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新也是稳稳拿捏着老板们的心态,继续说道:“当然,这跟我收费比较贵也有关系。很多人听了我的名声,就以为抓住了发财的密码,赌上了一切。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瞎搞。”
说着,他的眼神扫过众人。很多刚才心里腻歪的人,心虚的避开了目光。
嘿,赚你的钱,还喷你,怎么着?
沈见新话锋一转,给了一记重磅炸弹:“我就这么跟大家说吧,赢的起输不起的心态最好还是不要炒股了,因为你早晚都会崩溃的。就比如这次,我很负责的跟大家说,我为大家选的股,是让大家拿中长线的,我敢保证只要拿到过年,你稳赚不赔。但如果只看短期波动,那么现在可能还不是底,可能还有最后一跌,当然,也可能没有,这不好说。”
连续三个“可能”,把所有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特别是“最后一跌”把所有人说的心慌慌。
沈见新其实是不知道短期内会不会再继续下跌,此时打个预防针,总比出现了再面对好。
这也是因为最近股票一直没怎么涨,导致他也变得有点不自信了,为此打一个补丁。
随着交头接耳,气氛开始变得焦虑和凝重,会场纪律也开始不被遵守。
有人没有举手就大声提问道:“沈先生,你不是说包涨的吗?怎么会跌啊?”
沈见新还是微笑着回答:“你仔细看合同了吗?合同的规定期限是买入一个月后到三个月之间为涨跌核准期,所以我并不保证你买入就会涨,这里面允许有一个月的波动期。”
“啊?那为什么不等跌到最低的时候买呢?”
沈见新笑了,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老板问道:“你真当我是神仙吗?我要是都能算到股票的最低价格,你觉得十万块能进得了我的门?”
“emm....”
那个人被怼的哑口无言,沈见新按按手,示意他坐下。
沈见新的强势硬怼,并没有能消除所有人的担忧,这毕竟压上了大部分人的全部身家,容不得半点差错。
有人开始后悔了,想着卖掉一部分股票,但那十万咨询费又已经花出去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甚至有人起了退钱的心思,但现在人这么多,好端端的撕破脸皮好像也没必要。何况你提了,人家可不一定给你退。
股票都告诉你了,现在要退钱,那不是耍流氓吗?
本来气氛踊跃的答谢会,变得暗流涌动。大家开始用眼神互相交流,看看哪个傻子愿意站出来当坏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没有人站出来提问了。虽然他们心中现在有一肚子问题。
沈见新是来打预防针的,可不是为了自己把自己的信任破坏掉。
此刻隐性的伤疤被他自己揭开,自然要补上解药。
他端起酒杯,刘天睿和钱俊这样的坚定派,以为他是要敬大家酒,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但沈见新却没有搭理所有人,自顾自喝了一大口。
“嘶...”
“啧...”
喝完他还吧唧一下嘴,享受的摇着头。
在钱俊看来,颇有一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钱俊也坐在第一桌,但比较低调,一直没说话,身边人议论着,他也只是听,没插什么话。
他其实对沈见新更多是对思维的信服,而非对“神”的崇拜。
因为大家往上倒三千年都是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求神拜佛不过是功利主义。
有用时就拜,没用时就不拜。
今天求子就拜观音,明天考学就拜文殊,后天求财就拜赵公明。
所以乡野庙里可以同时存在满天神佛,因为越多的神像可以覆盖越多的受众。
而这些受众不同时间段的需求是不同的,那么庙里也要满足他不同时间段的信仰需求,这样香火钱自然就不断了。
当沈见新说可能会跌时,那么台下这些信徒的信仰崇拜就消失了。
但钱俊是不同的,他从第一天就被沈见新的思维给折服了,那么沈见新哪怕不是“股仙”了,这份崇拜依然还会在。
他此刻更多是在思考,沈见新为何要自破金身呢?
看沈见新此刻神态,他确定,马上就会有后招。
果然...
只见沈见新拿着话筒,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看大家好像心态变得更差了,但咨询也好,炒股也好,不是过家家。其实我也挺后悔的,收你们这点钱干嘛呢?挣个三瓜俩枣,还得给你们操这么心,下次我可不干了。”
面对着这种嘲讽,很多老板的脸都黑了,没有骂出来,并不是修养好,而是现在大家都似乎被拿捏着。那些重仓的股票就如被悬在头顶的盲盒。
所有人都不知道打开时,落下的是金砖还是利剑。
也正因为这种状态下,沈见新的这种嘲讽才更让人心生愤怒。
就像是刀架在你脖子上,问你这瓜保不保熟?
你能骂人吗?不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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