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自己人弗洛达很快将西奥多松开,刚刚她那一下力道可不算小,西奥多撞上去的那一下都感觉发麻,直到现在他的后背都隐隐作痛。
只不过他没有埋怨什么,只是敛着眸子揉了揉肩膀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倒是让弗洛达良心有那么一咩咩的痛。
不多,起码只够维持一秒的。
西奥多当然不会没事找事的和弗洛达计较这种小事情,想想也是,这个命苦的家伙在那位大人手底下能活着就不错了,警惕心高一点也正常。
对于弗洛达的问题,西奥多在揉肩的空隙中回答道:“来看看你。”
哇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乍一看还是挺温馨的,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句话说完整了的含义分明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所以弗洛达耸了耸肩,轻啧了一声:“放心吧,在达成我们之间的交易之前,我还是会活的好好的。”
秉持着既然遇到了就要客套客套的心理,两人约着一起到花园里走走。
马尔福家的花园一直都是有专人打理,在其中原本开的最艳丽的一片红色蔷薇现如今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原本翠绿柔软的枝叶现在变成了黑色的荆棘,张牙舞爪的爬向路面,扭曲着想要抓住每一个路过人的躯体,将自己的刺扎入猎物的肉体中。
曾经殷红的蔷薇花瓣也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人体内流出鲜血,随着时间日渐腐烂成腥臭的模样。
两人从旁边路过的时候西奥多没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随后在弗洛达疑惑的目光中轻笑着说:“还真是口味独特。”
身为一名诺特,西奥多可不至于连马尔福家的花园都没来过,自然也知道这一片原本的场景。
“口味独特”形容的,是那一位不能言说的大人物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养出来的人像是食人花就算了,受他影响养出来的花都这样面目真宁,一副攻击性极强的模样。
弗洛达对他的评价表示认可,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也被腹诽了两句。
有了蔷薇花墙做参考两人也不再继续往花园深处走了,生怕看见什么生长的奇行种。
“所以,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是非的中心里来了?”弗洛达抬手轻抚着那束蔷薇如讨好一般送上来的“诱饵”,看都没看身后的西奥多一眼。
西奥多也不生气,抱臂站在一旁看了眼庄园的方向:“父亲来有事,我来陪同顺便来看看两位从霍格沃茨退学的同学。”
弗洛达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两声,抬头乌云似乎一直笼罩在他们头顶,从未散去。
“我有些看不太懂你到底想做什么?”西奥多收回落在那边的视线看向弗洛达,同样身为食死徒,弗洛达对哈利他们的追杀西奥多不可能不知情。
但同样的,见证过她与伏地魔决斗的西奥多也明白,如果她真想下死手哈利绝对没什么跑的机会。
“我怎么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呢。”弗洛达脸色如常,她抚摸着蔷薇花的手不小心抚过上面的尖刺,血珠瞬间从她的指尖冒出来顺着荆棘滴落在地上。
西奥多轻轻挑眉,两人都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是在拉开幕布之前虚与委蛇。
“太锋利了。”弗洛达的指尖捻了捻指腹里剩余的血迹,血迹被她揉的粘稠被那花香染的竟有些腐烂的气息。
明明应该是得到了滋补,但那株蔷薇却像是被人抓住脊柱顺着经脉注入了火焰一般迅速枯萎下去,一连着以它为中心的一大片都迅速焦枯下去 。
西奥多正想感慨着她的血居然还有这种效果,随后就看见她转过身时被身体遮挡着的手已经举起了魔杖。
“就算是自己养出来的花,如果它生长出的刺太锋利了……”弗洛达直直的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西奥多,“主人也会在被刺伤之前毫不犹豫的拔掉她的刺的,不是吗?”
听着她的说辞,西奥多没忍住笑了。少年本就生的精致的眉眼伴随着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将旁边伸过去试图捆住他脖子的荆棘都映衬的柔软了几分。
等等?
意识到不对劲的弗洛达立刻抬杖朝着荆棘挥去魔咒,那一瞬间蔷薇刺距离捅破西奥多的皮肤就只剩下几毫米的距离,弗洛达不敢耽误,所以那魔咒几乎是擦着西奥多的耳尖过去的。
魔咒带过去的风吹起西奥多鬓边的碎发,弗洛达本来以为他会躲开的,就算不躲也会稍微侧一侧身呢。
但他都没有。
西奥多就那样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弗洛达,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弗洛达的魔咒会打中他。
那魔咒连带着整面墙的深红蔷薇全部碎裂,纷纷扬扬的花瓣随着风落在两人中间,一种糜烂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起先那是一种香甜的味道,就像有人不小心将酿好的玫瑰花蜜撒了出来,流了满地。
那股甜味越来越浓郁,却偏偏让人闻出了些纸醉金迷下的腐败,就像是一位热辣舞者披着薄纱起舞,可细看下去那薄纱下早已只剩下了骨架。
荒淫靡乱,就像是被人刻意营造出的美梦泡泡,一触即破。
“我不太喜欢蔷薇。”西奥多抬手接住一片还算完整的花瓣握在手心碾碎,他抬头看着弗洛达,脸上是与刚才如出一辙的浅笑,“但我自认为种花的水平还算不错。”
“但是很遗憾,这个庄园里没有需要诺特花匠的种子。”弗洛达勾着唇却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是吗,可我追随的从来都不是一颗还没长成的种子。”西奥多伸出手将他掌心被捏出汁水的花瓣随手丢下,“我需要露水,所以我愿意成为花肥。”
“不会疲惫吗?一次又一次的投诚。”弗洛达终于玩腻了这场花卉与花匠之间的文字游戏,挥了挥手将飘在自己面前的花瓣挥开。
“因为我在你的计划里早已经被踢出局了,对吗。”西奥多耸了耸肩拆穿了弗洛达浮于表面的谎言,他甚至用了陈述的语气说着这一事实。
太明显了,在弗洛达开始站队后自己从没有被她单独“使用”过,他早已被她的计划剔除出局。
之前说好的合作前提是他能作用的情况下达成的,弗洛达可以不需要诺特家的支持,但西奥多不能没有弗洛达的帮助。
为了那个不可能的愿望,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哪怕将自己像是货物一样的推销出去。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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