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胡同里还笼着一层薄雾,何雨柱就起了床。
屋里冷得像冰窖,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赶紧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背上旧帆布包,迈开腿往轧钢厂走。
街面上静悄悄的,只有早起摆摊的老张头在吆喝卖豆腐脑,声音沙哑,像破锣似的。
何雨柱紧了紧衣领,风从胡同口钻进来,凉得他打了个哆嗦。
到了中午,食堂里已经热闹开了。工人们端着搪瓷碗排队打饭,可今天有点不对劲。
往常这时候,贾东旭那孙子早端着碗晃过来了。
今儿个,他愣是没影儿。
果然,到了下午,快下班的点儿,食堂刘主任慌慌张张跑来了。
刘主任平时笑眯眯的,今儿个脸绷得跟铁板似的,额头上汗珠子直往下淌。他凑到何雨柱跟前,低声说:“柱子,出事儿了。街道办来人了,说要查你私藏物资的事儿,你赶紧去厂办瞧瞧。”
何雨柱一听,心头猛地一沉,沉声应道:“行,我去。”说完,大步流星跟着主任走了。
厂办那间小屋子,门一推开,里头坐着两个穿灰布制服的街道办干部。
一个是年轻小伙子,二十来岁。
另一个是个青年妇女,三十上下,模样俊俏。
脸皮子白净,眉毛弯弯,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透着股精明劲儿。
她穿件深蓝列宁装,领口露出白衬衫的蕾丝边,身板挺得直溜溜,举手投足间有股子从容劲儿。
小伙子先开了口,嗓门清亮,带着点官腔:“你就是何雨柱,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私自倒卖物资。我们得查清楚。”
何雨柱站得笔直:“查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说啥。”他这话说得敞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小伙子,没半点躲闪。
另一位女同志抬眼瞅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好,何雨柱同志。我是街道办副主任刘如烟。今儿个来,是有人举报,希望你能配合着点。”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卑不亢:“刘主任,欢迎您来轧钢厂。我没干过丢脸的事儿。有人诬陷我,你们查吧,我心里没鬼。”他这话说得利索,底气足得很。
刘如烟没多言语,点了点头,示意开始查。何雨柱痛快得很,问啥答啥,不急不躁,心里有数:自己没干过亏心事,那些“证据”不过是瞎编的。
果然,问了一圈,刘如烟皱了皱眉,没抓着啥把柄。她沉吟片刻,抬头道:“何雨柱同志,你家里也得去瞧瞧,带我们走一趟吧。”
何雨柱二话没说,领着他们回了四合院。
进了自己屋,小伙子蹲下身,翻了翻柜子和床底,连根毛都没找着,站起来挠挠头,对刘如烟说:“刘主任,没啥可疑的。”
何雨柱抱胸站在一边,装出副委屈样:“领导,你们瞧,我一个光棍汉,靠厂里那点死工资过日子,还得攒钱养我那妹妹。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的物资倒卖?举报我的人,准是看我不顺眼,存心整我,这不是诬陷是什么?”他这话半真半假,语气里带着点苦水,眼神却硬气得很。
刘如烟皱了皱眉,转头问小伙子:“谁举报的?”小伙子翻了翻本子,压低声音回复道:“轧钢厂的贾东旭。”
他们以为何雨柱听不到。但没想到何雨柱的听力惊人,已经隐约听到贾东旭三个字。
刘如烟脸色缓和了一些,慢声道:“你这边没问题,我们先走了。”说完,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带着小伙子出了门。何雨柱送到门口,眼瞅着他们走远,心里暗骂:贾东旭这王八蛋,果然是他干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好欺负,看我不收拾你!
夜色沉沉,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推门,一进屋,便反手把门锁上,“咔哒”一声,在这沉默的夜里格外清脆。
何雨柱坐在桌边,没抬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神色凝重,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今天是不是被举报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一咬牙,低声说道:“我知道是贾东旭干的。”
何雨柱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男人?”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默默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下一秒,何雨柱的脸色骤变——她的身上,几乎是遍体鳞伤,青紫交错,触目惊心。
他站起身,沉声问:“这些……是贾东旭打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声音发颤:“他已经疯了。自从……那晚我和你那事之后,他天天打我,拳打脚踢,不问缘由。要不是怕打死人偿命,我早就没命了……柱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何雨柱眯起眼睛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你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秦淮茹咬牙道:“你问。”
“第一,”何雨柱冷冷地道,“那天你来我这儿,是贾东旭让你来的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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