墨在虚空中写出悖论诗行:「观测创造现实·亦毁灭可能」。
就在此时,诗卵突然震颤起来,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能量,而是林渊从未见过的「反情诗量子」——那些量子呈现绝对黑体,接触到情诗量子时会引发剧烈的退相干。林渊的天道眼穿透卵壳,看见第十三世轮回的苏绾影像被囚禁在反情诗构成的牢笼里,她手中的笔正在被迫书写预定的诗行,每落下一字,鸿蒙海就有一片星群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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