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易中海的妻子下班回来看见陈杨在院里的陌生身影，又发现那间空置已久的房屋已被占用，立刻猜到来了新住户。她不禁打量起这位年轻人，觉得此人眉清目秀，倒是令人眼前一亮。
远亲不如近邻，既然同住一个院子，总该打个招呼。“你好。”
她主动开口说道。
或许是未曾生育的缘故，她说话时总带着三分谦卑，即便有理也不争辩。面对陈杨时，她甚至微微弯腰，显得格外恭敬。
见到陈杨转身回应，她露出笑容，试探性地问道：“小伙子，你是刚搬来的吗？我和你同住一条排屋。”
“哦，您是李大妈吧？”
陈杨早已得知院内情况复杂，但李大妈并无恶意，他也报以礼貌。听她确认身份后，他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陈杨，今天上午刚到轧钢厂报到，厂里安排我住在这里，正打算整理房间、做顿饭。”
“会做饭啊，很好，不错。”
李大妈对陈杨的态度颇为满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不过她生性寡言，加之认为初次见面便打听他人私事不太妥当，便转移话题，友好地邀请道：“要是你在家里不方便，可以随时来我家吃饭。”
"好，谢谢大妈。"
陈杨笑着回应："咱们住在一个院子，别这么客气。叫我陈杨就好，或者大侄子也行。"
"嗯。"
尽管陈杨表现得如此随和，一大妈却并未放在心上。
目送一大妈离开，陈杨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烹饪红烧肉。
若按四合院住户排个善恶榜，一大妈必名列前茅。
为何？
因为她一无所知，又未曾生育。虽无人明说，但背后议论已让她不堪重负，即便聋老太太也在私底下对她指指点点。承受着这般压力，她自己活着都不易，怎会去害人？
当然，若她能有子女，情况或许不同，但这不过是假设，在此并无意义。
揭开砂锅盖，撒上葱花，滴入香油，诱人的肉香让陈杨展露笑意。
就是这味道！
前世今生，他在学校时就常动手做饭满足食欲，也因此抓住了不少同学的胃，赢得了一群忠实粉丝。
砂锅中的香气迅速弥漫整个院子。
秦淮茹家冬季装在门上的厚重帘布已被撤下，浓烈的肉香透过缝隙飘进屋里，连襁褓中的槐花都被吸引。
"奶奶，我要吃肉！"
贾梗拽着贾张氏，反复央求："我想吃肉！"
贾梗家许久未尝肉味了。
因为家中唯一的支柱离世，贾张氏对未来毫无指望，唯有金钱能让她瞥见抚养孙子的些许希望。
至于吃肉，能活下来已属不易，还妄想吃肉？
贾梗哭闹，小当和槐花也随之起哄，吵得贾张氏心神俱疲，厉声喝止："闹什么闹？不准再闹！"
话音未落，她随口说道："今晚傻柱回来，你们找他要。"
好似向傻柱索要食物，本就是理所当然。
这岂止是玩笑？哪有什么理所当然？
不过是因为贾张氏与何雨柱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深知他的性格——心地善良，宁愿自己吞咽苦果。
这种死撑面子的行为实在令人唏嘘。
即便何雨柱发怒，贾张氏也不惧，更何况，他们孤儿寡母，家中没有男人支撑，孩子偷吃些东西又如何？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孩子饿死？
正如陈杨所思，贫穷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有人将贫困当作借口，将之作为肆意妄为的理由，这才是最让人厌恶之处。
毋庸置疑，贾张氏正是利用贫困作为胡作非为的借口，足不出户，毫无谋生意愿，整日只想着占小便宜，也因此培养出了一窝忘恩负义之人。
……
陈杨用餐时，大杂院逐渐热闹起来，厂里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关系亲密的结伴而行，谈笑风生，甚至相约共进晚餐，还带上几杯酒浅酌。
今日回家，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大杂院新搬来一位俊朗的年轻人，住在秦淮茹、何雨柱、易中海所在的院子，原本三户人家居住，如今成了四户。
众人将搜集到的信息汇总，开始关注起突然现身的陈杨。
何雨柱对此一无所知。他双手背在身后，悠哉游哉地往四合院走去。中午食堂做了酸汤，他还特意切了八两肉装进食盒。
厨子怎么会让自己挨饿？无论别人过得如何，他的生活总是过得有滋有味。
作为厂里八级厨师，每月拿着35.5元工资的他，负责几百名工人的日常餐食。若每个工人都能省下一片薄薄的肉，累积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何雨柱晃悠着回到家中。他平日话不少，但言语尖酸刻薄，加上胆大心粗、习武防身，旁人对他往往无可奈何。
这也使得人们渐渐减少与他的交流，偶尔点头致意已属难得。
对此，何雨柱毫不在意。他不会深究太多——只要自己的利益未受侵害，或者被骗之事未被察觉，便无所谓。然而一旦发现有人利用他，他会迅速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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