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伤……需……祭……”
他的深陷眼窝扫过草叶王,又扫过那面封印着红砂灵魂和“秦霄”影像的魔镜,最终定格在下方被整编的奴隶队伍上。
“……祭……品……”
“……非……血……肉……”
“……乃……生……机!”
骨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决断:
“……召……‘耒……奴’!”
“取……‘石……骨’……‘血……壤’!”
“起……‘丰……年……炉’!”
“以……‘铜……律’……为……尺!”
“以……‘兵……器……典……章’……为……刃!”
“以……‘计……时……典……章’……为……序!”
“以……‘镜……业……典……章’……为……鉴!”
“铸……‘掘……生……之……锄’!”
“定……‘农……具……大……成’!”
他枯槁的手指,如同点向祭品,猛地指向下方刚刚整编好的奴隶队伍中,那些看起来最为枯瘦、眼神最为空洞、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弱病残!
“你……们……”
“……是……‘锄……柄’!”
“献……尔……等……的……骨……髓!”
“榨……尔……等……的……生……机!”
“掘……开……死……地!”
“种……下……活……路!”
“丰……年……之……碑……”
骨筹的声音如同沉重的鼓点,敲打在每一个奴隶的心脏上:
“……需……尔……等……的……枯……骨……垒……成!”
临时搭建的“丰年炉”被点燃。炉火不再是青色或惨绿,而是一种浑浊的、如同泥浆般的土黄色!燃烧的是混合了大量泥土和草木灰的劣质石炭,火焰粘稠、缓慢,散发着浓烈的土腥味和焦糊味。炉膛旁边,巨大的石臼被清理出来,里面堆满了龟裂、坚硬、如同碎石般的贫瘠土壤——“血壤”。旁边,则堆放着几块巨大、粗糙、带着原始棱角的黑色燧石——“石骨”。
“材!上材!” 骨筹的命令如同命运的重锤。
沉重的“石骨”燧石被投入浑浊的土黄色炉火中。火焰舔舐着冰冷的石头,发出沉闷的“噼啪”声,石头的颜色在高温下逐渐变得暗红。
“血壤”被倒入巨大的石臼中。
剑卫上前,粗暴地将那些被点名的、枯槁如同人干的老弱奴隶拖到石臼旁!他们枯槁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眼神空洞,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取……‘髓……油’!” 骨筹指向一个散发着浓烈腥臭、如同凝固血液般的黑色油脂罐。“浇……于……‘血……壤’!”
粘稠、腥臭的黑色油脂被泼洒在石臼中龟裂的土壤上。油脂迅速渗透,将干燥的土块染成一片污秽的暗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榨……‘生……机’!” 骨筹枯槁的手指指向那些老弱奴隶,“髓……骨……之……液!”
“滴……入……壤……中!”
最残忍的一幕上演。剑卫们手持沉重的石锤,面无表情地走向那些枯槁的奴隶。他们粗暴地抓住一个老奴隶枯瘦如柴的手臂,将其按在石臼边缘坚硬的石头上!
“不……要……” 老奴隶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如同蚊蚋般的哀求。
石锤带着沉闷的风声落下!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老奴隶枯瘦的手臂小臂骨被硬生生砸断!断裂的骨茬刺破焦黑的皮肤,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粘稠的、颜色异常暗沉、几乎看不到血色的骨髓液,混合着碎裂的骨渣,缓缓从断裂处渗出!
“滴进去!” 剑卫怒吼着,将断臂狠狠按进石臼中那混合着腥臭油脂的暗红“血壤”里!
“呃啊……” 老奴隶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破布撕裂般的痛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头一歪,昏死过去。
同样的步骤在其他老弱奴隶身上重复!石锤砸断腿骨!砸断脊骨!甚至直接砸碎盆骨!粘稠的骨髓液如同生命最后榨出的油脂,被强行挤压、滴入那散发着腐败气息的“血壤”之中!惨叫声微弱而短暂,更多的是骨头碎裂的闷响和油脂渗透土壤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混合了血腥、骨髓腥气和腐败油脂的恐怖恶臭!
石臼中的“血壤”,在吸收了这些枯槁生命最后榨出的骨髓和油脂后,颜色变得更加暗沉、粘稠,仿佛拥有了某种诡异的活性,表面微微蠕动着。
“熔……‘石……骨’!” 骨筹指向炉火中已变得暗红滚烫的燧石。
兵奴们用巨大的青铜钳夹出烧得通红的燧石块,将其投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造型极其简陋、厚重、如同巨大兽牙的锄头模具之中!模具下方,正对着那盛满了暗红粘稠“血壤”的石臼!
“嗤啦——!!!”
滚烫的燧石接触冰冷的模具,腾起冲天的白烟!模具剧烈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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