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和泰自小在高远镇长大,这镇子虽不算小,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杜清霜,口中喃喃自语。
“这是哪里来的仙女?为何本公子在高远镇从未见过如此佳人?!”
一旁的家丁见状,连忙凑近解释。
“公子,她连您都不认识,定是才来高远镇的。”
苗和泰闻言,笑着点点头,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摆,挺直了腰板,试图在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度。
他走上前去,嘴角挂着自认为迷人的笑容,问道。
“姑娘,我乃高远镇苗员外之子苗和泰,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他虽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那眼中的贪婪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目光在杜清霜身上来回游走。
杜景言见妹妹被人如此纠缠,眉头一皱,立刻挡在妹妹身前,眼神不善地盯着苗和泰。
“这位公子,我妹妹胆小,不方便回话。”
杜·胆小·清霜......
苗和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眼神直勾勾盯在杜清霜身上,仿佛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
“哦?胆小?本公子倒要看看,是怎样的胆小,能让本公子连问个名字都这般艰难。”
他边说边向前迈了一步,企图绕过杜景言。
“姑娘,别怕,本公子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并无恶意。”
杜景言眉头紧锁,声音冷冽如冰。
“苗公子,请自重!我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公子莫要为难于她。”
苗和泰却似未闻,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自重?在这高远镇,本公子的话就是规矩。
今日,本公子还偏要与这位姑娘结识一番。”
言罢,他走上前,伸手就想摸杜清霜的脸颊,却被侧身闪过。
杜景言见状,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见杜清霜轻轻按住他的手臂。
她缓缓步出兄长身后,直面苗和泰,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苗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真的不怕我去报官?”
苗和泰嗤笑一声,不屑道。
“报官?晾他胡宏逸也不敢将我怎样!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府中!”
言罢,一挥手,家丁们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见杜清霜身形一闪,穿梭于家丁之间,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误,或点或踢,家丁们纷纷倒地,哀嚎连连,竟无一人能近她身。
苗和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从未见过如此身手的女子。
此时害怕的浑身发抖,就差跪在地上。
杜清霜没有理会,示意杜景言把已经昏厥的何远洲带去医馆。
待两人走远,苗和泰才一脸怒容的挨个踢了家丁的一脚,恨恨的说道。
“一帮没用的东西,害本公子如此丢脸!”
杜清霜三人架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何远洲匆匆踏入永安堂。
慕容庚没有在,坐诊的大夫仔细地为何远洲诊治,这少年不仅外伤严重,更因多日未进食,身体虚弱至极,一时怒急攻心,竟晕了过去。
待何远洲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馆的硬板床上,四周是陌生的环境。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药童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轻声劝道。
“公子,您还是躺着再休息会儿吧。”
何远洲却焦急地开口。
“不,不休息了,小哥,我实在没有银钱看大夫。
不然我给你们医馆做几天工来抵债,如何?”
药童闻言,笑着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公子就好好休息吧,您的药费和诊费,已经有位姑娘付过了。他们说还有事,让您先在这里休息,等您醒了给您先喝点白粥,等他们回来。”
何远洲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虽年仅十四,但爷爷和爹爹在世时,一直教导他要懂得感恩。
此刻,他虽身体虚弱,却一刻也不敢忘记这份恩情。
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恩人的归来。
离开医馆后,杜清霜他们来到了书斋。
一路上,杜清霜注意到杜景言情绪低落,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心事重重。
而当杜景言走进书斋,将抄好的书放在柜台上时,更是欲言又止,神情犹豫。
穆掌柜见状,心中了然。
他见过那么多穷学子,自然明白杜景言的难处。
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杜公子是否想找个更赚钱的营生?”
杜景言被他一句话问得耳根泛红,忽而想起妹妹为了这个家整日辛苦,他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般,反而显得有些矫情。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向穆掌柜深深作了一揖。
“正是,还望穆掌柜不吝赐教。“
穆掌柜捋着花白胡须,眯起眼睛打量杜景言。
“我观杜公子对画作颇有兴趣,可有专门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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