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局内,几个熬过“试药”但留下永久伤残(如皮肤严重灼伤、内脏受损)的奴隶,成了第一批“制药工”。他们在监工战士的藤条下,机械地重复着蒸煮、研磨、调配的过程,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制成的“药品”被装入简陋的小陶罐或蚌壳,贴上草叶规定的“标签”——用炭灰画的简单符号(如“黄汤”画个圈,“苦膏”画个三角)。
**分配原则:**
* 核心战士(如硬骨)和高价值工匠(如勉强还能指导制砖的石手),可“按需”领取(实际是监视使用,效果存疑)。
* 普通战士和劳力,需用“腌食”或额外的劳役(如多采一捆柴、多制十块砖坯)来“换”取微量的“药品”。
* 老弱妇孺,基本无缘“良药”,除非有特殊“价值”(如掌握某种采集技能)。
这微薄的、可能无效甚至有害的“药品”,成了继“腌食”之后,又一条死死套在奴隶脖颈上的无形枷锁!为了换取一丝渺茫的生存希望,他们必须付出更多劳役、忠诚,甚至出卖健康。
* **“毒剂”的诞生与权力的獠牙:** 那些在“试药”中被证明高效致命的“失败品”,在草叶眼中,价值远高于那些聊胜于无的“良药”!
* **“绿汤”(剧毒树皮苦艾汁):** 被小心浓缩、装入特制的、密封的小陶瓶。标签:一个狰狞的兽牙符号。
* **“红汁”(强力泻药野果汁):** 同样浓缩分装。标签:一个扭曲的肠子符号。
这些毒剂,被草叶和石根视为最高机密和终极武器,由石根亲自保管,存放于祭坛最隐秘的角落。它们的用途,不言而喻——清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或者……在未来的部落冲突中,制造更有效、更隐蔽的杀伤!石根的手指抚过那些装着致命液体的小陶瓶,感受着陶壁的冰冷和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嘴角那丝弧度变得深邃而危险。药与毒,生与死,其界限只在于掌握者的意志。制药局,不仅生产维系最低限度生存的安慰剂,更淬炼着掌控他人生死的权柄!
**瘟疫的“净化”:**
一天深夜,沟壑深处爆发了更剧烈的骚乱。几个负责处理尸骸的奴隶突然发起高烧,身上出现大片的紫黑色瘀斑,呕吐物带着恶臭的黑血!症状迅速在邻近窝棚的奴隶中蔓延!恐慌如同野火燎原!有人试图逃离隔离区,冲向水源或豁口!
“瘟神!瘟神来了!”
“跑啊!不跑都得死!”
混乱的嘶吼压过了礼乐司的余威!
草叶和石根被惊动。看着那片迅速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草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计算和决断。秦霄碎片中“隔离”、“控制传染源”、“彻底清除”的指令疯狂闪烁!
“制药局!备‘绿汤’!‘红汁’!双倍!”草叶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
“礼乐司!‘肃静曲’!最大声!持续!”石根同时下令,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威压。
石笛的“圣埙”立刻吹响了那令人窒息的长音“呜————————!”,尖锐而压迫,试图强行压制混乱。同时,制药局的几个“制药工”在监工战士的押送下,抬来了几大陶罐散发着刺鼻苦味的“绿汤”和颜色诡异的“红汁”浓缩液!
硬骨带着最精锐、防护相对最好的战士(脸上蒙着浸过蒸煮药草水的破布,聊胜于无),手持长矛和盛满“绿汤”的陶盆,在肃静曲的压抑氛围中,如同死神般逼近爆发瘟疫的窝棚区!
“泼!”草叶一声令下!
战士们将剧毒的“绿汤”疯狂地泼洒向窝棚、地面、以及那些惊恐万状、试图逃跑的奴隶身上!粘稠的毒液淋头盖脸,灼烧皮肤,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
“啊!我的眼睛!”
“烫!救命!”
“咳咳…呕…”
凄厉的惨嚎瞬间压过了埙声!被毒液沾染的奴隶痛苦地翻滚抓挠,皮肤迅速红肿溃烂!混乱达到了顶点!
“灌‘红汁’!”草叶的命令毫不停顿!
另一队战士冲上,粗暴地抓住那些尚未被毒液波及、但已被吓傻的奴隶,撬开他们的嘴,将强力致泻的“红汁”疯狂灌入!
“咕咚…咳咳…呕…” 奴隶们拼命挣扎,药汁混合着呕吐物喷溅。很快,剧烈的腹痛和无法控制的喷射性腹泻席卷了他们!污秽横流,恶臭冲天!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剧毒和猛泻的双重打击下迅速崩溃!
肃静曲的埙声在惨嚎、呕吐、腹泻的混乱交响中显得苍白而诡异,但它持续不断地轰鸣着,强行制造出一种扭曲的“秩序感”——这是一场由权力主导的、名为“净化”的屠杀!沟壑内其他区域的人蜷缩在自己的窝棚里,听着那片区域的死亡乐章,吓得浑身发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对那持续不断的埙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服从!
当惨叫声渐渐微弱,那片区域只剩下遍地狼藉的污秽、扭曲的尸体和浓烈到化不开的恶臭时,草叶下令:“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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