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弗洛达直起身目光落到了唯一一个还待在房间里的那个人身上。
诺特倚在沙发背上,脸上还带着高温后的汗水和红晕,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弗洛达手臂上那道长的骇人的伤口。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里安静到只有余烬燃烧发出的噼啪声,等着时间更久一点空气中那一股烧焦的味道逐渐散去,独属于弗洛达的气息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诺特嗅了嗅,眼中满是十拿九稳的笑意,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凝视着弗洛达的那双眼睛,表情无辜却又像是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一样,笑的狡黠。
“莫莱德尔小姐,我想一个正常人的血液里,是不会带着魔药的气息的。”
“白鲜,玫瑰刺,龙血……还有一些其他带有治愈功能的草药。”
他顿了顿,目光又挪到了那道伤口上:“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你的血流下来,我都要怀疑是某种魔药了。”
弗洛达抬起右手,手臂上的伤口早就已经疼到发麻,即使她这样抬起来手臂上的感觉也只不过是动作有点滞涩。她挥杖将整个决斗室内的陈设复原,一边在心里感慨着某人珍贵的波斯地毯就这样变成了魔法赝品,一边应付着西奥多的话。
“嗯哼,是吗?”
西奥多诺特,一个同样在斯莱特林同级里响当当的名字,来自同样古老的诺特家族,一位“尊贵”的纯血男巫。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身份当然无法支撑他成为人群中心,毕竟斯莱特林这个地方从来不缺这样的人物,真正能让大家信服的,是这个人堪称强悍的魔药天赋。
和弗洛达这种靠着自己的记忆力和斯内普开小灶的人不同,西奥多诺特对魔药总有着自己的理解,他与那些魔药大师一样都有一个好鼻子,只是简单的闻两下那些药剂就能闻出里面有一些什么药材。
弗洛达总觉得对方不是第一次怀疑这个东西了,从最开始认识的那天,她的脸就被布雷斯的扫帚不小心划伤了一点,而且赫敏也总是抱着她说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药香。
她想,如果西奥多想的话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
对于这个人,弗洛达也没有隐瞒的准备。
先前也说了,诺特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与马尔福一样都是神圣二十八家族之一,虽然显然人丁是稀少了一点,但是该有的人脉势力也是绝对不少的。
老诺特老了,未来的诺特家族只会属于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少年。
她想要站在绝对的权力巅峰,那么身后的附庸必然不能太少,如果能够掌握西奥多诺特,那么未来她的身后就会有另一支二十八家族的助力。
当然,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比如她身上的魔药血。
“你从我身上闻到了什么?”她将自己身上的狼狈粗略的清理了一下,只留着手臂上那道伤口。见西奥多的视线跟着那道伤口不停的移动,弗洛达抬起手像是邀请一样指向西奥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西奥多起身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先前的高温让两人的体温都热的可怕,现在只是握住都觉得彼此的灵魂要被融化了。
“你之前说,你会给我想要的一切。”走近一点,弗洛达身上的那股气息就越发严重了,西奥多敛下眸子看着她,“哪怕我是要复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弗洛达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似乎这件事对她而言轻而易举,只是随后她就听到了一个不太礼貌的问法。
“你真的是人类吗?”
如果弗洛达是普通人听到这话可能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辱骂自己了,可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是问出口的还是回答的那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那一点不太礼貌也就不存在了。
“哎呀,好问题。”弗洛达摊开手,“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算不算人呢。”
她眯着眼笑的狡黠,全然不复之前最开始那个温润的模样。调笑够了,她收敛住笑容正色道:“你可能已经听说了,塞德里克是我杀的。”
想起前段时间在霍格沃茨举办完悼念仪式的那位学长,西奥多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种情况算不算得上是复活了,只不过……他还活着。”弗洛达摊开手表情无辜。
西奥多皱着眉,当时那场仪式里所有人都看见了塞德里克的尸体,他那双带着不甘与不解的双眼甚至是邓布利多亲手合上的。
“那确实是他的尸体,但人一定要靠着原本的身体才能活着吗?”
弗洛达歪了歪头,如果不是说出来的话已经让西奥多的大脑停止思考,恐怕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你的母亲应该死了很多年,想要复活的话可能有一点点困难。”一旦进入到自己的舒适区,弗洛达立刻就从原本轻佻的样子换了一副模样,敛下眸子开始认真思考,全然在乎自己的手臂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血。
如果说诺特夫人什么东西都没剩下的话,凭空捏造出一个身体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困难,想要达成最好的结果恐怕就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比如掘墓什么之类的。
弗洛达抬头看了一眼西奥多,却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绷带,给她的手臂缠了两下。
见人回过神来,西奥多有些懒散的抬了下眼睛:“回神了?在想什么,我刚刚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
“在想怎么复活你的母亲。”弗洛达看着他的动作,“怎么随手就能拿出绷带?”
“出门的时候的直觉吧。从知道你和那位大人今天要来一场对决的时候就猜到了可能会需要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白鲜香精,“只是这玩意应该对你没什么用,就先用绷带处理一下。”
弗洛达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觉得挖人家墓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难以启齿,却听见绷带缠上最后一圈的时候听到他说。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我就愿意配合你,无论最后成功与否我都愿意尝试。”
“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看一眼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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