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旁边的亲卫集体低头,假装研究地砖缝,肩膀却抖得像筛糠。萧策后退半步,后背撞得书架上的兵书哗啦啦掉落,《孙子兵法》砸在他脚背上。他弯腰捡书时,我清楚看见他泛红的耳廓,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突然笑了:“逗你的!不过说真的,得让那画师改改,把我画得美点,麻袋至少得是香云纱材质的,上面再绣点小雏菊,不然对不起我的颜值!”
三日后的长信宫宴,丝竹声中飘着甜腻的点心香,像打翻了糖罐子。太后拉着我的手,指着宫女呈上的画册笑得前仰后合,银发上的珍珠钗晃得人眼晕:“桃丫头,你瞧这画,你和策儿多配!这人工呼吸画得跟月下告白似的,看得哀家这把老骨头都要年轻二十岁了!”
我看着画册里自己骑在王爷身上的画面,欲哭无泪,麻布袋里的铜板都快被我攥扁了,咯得手心疼:“迷奶奶,这是急救!心肺复苏!救人用的!不是谈恋爱!”
萧策在一旁咳了声,玉冠下的耳根又开始泛红,像偷偷抹了胭脂:“母后,苏桃只是救人。”
太后挑眉,笑得更欢了,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哦?那你脸红什么?难不成策儿也觉得这画挺传神?把你被救时的娇羞画得入木三分?”
萧策猛地转身,玄色披风甩到我脸上,带着一股风,差点把我噎着。“儿臣去看看宴席准备。”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披风角扫过我的鼻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我摘下披风,冲着他的背影喊:“高冷王爷,画里的人工呼吸场景你还没给我版权费呢!欠我十只烤鸭!加辣的!少一粒辣椒我就去王府门口唱山歌!”
满殿哄笑,连皇帝都放下酒杯,笑得直拍大腿。苏莉躲在柱子后,看着太后拉着我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水绿色的袖套都快被掐破了,眼里的嫉妒像毒蛇一样扭动。王氏被送去家庙后,她眼里的光都快灭了,只剩下怨毒。
深夜,我翻过高高的王府院墙,麻布袋里掉出半块没吃完的烤鸭,掉在假山石上,惊飞了两只躲在洞里的蟋蟀。萧策的书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他伏案的影子,像幅水墨画。我扒着窗棂往里瞧,见他正对着地图沉思,墨发用玉冠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灯光镀上金边。
“高冷王爷,开门!”我敲了敲窗棂,麻布袋撞得玻璃“咚咚”响,像在打鼓。
萧策从书案后抬头,墨眸在灯光下显得温柔,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又闯祸了?”
“不是闯祸,是送证据!”我翻窗而入,麻布袋往桌上一倒,滚出本账册和半块烤鸭,油汁滴在地图上,晕开一小片油渍,“你看,这是刘画师的账本,苏莉买通他画漫画,还跟三皇子府的人有银钱往来!你看这一笔,五十两银子,备注‘画镇北王落水图’,底下还有三皇子府的印章!”
我突然凑近他,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像刚研好的徽墨:“发现这么大的阴谋,是不是该请我吃烤鸭庆祝?要西街李大爷家的,抹蜜的,多加芝麻!”
萧策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想起落水时我趴在岸边喊“萧策你别死”的焦急,声音都带着哭腔,喉结轻轻滚动:“明日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糖蒸酥酪,加双倍桂花,再让李大爷送十只抹蜜烤鸭来。”
“成交!”我蹦起来,麻布袋扫过砚台,墨汁溅在他玄色袖口,晕开一小团墨迹,“对了,那些漫画你留着没?我想收藏几本,以后老了拿出来跟孙子吹牛逼,说奶奶我当年可是救过王爷的人!”
萧策耳尖泛红,从书案下抽出本画册推给我,封皮上贴着张纸条:内有恶犬,勿翻。我翻开一看,里面是他亲手改的画:我拿着竹竿站在岸边,萧策自己抓着芦苇爬上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字本王水性极好,无需人工呼吸,多谢姑娘竹竿相助。
“切,死要面子!”我撇嘴,却小心翼翼地把画册塞进麻布袋,像藏宝贝似的,“不过看在你画得这么‘可爱’的份上,欠我的烤鸭减半!就五只吧,不能再少了!”
萧策看着我蹦跳着翻窗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像春风拂过湖面。窗外月光洒落,书案角落还摊着张未收起的草图:穿麻袋的小人叉腰训人,旁边站着个红脸王爷,手里攥着块糖糕,配字她救我时,心跳声震得我耳膜疼,比战鼓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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