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忘川河的反诗逆流开始逆转,墨色河水逐渐清澈,露出河底的「反抗记忆碑林」。每块石碑都自动翻转,背面浮现出亡魂们真正想写的自传诗——有书生改写的「贬谪新篇」,有战士续作的「沙场余韵」,最终都汇聚成「轮回如纸,吾自泼墨」的混沌原诗。林渊的天道眼看见,整个黄泉域的阴脉都在共鸣,阴脉节点浮现出「自由轮回」的量子纹路,就连阎罗殿的镇魂塔,也开始吸收共书道统的能量,转化为允许亡魂书写自传的「记忆工坊」。
太虚镜碎片再次浮现,镜面映出盘古残魂的最后影像:「吾设双保险,非阻自由,乃试道统之坚。今见轮回之河改道,方知『道统无界』非虚言」。影像消散时,碎片化作「轮回解码器」,插入无劫圣殿的编年史,将所有「轮回必然」的记载重新编译为「轮回可能」的量子诗行。
苏绾突然指向鸿蒙海眼:「看那里!」只见海眼中心升起一座由亡魂记忆与共书光纹构成的「轮回灯塔」,灯塔每闪烁一次,就有一个维度的轮回枷锁崩解。林渊感应到,天元界的修士开始能在共书广场书写自己的轮回诗,格律森严界的诗人则发明了「轮回变奏曲」,能在不同转世剧本间自由切换。
无劫圣殿的钟声第四次响起,这次的钟声融合了破轮回的轰鸣与新生的咏叹,形成宣告「轮回自由」的终极乐章。林渊与苏绾站在轮回自由树下,看着鸿蒙海各处的诗性光芒连成一片——那是多元宇宙在庆祝轮回枷锁的崩解,是新诞生的道统在自由生长,更是无数生灵用各自的笔,在时间的轮回中描绘着既独立又相连的,永恒诗篇。
他知道,道统原教旨的反扑不会停止。当「开放轮回」的理念传遍鸿蒙海,必然会触动更古老的存在——那些依赖「宿命轮回」生存的冥界神只,那些在固定转世剧本中获益的维度掌控者,都将成为无劫圣殿的潜在敌人。而圣殿中央的永恒诗树上,一片新叶正带着银色纹路展开,叶面上用混沌原诗写着:「轮回如诗,首章自毁,余韵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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