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核心陷坑区(吞噬区):** 紧贴沟壑入口胸墙前方二十步到五十步的区域,是真正的死亡陷阱!在这里,集中所有人力物力,挖掘深坑!
* **主陷坑(死亡之喉):** 正对最可能被攻城塔冲击的沟壑入口中段,挖掘一个巨大的、口宽底窄的倒梯形深坑!深达两人高!坑底,密集插满削尖的、用剧毒秽物(收集所有能找到的腐烂物、粪便、混合少量残余毒浆)反复浸泡涂抹的木桩!尖桩角度经过精心调整,确保掉落的敌人必然被贯穿!
* **辅助陷坑(断腿之阱):** 在主陷坑两侧,挖掘数个稍浅(一人深)、但坑底同样布满涂毒尖桩或锋利石片的陷坑。这些陷坑位置刁钻,专门针对试图绕过主坑或攻击方阵侧翼的敌人。
* **伪装与覆盖:** 所有深坑挖掘完毕后,是至关重要的伪装!用细木棍、草茎编织成大张的、相对结实的网格,覆盖在坑口。网格上,极其小心地铺设一层薄薄的浮土,撒上枯草落叶,务必与周围地面颜色、质地完全一致!边缘处用散土自然过渡,消除挖掘痕迹。伪装完成后,草叶亲自反复检查,确保从远处和近处都难以察觉异样!(“…浮…土…厚…度…半…指…过…则…陷…虚…则…露…”)
3. **沟壑内防御强化:** 残破的胸墙被用新挖出的泥土和碎石勉强加高、加固。仅存的尖木桩被重新布置在胸墙后方的关键位置,作为最后一道肉搏防线。鹰喙崖顶的烽火台被重新加固,确保随时能点燃示警。秦霄、岩山等重伤员被转移到沟壑最深处、相对安全的位置。
挖掘,是纯粹的体力地狱。饥饿的身体挥舞着沉重的石镐,每一次砸下都伴随着肌肉的酸痛和骨骼的呻吟。泥土的腥气、汗水的酸臭、以及涂抹尖桩的剧毒秽物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负责挖掘主陷坑的战士“巨岩”,因为过度疲劳和吸入秽物毒气,在一次奋力挥镐后,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向那布满涂毒尖桩的坑底!
“巨岩!”旁边的石猴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巨岩的胳膊!两人在坑边险险稳住身体,巨岩的皮靴距离那闪着幽绿毒光的尖桩尖端,只有寸许之遥!
冷汗瞬间浸透了所有人的后背。
“都…小心点!”草叶的声音干涩沙哑,看着坑底那狰狞的死亡尖刺,再看向惊魂未定的巨岩和石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陷阱,还未吞噬敌人,就已差点吞噬了自己人。
“怕…怕什么…”疤脸靠在一旁,用还能动的手给一把石斧重新捆扎皮柄,独眼扫过那深不见底的陷坑,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挖深点!尖桩再密点!涂毒再厚点!让穴熊的杂种们,下来给老子垫坑底!”
他的话带着一种血腥的鼓舞,让疲惫的挖掘者们再次咬紧牙关。生存的残酷,早已磨灭了多余的怜悯。他们挖掘的,是埋葬敌人的坟墓,也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在体力的极限与死亡的威胁下,陷阱网络终于初步成型。前沿死亡带布满疑阵和阴损的小陷阱。沟壑入口前,巨大的主陷坑和几个辅助陷坑如同沉睡的恶兽,被完美的伪装覆盖,静静等待着猎物。整个区域,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荒凉与死寂,如同被遗弃的坟场。
第三天黎明,穴熊营地方向的喧嚣达到了顶峰!那两座攻城塔的轮廓变得更加巨大狰狞,塔顶甚至加装了简陋的防护木板!震天的战鼓和狂暴的咆哮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穴熊大军,在“碎颅”酋长狂暴的驱使下,如同决堤的洪流,再次扑向鹰部落沟壑!这一次,他们显然更加谨慎,阵型更加严密,前排战士举着更加厚实的木盾,甚至还有数十名弓箭手在队列后方压阵!
鹰喙崖顶,烽烟早已燃起!浓黑的烟柱直冲天际!东北方向石猴的烽火台也再次升起灰白烟柱,指示着敌人主攻方向!
沟壑内,气氛凝滞如铁。石矛方阵的战士们在胸墙后列队,披着硝制皮甲,紧握石矛,眼神死死盯着前方那片被伪装过的死亡之地。草叶和疤脸站在胸墙缺口处,心脏如同被无形的手攥紧。
近了!更近了!穴熊战士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大地在颤抖!前排的穴熊战士,看着沟壑入口外那片“毫无防备”的空地,看着残破低矮的胸墙后那寥寥无几的人影,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轻蔑!他们显然吸取了上次毒雾的教训,冲锋速度并不快,保持着相对紧密的盾阵,警惕地扫视着地面,防备着可能存在的毒粉陷阱。
他们踏入了前沿死亡带。
噗嗤!哎哟!
“小心脚下!有刺!”
“石头!踩空了!”
零星的惨叫和惊呼响起。隐蔽的浅坑、涂毒的尖刺、散乱的石块,开始发挥作用。虽然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成功地阻滞了冲锋的势头,打乱了严密的盾阵,让穴熊战士变得更加紧张和烦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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