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转向武钢,“武代表,你有何看法?”
“我没什么意见!”
武钢立刻表态,只要问题澄清就行:“不过,还有一件事得说清,陈杨欺负孤儿寡母一家,这该怎么解释?”
贾张氏根本不管闫埠贵和刘海中的密谋,一心只想给棒梗洗脱“小偷”
的污名。
找到东西固然重要,但洗白棒梗的名声更让她看重。
此刻,武钢提到棒梗的事情,她立刻起身道:“没错没错,咱们家的事得讲!厂长,您可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这些话让闫埠贵和刘海中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那套老把戏。
这话听上去挺刺耳的,厂领导会喜欢这种调调?
躲在人群后的秦淮茹,气得几乎用脚趾在地上挖出个三室两厅。
自家这位母亲,不觉得丢脸,我都替她感到丢脸。
有些话能讲,有些话不该讲,这点你总该明白吧?
现在她越想越后悔来这儿,连祖奶奶家都能丢人现眼,还有什么不能丢脸的?
妈,你就别开口了行不行?
秦淮茹难受到极点,感觉周围人都在盯着她,让她脸颊发烫,如火烧般灼痛。
贾张氏的哭号毫无作用,武钢几次想打断,让她闭嘴听清楚问题该怎么解决。
可这些话堵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面对这样的泼妇,武钢也无可奈何。
后面坐着的厂领导也沉默了,对贾张氏这样的人,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索性当作没听见。
贾张氏哭闹得越久,大厅里的上百人就越安静。
时间一长,贾张氏的声音渐渐变小。
她习惯在大街上大声叫骂,适应嘈杂环境,如今突然置身于如此安静的场所,自然难以继续发出大的声音。
不到两分钟,贾张氏的声音即将停止时,陈杨忽然厉声问:“贾张氏,闹够了吗?”
听到陈杨呵斥,贾张氏反而放下心来。
她最怕的是安静,不怕有人反驳她。
有人反驳,这场争执还能继续。
“陈杨,说我闹?我哪有闹?”
贾张氏叉着腰,神态嚣张:“你当自己在这儿是头儿?比我官大的有的是,他们可不会护着你?”
“我不需人保护。”
陈杨冷冷道。贾张氏还未开口,陈杨便继续说道:“要叫那两位官差来吗?我记得棒梗该向我道歉的,他还没兑现承诺,要不要叫他们过来问清楚?”
贾张氏顿时浑身僵硬。
绝不能让官差到场,否则棒梗真完了。
顷刻间,她彻底乱了阵脚。
原想趁此逼陈杨离开大杂院,可现在看来,不仅没机会赶走他,若继续纠缠,恐怕棒梗又要吃官司。
“你、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强装气势,“陈杨,你想欺压我们孤儿寡母?厂里的领导,帮帮我们吧……我们不容易啊!”
“……”
此时此刻,谁还能为她主持公道?
武钢隐约察觉不对,但只知部分真相 ,其余已被扭曲成谎言。
他被骗了。
院中众人……皆不可信。
至于厂领导,目睹贾张氏这般作为,难道还不明白?他们对她的行径毫无好感,如何惩治她,只需陈杨一句话,叫来官差即可。
假象终归是假象,只要证据确凿,一切迎刃而解。
"贾张氏,你随意折腾吧。"
陈杨瞥了一眼身旁的武钢,平静地问道:"武代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们片区找相关官员问清楚情况?"
"……"
武钢此刻哪敢喊什么官差,看看现在的状况,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
但武钢总觉得陈杨做得有点过头了:"陈杨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会自己判断,只是……把那个孩子送进警局,是不是太……"
"太过了吗?"
陈杨笑了:"看看现在的情形,要是我不叫官差过来,最后背上黑锅的不就是我了吗?"
"武代表,别跟我说什么道德高论,我不是什么道德楷模,我只是个党员,实事求是是我的一贯态度。"
"……"
武钢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低头沉默。
确实,一味追求善良,却忽略了实事求是的重要性。
一听要叫官差来对质,贾张氏立刻顾不上闹腾,话也不讲了,也不敢说什么领导勾结之类的话,赶紧狼狈地逃走了。
她担心再纠缠下去,自己会被毁掉名声。
秦淮茹看到母亲跑了,自己也无颜留在会堂,跟着出去了。
不过,秦淮茹没有跟贾张氏回家,而是回到车间默默流泪。
此时,会堂里只剩下闫埠贵、刘海中,还有大杂院住户和工友们。
这些人……都心术不正。
陈杨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国度里,一家小小的轧钢厂竟藏匿着如此多心怀鬼胎之人。
可悲!可叹!
人心叵测,皆为欲望所驱使。
局势已然不可挽回。
即便大杂院中的人文化水平不高,也能察觉到末日将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