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校园还带着一丝清爽的凉意,路旁有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花坛里的小花也竞相绽放,可惜,余蕾此刻却无暇欣赏。
脑子里全是计划着,怎么利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把初二的知识尽量往脑子里多装点。
这样,就能离差班更远些。
余蕾脑子里乱哄哄的,倏地听到周边一阵喧嚣,眼角还没抬起,就觉得肚子猛的一疼,情不自禁弯下腰,一颗圆滚滚的足球从怀中掉下来,弹了两下,滚到了脚边……
耳边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口哨还有起哄声,余蕾抱着肚子抬起眼角,就见一群少年特别嚣张的站在球场边上,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欣赏着她痛苦的样子。
“嘿,把人家女生都踢痛了,还不过去道歉。”
“你去呀,把机会让给你!”
“靠!又不是我踢的!”
“哎呀,她哭了要哭了,怎么办呀?哈哈~~”
余蕾磨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都要上课了,还在这里踢球,除了差班那群学生,也没别人了。
为首的穿着蓝色球服的骚年,正是把外校生踹下去的那个混世魔王李强,人称“强哥”,镇中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刺头。
余蕾知道他还有个小名,叫“尿壶”,但因为他现在凶名在外,除了他妈,少有人敢这样叫他了。
“嘿!同学!踢过来!”那群人有人嚷道。
不气不气,不过是一群熊孩子,你越生气他们越来劲。
余蕾揉着肚子,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朝自己的班级走去,身后又响起一片唏嘘声。
余蕾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说是熊孩子都委屈孩子了,有这么大只的孩子吗?充其量是熊巨婴。
就算为了远离这群熊巨婴,她也一定要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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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考试对余蕾来说就像是马上要有一大波僵尸涌过来,她却连向日葵都还没种……
余蕾看着手中被各种符号、函数充斥的数学课本,再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余蕾,你能不撞我桌子吗?!”身后传来不耐烦的男声,余蕾连忙道歉,想将凳子往前面拉一点……
好吧,拉不了一点。
座位太窄了,还没有课桌宽。
再拉她就要吸不上气了。
谁让她们班算是全年级最好的班呢?
所以班上人最多,除了前排稍微宽松点,后排的位置真小的可怜。
不过看着教室里嬉笑打闹的场景,又有种莫名的割裂感,马上就要考试,同学们好像一点儿不见着急的。
三五两人凑在一起,一些女生在津津有味地谈论昨晚看的《还珠公主》,男生勾肩搭背商量着中午放学去哪里打球,而她身边这位同桌,也在孜孜不倦地教其他同学唱任齐的《伤心北冰洋》!
比背课文还要努力。
北冰洋伤不伤心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老师看了肯定挺伤心的。
弄得她这个下课还拿着课本啃的努力人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鱼,你怎么了?”身侧窜出一只脑袋,朝她的课本瞅了眼,“是题不会吗?这题我也不会耶,要不我陪你去问课代表?”
余蕾吓一跳,反应过来是杨萌,舒了口气。
“没有,就是……”余蕾抿了抿嘴,找不到借口。
“哦~~”杨萌捂着嘴,意味深长的笑了,像是知道了某种八卦,整个人都神经似的朝余蕾靠过来耳语,“是不是看见赵飞这几天跟刘芸走得特别近,不高兴了?”
“……谁?”
恍然听到这个名字,余蕾差点没想起是谁来,等想起来了,又是一阵头大。
懵懂的青春期嘛,谁没个有好感的异性呢?
胆子大的就耍朋友,胆子小的就暗恋。
嗯……
赵飞就是余蕾青春期的暗恋对象,身高是班上难得比她还高半个头的男生之一,成绩也稳定,年级前十,是她们班学习委员。
两人小学时期也是同学,赵飞是班长,她当时成绩还不错,是副班长。
所以……对赵飞产生些朦胧的好感,也不稀奇?
只是上了初中她个头猛窜,座位被安排到教室后面,加上几次考试成绩都不佳,莫名就生出一股自卑来,那种好感便只能被埋在心底。
好吧,就算不自卑,她也不敢咋滴。
没办法,老妈管得严啊!
以前特别羡慕那些父母不在身边的,没人管,多自由。
现在嘛,她真是特别感谢她爸妈。
赵飞的父母好像就去外地打工了,他是借住在镇上他亲戚家,刘芸也不是镇中的人。
所以,他们在初三下半学期,就谈起了恋爱。
确定关系那天,两人还请了班上每位同学都吃了糖。
两颗“阿尔贝斯”,她那两颗,一颗是褐白色条纹交织,一颗是粉色与白色的缠绕,都有淡淡的奶香味,吃在口中有浅浅的苦涩……
别问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问就是对他们耍朋友竟然买假货请客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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