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抬头,看向对面一排‘非人’,声音满是愤懑,“我拿你们当家庭成员,你们拿我当傻子?”
“不是……你不知道堕落砂有多危险……”,扫帚姑娘支支吾吾,“你还没长大,根本应付不来。梅林庇佑,如今……”
“我们只是没成年,不是智障。”,西弗勒斯抢白,魔杖直指大坩埚,“说……扫帚须子上的红果粉是怎么染上的?”
“哇哦~”,剪刀夫人陡然起立,“玩砸咯!我举报,全是坩埚和扫帚密谋。”
安娜叉腰大吼:“老实交代!不然,全部逐出大屋。”
“咳咳……”,查克佯咳清喉,“友情提醒:你必须保证大屋的完整无缺。不能丢弃、伤害、销毁大屋里的任何一部分。”
安娜语塞。好你个白骨精!
大坩埚摇摆两下,声音气若游丝,“我坚持不住了,需要入土为……”
不等安娜反应,迪安尼特像装上电池的陀螺,飞速窜上楼梯。
肚子里的若木树苗和被树枝卷住尾巴的大壮,一并被他轻松拖走。速度快得像彗星,眨眼间就消失在楼梯转角,连一句‘喵呜’和‘嘤嘤’都没留下。
“可恶!”,剪刀夫人气得跳脚,奋起直追。
安娜半耷眼皮,盯着扫帚,“你不跑?”
“呵呵……”,扫帚姑娘发出两声干笑,小心解释:“你带魔核回来那天,我们就发现了……我们‘三个’,是我们三个……一致认为家主年幼,心性不稳,万一行差踏错,世界将毁于一旦……”
“为什么要编出安娜被魔核影响,以致着魔的谎话?”,西弗勒斯出声打断。
扫帚姑娘连忙摆手,“没说谎,家主真的着魔了,只是没那么严重。但是……为了引起重视,我才用了红果粉……点缀。”
接收到西弗勒斯意有所指的目光,安娜掏出小镜子。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啊!怎么跟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扫帚姑娘气虚,讷讷道:“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明天起会渐渐消退。”
“没有立即消除的药物吗?”,安娜气闷。
西弗勒斯插话,“红果粉可没有渐变的功效……只有叠加上睡睡粉,才会产生这样的副作用吧。”
“是……”,扫帚姑娘虚弱的好似要散架。
安娜抚额,“你们这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家主母亲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们担心,您选择让魔核转化成堕落砂……”,扫帚姑娘吭哧解释。
安娜奇怪,“你们不说转化方法,我根本不知道魔核只有转化才能变成堕落砂。我原打算直接用……你们应该都看得出来。”
“是……”,扫帚姑娘老实承认,继而认真解释:“家主打算把魔核空投进仇人肚子吗?那是没用的。大壮的口水都能让它哑火。虽然触碰能让它吸到魔力,但隔绝魔力的方法也很多,成年巫师的手段不胜枚举。”
“一只从封印逃出来的幼崽,只有被动防御。”
西弗勒斯眸光微动,“所以你们故意夸大魔核的危险性,引导我召唤查克回大屋,就是为了完成魔核转化?”
扫帚姑娘干笑,“如果魔核落入坏人手里,变成堕落砂……”
安娜摆手打断,“你说谎。”
荒谬!进了她手心的东西,谁能夺走?
西弗勒斯点头,“是为了富余材料。”
扫帚姑娘彻底闭麦。
算计到家主头上,又被当众戳破,着实难堪。但只要能救坩埚爷爷的命,一切都值。
“咔咔……”,声音是从玻璃碗里传来。
一个拇指大小的迷你安娜,正蹲在碗底大口咀嚼黑色的碎块。
“可以,留一点给坩埚爷爷吗?”,扫帚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
安娜勾头,瞪视碗底的迷你小人,忍不住小声惊呼,“她……连衣服上的花纹都和我一模一样。”
“你可以给我赐名。”,迷你安娜抽空抬头。
“李黑仁!”,安娜嘴角微弯,“我的华语名字给你用。”
“谢谢!”,迷你小人两手插兜,眼神很酷,“你的杀母之仇,交给我。你想杀谁,告诉我……”
“李黑仁……如果你不吃了,可以送我一块吗?”,扫帚姑娘卑微祈求。没能得到回应,她只好对着安娜哭求:“家主……”
安娜绷着小脸,慢吞吞道:“迪安尼特……驮着若木树和大壮……跑得狗都撵不到……”
“那都是假象……真正出力的是若木树……”,扫帚姑娘声音哀泣,“家主,求你了。只要你让李黑仁给坩埚爷爷留一口,我会和李黑仁一起帮你报仇。”
安娜哼笑,“迪安尼特为什么不自己来要?他们都跑了,就留你在这哭……”
扫帚姑娘声音哀伤,“因为那天是我解开狼人的脖套……”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扫帚爱上狼人,帮他解开脖套。狼人走时,也确实带上扫帚。坩埚帮他们打开药房的门,狼人突然决定要一起带走坩埚。查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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