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木板上花花绿绿的"黑料",再看看三皇子惨白的脸和苏桃发亮的眼睛,突然拍着龙椅大笑起来,震得玉冠上的珠串哗啦作响:"好!好个苏桃!来人!把三皇子和他的'证据'一起拖下去,交给大理寺彻查!还有,把这块'证据木板'也抬过去,让御史台的老顽固们好好'学习'一下!"
三皇子瘫软在地,被侍卫架着拖出殿外,嘴里还在喊着"冤枉",蟒袍在金砖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苏莉尖叫着挣扎,发间的珠花掉了一地,被慌乱的脚步踩得粉碎。苏桃得意地晃了晃麻布袋,铜板声清脆悦耳,像在敲得胜鼓:"跟本小姐斗?你们还嫩了点!回家多吃几年盐,长长脑子吧!"
退朝后,夜风吹散了金銮殿的烛烟,宫道上洒满月光。萧策在拐角处堵住了蹦跶的苏桃,玄色披风被晚风吹起,猎猎作响,像展开的墨色羽翼。"谁让你胡闹的?"他皱眉,语气却没什么怒意,月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嘿,高冷王爷还嫌我救了你?"苏桃仰头,桂花糕碎屑掉在衣襟上,被夜露沾得发亮,"要不是本小姐扛着木板来,你这会儿怕是要去天牢啃窝头了!说不定还得跟老鼠抢饭吃,想想都替你委屈!"
萧策看着她鼻尖沾着的糕渣,像落了点碎雪,突然伸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皮肤时,自己先顿了一下,仿佛触到了烧红的烙铁。苏桃一僵,麻布袋里的铜板叮当作响,像受惊的雀鸟:"你......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没干嘛。"萧策收回手,耳尖却悄悄泛红,藏在墨发里不易察觉,"木板上的那些'证据',哪来的?莫不是你又去市集听了些闲言碎语?"
"哦那个啊,"苏桃咧嘴笑,露出沾着碎屑的牙齿,眼睛弯成月牙,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春桃在市集茶肆听来的,我觉得挺好用就记下来了——咋样?是不是比你那些兵书管用?一板下去,全朝堂都安静了!比你的玄甲军还厉害!"
萧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漠北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尸山血海,却远不如此刻眼前的烟火气动人。她素衣上的草屑,指尖的糖霜,还有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像一道光,劈开了他二十年冰冷的人生。他转身就走,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聒噪。"
"喂!"苏桃追上去,麻布袋扫过他的衣摆,带起一片月光,"欠我的烤鸭还没还呢!这次救了你,得加十只!少一只我就去你书房画乌龟!"
萧策脚步一顿,背对着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本王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糖蒸酥酪,加双倍桂花,再让西街李大爷送十只蜜汁烤鸭去蘅芜院。"
"成交!"苏桃蹦到他身边,麻布袋撞得他手臂一晃,铜板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不过说真的,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爱上本小姐了?别不好意思承认,本小姐勉为其难接受你的暗恋!"
萧策猛地停下,转身时披风差点甩到她脸上,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看着她促狭的笑眼,喉结滚动了下,突然凑近,雪松香气裹着夜色扑面而来,带着他独有的清冷气息:"是又如何?"
苏桃"腾"地红了脸,像被塞进了炭盆,麻布袋"咚"地掉在地上,铜板滚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看着萧策近在咫尺的眉眼,睫毛在烛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突然觉得这古代朝堂的破事,好像也没那么无聊了,甚至......还有点甜,像嘴里没咽下去的桂花糕,甜得人心里发痒。
宫道旁的槐树枝叶沙沙作响,夜露沾湿了落英,月光透过叶隙洒下来,照亮了苏桃泛红的脸颊和萧策微扬的嘴角。远处传来打更声,"咚——咚——",却盖不住麻布袋里滚落在地的铜板,在月光下像撒了一地的糖霜,亮晶晶的,映着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情愫,比金銮殿的烛火更暖,比漠北的星空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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