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们麻木地将三次遇袭车队中收集到的、尚带着干涸血迹和箭孔的战士头骨(象征失败的忠诚),以及近期因“散布恐慌”、“质疑断盐神谕”、“试图私寻盐源”而被处决的奴隶和俘虏的整条脊椎骨(象征背叛的脊梁)收集起来。头骨被堆叠成锥形,用粘稠的、混合着人血和石灰的泥浆(“血灰浆”)粘合固定!脊椎骨则被一根根插入头骨堆的缝隙,如同扭曲的、支撑墓碑的骨刺!一座由沟壑石匠(在死亡监督下)紧急开凿的、粗糙、厚重、顶端尖锐如同矛头、刻着沟壑部落图腾(象征权力烙印)的巨大石碑被树立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忠诚骨堆”之上——这便是“路鉴碑”的核心刑具。碑旁矗立着巨大的、用于悬挂头颅的木架(“悬首架”)、插满锋利燧石矛尖的陷阱坑(“陷刑坑”)、以及用于焚烧“路刑”受刑者尸体的柴堆(“焚路堆”)。碑身上预留了大片空白。
* **“路权”的垄断(唯一的生路):** 草叶下令,废止沟壑内外一切私自探查盐路、接近盐泉、甚至收集山间带咸味苔藓的行为!禁止任何非路吏许可的人员踏上盐路!禁止任何未经许可的谈论盐路状况(视为刺探)!
一个因孩子伤口溃烂而绝望的母亲,深夜偷偷溜出窝棚,想冒险去盐路边缘的山崖下寻找传说中能吸食咸露的苔藓。她刚接近盐路入口的警戒范围,就被潜伏的“路卫”(由精锐战士担任)捕获。
“私…探…神…路…窃…盐…之…源…罪…源…禁。”草叶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被拖到路鉴碑前。路吏血牙(一个脸上有巨大爪痕、眼神凶戾如狼的原资深斥候)上前,一把扯下她怀中紧握的、仅有的几片干枯苔藓。
“山…石…草…木…皆…为…神…路…之…障…非…路…吏…不…得…妄…触!违…律…同…罪!”血牙宣判。命令路卫用粗糙的麻绳捆住母亲的双手,将她拖向那个插满锋利燧石矛尖的陷刑坑!
“窃…路…者…足…掌…当…为…路…钉!”血牙狞笑。
母亲被强行推入陷刑坑!锋利的燧石矛尖瞬间刺穿了她的草鞋和脚掌!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鲜血从脚底涌出!她痛苦地在矛尖上挣扎,每一次移动都带来更深的穿刺!路卫用长杆将她死死按在坑底!最终,她的双脚被彻底钉穿在燧石矛阵上,如同献给盐路的血祭。孩子被宣布“受母罪孽污染”,剥夺了本就不存在的盐分配额。
“此乃‘神路’!万…民…唯…一…之…活…脉!非路吏…不得…妄近!私近…路刑…盐刑!”绝对的通道垄断。生存的希望只允许通过权力的路碑赐予。
* **“路吏”的司碑(道路的刽子手):** 草叶从勇猛冷酷、熟悉山林作战的资深战士、因伤急需盐分而濒临疯狂的伤员、以及渴望获得险要位置“居险权”的强悍监工中挑选出二十人,组成“路吏”。赋予他们掌控生路的恐怖权柄。
* 身着特制的、暗红色、如同干涸血迹、散发着汗臭和血腥混合气味的皮甲“路鉴甲”。脸上涂抹着象征“噬血”的、用赤铁矿粉混合动物血液制成的暗红油彩。腰间系着象征“掌路权”的、挂满大小不一燧石箭头和人类指骨(取自“叛逆者”)的皮腰带。
* 配备特制的骨哨(用于传递信号、召集清剿)、青铜“剔骨匕”(用于剥取敌人头皮或脊椎骨)、沉重石斧(“断脊斧”)、骨制“路簿”(记录巡逻、遇袭、击杀、违规者)、以及用于执行“路刑”的特制、带有倒刺和放血槽的青铜路钉(“刑路钉”)。
* 拥有垄断盐路通行(唯一合法通行者)、组织清剿封锁者(武力开路权)、制定严苛的通行与戍守规程(“血盐律”)、监督所有盐卤运输(确保无遗失)、搜查并举报任何“私探”、“私议”、“通敌”行为的权力。拥有对任何“窃路”、“通敌”、“临阵脱逃”、“护卫不力”行为当场宣判、执行“路刑”的权力。
* 特权。每日可获得足量纯净盐晶清洗伤口甚至内服(远超配给)。自身及直系亲族享有“足盐牌”和“居险权”(可优先居住在盐路沿线最险要、易守难攻的哨所)。靠近路鉴碑居住(“沐浴神路血气”)。对战利品(武器、物资)拥有优先处置权。
**血盐律的锁链:背叛的刑律**
当第一批由路吏血牙亲自带队、付出三名路卫重伤代价才勉强运回的、带着血腥味的盐卤罐被供奉在路鉴碑下,当那微弱的咸腥气息再次飘入沟壑时,一场针对通道与忠诚的绝对驯化开始了。草叶颁布的《血盐路律》条文,被用牺牲路卫的鲜血混合着磨细的赤铁矿粉,书写在坚韧的兽皮上,然后悬挂在路鉴碑旁,字字如同凝固的血块。
* **神路唯一:** 唯“路吏”及许可者可行“盐路”。私探路径、接近盐泉、收集咸苔者…初犯刺足(剥夺行走)。再犯。施路刑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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