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工…阻…神…舟…渎…职…逆…浪…之…嫌…罪!”水獭厉声呵斥,手中的鱼骨哨发出刺耳的尖鸣。
“验…其…力…可…竭…否?!”水獭上前,粗暴地夺过老匠奴手中的石斧,指着巨木上那深达半米的凿坑。“此…深…未…及…律…定…半…日…之…功?分…明…惜…力…惜…命…当…受…‘刑…舟…钉’…穿…掌…定…木…示…众!”水獭狞笑。
老匠奴被拖到舟鉴台下,剥去破烂的手套。舟卫用沉重的木槌,将一枚带着倒刺的青铜“刑舟钉”,狠狠砸穿了他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掌!钉尖穿透手背,深深钉入他刚刚挖凿的巨木之上!老匠奴发出凄厉到扭曲的惨嚎!鲜血顺着木纹流淌!他被钉在自己的“作品”上,如同献给神舟的活祭,在痛苦和失血中哀嚎至死。他的尸体成了警示后来者的恐怖图腾。
* **“失手”的沉江:** 两名奴隶在烘烤船体时,因火焰突然爆燃受惊,失手将一根用于固定弯曲船体的重要撑木掉入了激流。
“损…毁…神…材…动…摇…舟…体…罪…当…沉!”水獭眼神冰冷。
两名奴隶被剥光,用浸透河水的粗麻绳捆在一起。沉重的“沉刑锚”绑在他们中间!
“逆…浪…者…骨…肉…当…为…鱼…虾…之…食!”水獭宣判。
两人被舟卫抬起来,狠狠抛入湍急的河流中心!石锚瞬间将他们拖向黑暗的河底!水面只留下几个绝望的漩涡和几串迅速消失的气泡。
* **“私议”的锁喉:** 几个年轻的学徒匠奴在休息时,看着那巨大的、仿佛吞噬生命的独木舟雏形,低声感叹:“这船…要吃多少人才能造完…”
“私…议…神…舟…危…殆…动…摇…匠…心…罪…当…哑!”水獭如同水鬼般出现,凿骨锥寒光一闪!
其中一人的喉咙被瞬间刺穿!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他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倒地抽搐。
“凿…一…儆…百…再…有…妄…言…者…钉…于…舟…首…迎…风…浪!”水獭甩掉锥尖的血珠,阴冷的目光扫过其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学徒。
**台纹的烙印:浪涛的刑章**
舟吏深青的身影如同附着在巨木上的诅咒。血肉的献祭成为造船的燃料。奴隶们望向那逐渐成型的独木舟巨兽,眼神充满比死亡更深的恐惧。舟卫们监督时也高度紧张,唯恐成为下一个舟刑的祭品。而舟鉴台身上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残酷的“永恒化”过程。
舟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最稳的木刻匠和石刻匠。在舟卫的死亡注视下,在刑舟钉滴落的血珠和沉刑锚拖拽出的水痕旁,草叶下达了神谕:
“刻…台…纹…记…舟…律…及…舟…刑…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台…身…为…万…世…鉴!”
匠奴们颤抖着,用燧石錾和青铜刻刀,在冰冷粗糙的台柱和巨木上,开始凿刻纹饰。
他们凿刻出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凿刻出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凿刻出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凿刻出了管鉴台巨大的浸刑瓮和铁栅盖,标注“管律:私水者,瓮浸全族”;
凿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封刑瓮和封泥,标注“瓮律:私市者,瓮封全族”;
凿刻出了模鉴台的人形刑模和浇铸的铜汁,标注“模律:私金者,模铸全族”;
凿刻出了埙鉴台刺入喉咙的骨哨和喷溅的鲜血,标注“埙律:野声者,骨哨锁喉”;
凿刻出了甑鉴台巨大的神权甑和被塞入沸水的人形,标注“甑律:窃香者,甑烹活祭”;
凿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神权瓮和被封入瓮中的人形,标注“盐律:窃咸者,瓮腌活魂”;
凿刻出了城鉴台巨大的神权模和被砌入墙基的人形,标注“砖律:逆工者,封砖镇基”;
凿刻出了路鉴碑高耸的碑体和被钉穿脚掌悬挂的人形,标注“路律:逆路者,钉骨盐尘”;
凿刻出了舟鉴台高耸的刑台和被钉穿手掌、沉入水底的人形,标注“舟律:逆浪者,钉掌沉江”;
凿刻出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凿刻在舟鉴台粗糙的木柱和石基上!巨木船体靠近船首的位置,也被迫凿刻上同样的、象征着死亡律法的恐怖纹章!
每一次凿刻,都伴随着木屑飞溅和匠奴因恐惧而压抑的呜咽。台纹如同蔓延的藤壶般覆盖刑台,组合成一幅幅令人窒息的、象征绝对水域权力的死亡图章。这舟鉴台本身,连同那艘正在成型的独木舟,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水域化载体和永恒象征——**《劈浪舟律》的实体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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