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坛废墟,一柄巨大、狰狞、由无数断裂矛戈和祀奴骸骨熔铸而成的“青铜巨镰”升起!镰刃上流淌着暗红的血光,散发出冰冷的收割气息!
这三件巨大、扭曲、散发着不祥与生机混合气息的青铜农具,如同三座小山,矗立在翠绿植物构成的生机海洋之中!它们彼此之间,被秦霄手中那块灼热的青铜锄碎片散发的红光连接,构成一个巨大、不稳定、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三角阵列!
青铜面具女人权杖顶端的沙漏第一次彻底停滞!深不见底的孔洞死死盯着那三件破土而出的巨器,面具下第一次散发出一种实质化的、如同遭遇天敌般的——惊怒!
“亵……渎……自……然……之……序!” 冰冷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炸裂,带着被彻底触犯的怒意!她空着的手掌猛地指向秦霄!权杖顶端的沙漏瞬间由银白转为刺目的猩红!粘稠的沙砾如同凝固的鲜血,疯狂倒流!
“以……时……律……之……名!”
“……裁……决……此……地……悖……逆!”
“……‘时……光……之……镰’!”
“……斩……断……虚……妄……之……根!”
随着她话音落下,权杖顶端那猩红的沙漏猛地喷射出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割时间本身的暗红色光束!光束并非直线,而是扭曲着、跳跃着,无视空间距离,瞬间斩向那连接三件巨器的红光核心——秦霄手中的青铜锄碎片!目标,正是要斩断这强行唤醒的盖亚链接!
“嗡——!!!”
暗红色的时光之镰光束撕裂空间,带着裁决一切的冰冷意志,狠狠斩落!
就在光束即将触及碎片的亿万分之一秒——
一个身影,如同从噩梦中惊醒的野兽,带着决绝的咆哮,猛地从履带残骸后扑出,用尽最后的力量,挡在了秦霄身前!
是盐枭!
他灰白的头发在能量激流中狂舞,盐疤遍布的脸上充满了被反复蹂躏后的极致痛苦和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他仅存的手臂死死张开,挡向那道毁天灭地的暗红光束!他腰间仅存的、一个被血污浸透的小小盐袋,在光束的威压下瞬间破裂!
“用……我……的……盐……血!”
“……污……你……的……时……镰!”
盐枭的咆哮声嘶力竭,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噗嗤——!!!”
暗红色的时光之镰光束,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盐枭枯槁的身体!他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残烛,身体瞬间变得灰白、透明!但就在身体被彻底湮灭的瞬间,他体内残存的所有盐晶之力、所有部落血脉中对盐泉的眷恋与仇恨、以及他最后燃烧的生命精血,混合着破裂盐袋中喷溅出的粗粝盐晶,化为一股粘稠、污浊、带着强烈腐蚀时间规则的暗红血盐风暴,狠狠撞上了那暗红的时光之镰光束!
“滋啦——!!!”
刺耳的、如同强酸腐蚀金属的恐怖声响!暗红的时光之镰光束被这污浊的血盐风暴狠狠污染、侵蚀!光束表面瞬间变得黯淡、斑驳、扭曲!斩落的轨迹出现了致命的偏移!最终,擦着秦霄手中的青铜锄碎片,狠狠斩入了他身后的镜厅废墟!
“轰——!!!”
镜厅残存的墙壁和无数锋利镜片被瞬间湮灭、气化!留下一个巨大、边缘光滑如镜的恐怖深坑!
盐枭的身体,如同被风化的盐雕,在秦霄面前无声地崩塌、消散,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烈咸腥和一丝悲壮,诉说着他最后的牺牲。
秦霄(或者说此刻主导他身体的盖亚意志)那双燃烧着熔岩般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盐枭消散的地方,又猛地转向那被污浊偏移的时光之镰斩出的恐怖深坑!大地意志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以……血……与……盐……为……祭!”
“……以……犁……为……锋!”
“……以……盾……为……御!”
“……以……镰……为……刃!”
“……斩……断……时……律……之……枷!”
随着这如同大地律动般的怒吼,秦霄手中那块青铜锄碎片爆发的红光瞬间连接了那三件巨大的农具!荒地边缘的青铜巨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犁刃深深插入焦土,如同巨兽的獠牙,朝着青铜面具女人的方向,掀起一道混合着泥土、岩石和狂暴生命能量的滔天巨浪!权铜堆下的青铜巨盾猛地膨胀,悲怆的母亲浮雕眼中亮起血光,化为一面巨大的、流淌着金属光泽的能量护盾,挡在秦霄身前!神坛废墟的青铜巨镰带着凄厉的呼啸,撕裂空气,镰刃上流淌的暗红血光凝聚成一道毁灭性的能量锋刃,狠狠斩向巡时巨槌残骸上的青铜面具女人!
三股力量!犁开大地的生机之怒!守护生命的悲怆之御!收割不谐的毁灭之镰!在盖亚意志的统御下,如同大地伸出的巨臂,带着积攒了千万年的愤怒与契约,朝着时律的化身,发起了最终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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