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狡黠头目
清晨的阳光透过山寨破旧的茅草屋顶，洒在孙麻子的脸上。他翻了个身，伸手摸向枕边的弯刀，触到冰冷的刀柄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右眼上的黑眼罩有些歪斜，他坐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又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脸上抹了抹那道早已模糊的"刀疤"。
"大哥，兄弟们都等着您吩咐呢！"门外传来小弟的声音。
孙麻子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踢开脚边的破碗："催什么催！老子还没睡醒呢！"他披上那件油腻的外套，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说是瘸腿，其实也是他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更不好惹。
来到山寨中央，几十号人眼巴巴地望着他。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中满是疲惫和渴望。孙麻子清了清嗓子，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喊道："都听好了！最近这几天，附近的猎户和商队都学精了，不好下手。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大哥，那咱们咋办？"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问道。
孙麻子独眼一瞪，弯刀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咋办？老子自有办法！"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听说西边来了个商队，拉着不少粮食和布匹。咱们今晚就去劫了他们！不过都给老子记住了，只抢东西，别伤人性命！要是谁敢不听话，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众人纷纷应诺，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孙麻子看着手下的人，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虽然没啥真本事，但这脑子就是比别人好使。每次抢劫前，他都会派人去打探消息，摸清对方的路线和人数，再制定计划。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虽然没少干抢劫的勾当，但却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
"还有！"孙麻子突然提高声音，"前几天咱们劫的那批货，有几个小子竟敢私藏！老子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扫视着众人，独眼闪过一丝寒光，"自己乖乖交出来，老子既往不咎。要是被老子查出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力挥舞着弯刀，"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些零碎的财物。孙麻子冷笑一声："算你们识相！"他把财物收起来，分给了其他手下："都看看，这就是背叛老子的下场！只要你们老老实实跟着我，有老子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
到了晚上，孙麻子带着众人埋伏在商队的必经之路上。月光洒在山林间，一片寂静。孙麻子趴在草丛里，手心全是汗，却强装镇定。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商队渐渐走近。
"动手！"孙麻子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众人举着兵器，嗷嗷叫着冲向商队。商人们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武器反抗。孙麻子挥舞着弯刀，嘴里骂着脏话，却故意避开商人们的要害。他的目的只是抢东西，不是杀人。
经过一番混乱的打斗，商队的货物被洗劫一空。孙麻子看着满满的战利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对着商人们喊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滚！"商人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孙麻子则带着手下，抬着货物，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山寨。
"看到没？跟着老子干，保准有好日子过！"孙麻子站在山寨中央，大声喊道。众人欢呼起来，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敬畏和崇拜。孙麻子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空虚。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但他却不知道，除了这样，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只是一个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流民，一个用凶狠和狡黠来伪装自己的山匪头目，在这乱世中，努力寻找着一丝生存的希望。
秋日的山道上，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声响。孙麻子歪斜着毡帽，独眼死死盯着前方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他身旁的众山匪握紧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
"大哥，就是他们！"一个小弟凑到孙麻子耳边说道，"那个穿冰蓝色衣服的女人看着不简单，咱们......"
孙麻子抬手打断他的话，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不简单又咋样？老子在这蜀地混了这么久，还没怕过谁！只要把东西抢了，管她是谁！"他故意提高声音，让所有手下都能听到，"都给老子听好了，一会儿冲上去，手脚麻利点！"
当玄霜和猎户们走近时，孙麻子突然从树后窜了出来，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他一边说着，一边晃着瘸腿，朝玄霜步步逼近，独眼在她身上滴溜溜打转，"哟呵，这位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啊，跟着这些泥腿子能有啥好日子？不如跟哥哥我......"他故意拖长尾音，语气中充满了下流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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