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器？！这冰冷的、能照出鬼脸的金属片？！是……祖灵恩赐的祭器？！还……指定由她……专造？！
巨大的冲击让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几乎脱手！
“神……神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挤出极其沙哑、充满不确定的声音，“这……这石头……”
“不……是石……”木牙枯槁的声音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断绝，“是……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铜？！磨光？！像水照影……更清？！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震！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骇人的、混合着贪婪和一种扭曲占有欲的光芒！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紧那块冰冷的金属片！粗糙的手指疯狂摩挲着表面！冰冷的触感！坚硬的质地！还有……那模糊扭曲的映像！
磨光？！让它……像静止的水面一样……照出更清晰的影子？！成为……真正的……祭器？！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意识里！如果……如果她真的能造出这种神奇的祭器！那她在部落的地位……将彻底凌驾于那些只会哭嚎和挨饿的贱人之上！甚至……能接近老祭司生前的荣光？！
“神……神器胚子！”蛇牙婆枯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狂热的低吼！她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激动而扭曲变形！“祖灵……恩赐！让我……蛇牙婆……专造！”
她枯槁的身体猛地转向蜷缩在地、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青叶！枯槁的手指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戳向青叶的额头！
“贱奴！滚起来！去找！找更多这种……‘神铜’！快！用你的贱命去找！找不到就挖了你的眼睛当祭品！”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青叶枯槁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挣扎着爬起，踉跄着冲出山洞，消失在风雪中。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扑向篝火堆旁，抓起一块相对平整、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又扑到角落，抓起一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铜片，如同最虔诚的工匠（或者说，最贪婪的盗墓贼），将铜片狠狠按在冰冷的石地上！
磨！用命去磨！
她枯槁的手高高举起沉重的燧石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铜片表面刮削下去！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骤然在死寂的山洞中炸响！锋利的燧石片在坚硬的铜片上艰难地留下一道深刻的、如同蜈蚣般的白色划痕！细小的铜屑飞溅！
不够光！不够亮！
蛇牙婆枯槁的脸上肌肉因用力而扭曲！枯槁的手臂肌肉贲张！她再次狠狠刮下！
嗤啦！嗤啦！嗤啦！
令人心悸的刮擦声连续不断！如同死神在磨砺它的镰刀！每一次刮削都伴随着铜屑飞溅和燧石片与铜片摩擦迸溅出的细微火花！蛇牙婆枯槁的手臂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酸痛欲裂，冻伤的手指被锋利的燧石片边缘割破，鲜血渗出，染红了燧石片和铜片！但她不管不顾！眼中只有那个需要被磨平的铜片表面！
不知过了多久。铜片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刻划痕，变得更加坑洼不平，但……似乎……有那么一小块区域……在无数次的刮削下……变得稍微……平坦了一些？反射的火光……似乎……更集中了那么一丝丝？
蛇牙婆枯槁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她枯槁的手丢开沉重的燧石片！抓起那块相对光滑的鹅卵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在铜片那稍微平坦的区域……碾压、摩擦！
滋……滋……滋……
更加沉闷、却带着一种奇异韵律的摩擦声响起。鹅卵石光滑的表面在巨力和铜片的摩擦下，发出细微的呻吟。铜片表面那深刻的划痕，在鹅卵石反复的、沉重的碾压下，极其极其艰难地……被磨平了一点点？那小块区域的金属光泽……似乎……真的……变得稍微……均匀、内敛了一些？反射的篝火光芒……似乎……不再那么刺眼散乱，而是……凝聚成了一小团模糊跳动的……光斑？！
成了？！一点点？！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扭曲的成就感瞬间冲昏了蛇牙婆的头脑！她枯槁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满足的笑容！她枯槁的手更加疯狂地碾压、摩擦！动作笨拙、粗暴、充满血腥，每一次摩擦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带来新的剧痛。但她如同最精密的机器，重复着这个冰冷而有效的动作。将铜片表面那一点点区域，碾压得更加……相对平整、光滑！
当那一小块区域终于被碾压摩擦得呈现出一种相对均匀、虽然布满细微划痕却明显更加“光亮”的状态，甚至能勉强映照出篝火跳跃的橘红色光团倒影时，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因脱力而轰然瘫倒在地，剧烈喘息。
她枯槁的手剧烈颤抖着，举起那块冰冷的铜片。昏黄的火光下，那被强行打磨出的一小块“光面”区域，如同黑暗深渊中睁开的一只浑浊独眼，模糊地倒映着跳跃的火焰和她自己枯槁、扭曲、沾满血污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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