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蕾被逗笑,难道真是她想得太多了?
余妈妈此人风趣幽默,运气也很是神奇。
以前余爸爸退伍后,考上了干部。余妈妈也嫁鸡随鸡走出了农村,但没有一技之长,就一直在家带孩子。
后来两姊妹大一点,余妈妈便闲不住,赶集时就在外面摆小摊赚钱,可就没见她赚什么钱。
余妈妈说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小馋猫,把她卖的东西都吃光了,所以赚不了钱。
但余蕾是不信的,您就夏天摆个卖冰水的摊子,我和姐姐能喝得了多少?
反正,余妈妈后来就没摆摊了。
但没有生意头脑的余妈妈却点亮了其他技能。
她喜欢看人家打麻将。
有一次,余爸爸调侃她,小学都没毕业,肯定看不会。一生要强的余妈妈当下便不服气了,刚好旁边三缺一,她就直接上了。
余爸爸想着她不会打,还等她灰溜溜的自己下来。
却不想余妈妈像是突然觉醒了川渝人民的血脉?
不仅打得得心应手,而且出牌老练,神奇的是,最后还赢了。
这件事,一直作为余妈妈人生高光时刻之一,被她自己广泛宣传。
而且她总是输少赢多,爸爸调侃她是傻人有傻福。
时间久了,打牌都快成余妈妈的第二职业了。
当然,第一职业是家庭主妇。
余妈妈打麻将绝对是职业性的,朝九晚五,绝不加班,从不熬夜,也不耽误回家给孩子做饭。
余爸爸见状,也就不阻止她有这个爱好了。
余妈妈去“上班”,余爸爸也去午睡了,下午还要工作呢。
余蕾则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没有营养”的稀饭,就着咸菜,味道竟还真不错。
原来稀饭里放了切碎的青菜、猪油和盐一起熬煮,吃起来软糯咸香,配上爽口的咸菜,只有两个字:好吃!
余蕾越发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丢脸,她差点都要冒着马甲掉落的风险,把自己那点儿稿费拿出来补贴家用了。
幸好,余妈妈没给她这样的机会。
当天晚上,余妈妈“下班”挺早,做了四菜一汤,以安慰女儿受伤的心。
结果毫无悬念的剩了好多菜,余蕾护住碗,谢绝了余妈妈夹过来的一大块卤鸡腿。
余妈妈柳眉倒竖:“眼大肚皮小,中午是谁说的要吃好的?现在做了又不吃!”
“冤枉啊,我都吃了两碗饭,啃了三只鸡腿了,再吃就要撑死了啊!”
余蕾两眼泪汪汪,老妈是不是对她的胃有什么误解啊?
“来来来,一人再吃一只,把这盘鸡腿分了,”余妈妈不理会余蕾的说辞,依然坚持着,“天气这么热,吃不完坏掉多可惜!”
“那把我撑死了,就不可惜了吗?!”余蕾死死的护住碗,瞪圆了眼睛质问妈妈。
“撑死拉倒,”余妈妈扑哧一笑,手中的筷子却是转了个弯,鸡腿落到余爸爸的碗里。
余爸爸正乐呵呵的看着两母女斗嘴,猛的见着鸡腿到了自己的碗里,愣了愣,叹气:“敢情我就不值钱。”
“怎么会!”余蕾赶紧拍马屁:“亲爱的爸爸最辛苦了,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多吃点才行啊!”
余爸爸笑着摇摇头,咬了一口鸡腿肉赞道:“你妈的手艺就是好,我们以前小时候过年都吃不到这么好哦!”
“好吃您就多吃点,来!爸爸,这里还有一只呢!”
余爸爸护住碗:“……好东西还是要留着慢慢享受,冻冰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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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甜家,院子里的花开得正盛。
余蕾顶着大太阳出门找小伙伴玩,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刘春兰做了清凉解暑的绿豆汤给她们,三人一边喝,一边谈论着接下来的校园生活,话语间憧憬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临走时,刘春兰还递给余蕾两人一个现编的花环,美其名曰:挡太阳。
余蕾笑着接过,戴在头上,等走到巷子口,又摘了下来。
杨萌笑她:“大鱼,你还不好意思啊?”
余蕾呵呵:“低调低调。”
杨萌便也把花环拿在手上,又夸:“干妈的手真巧啊,对了,我妈妈说要给你和甜甜一人织一件毛衣呢。”
余蕾心中一动:“那替我谢谢你妈妈哈,对了,你妈妈平时都有什么爱好没?比如看书看报之类的。”
“怎么?你想回礼啊?”杨萌摆摆手,“不用客气啦。”
余蕾:“……没有,就问问。”
杨萌“哦”了一声,然后几乎不假思索道:“我妈妈不喜欢看书这些,她就喜欢边打毛衣,边看电视。”
余蕾沉吟片刻:“那我给你个任务,你抽空,每隔段一时间,一个星期也好,半个月也行,给你妈妈读读报纸,杂志什么的。”
杨萌:“啊?为什么?”
余蕾没解释,瞥她一眼:“办不到?”
杨萌连连摆手:“没问题没问题。”
“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
“哦。”
杨萌欲哭无泪,怎么还没开学,余教头的感觉又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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