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李斯回信说，帝国愿无偿赠予稷下学宫一万张纸！”
“无偿赠予？他的条件是什么？”荀子捋了捋胡须问道。
“李斯怎会这般好意！”
身为李斯的旧师，荀子深知其为人。
“誊写教材，李斯要我学宫的儒家 ** 为帝国抄写一万份教材！”
“哼！”
荀夫子闻言，面色骤然阴沉。
“李斯竟把我们儒家 ** 当作廉价劳力！”
儒雅男子苦笑着答道：“师叔，也非全然如此，一万张纸按现价算，至少万金……”
万金！
荀夫子脸色微变。
稷下学宫的学生多非富足之人。
儒家又瞧不上农商，别说万金，百金都难以筹措。
“罢了，为了纸张，答应吧。”荀夫子摇头说道。
此刻，荀夫子也放下儒家的傲气，应允下来。
太子府。
赢牧满面愁容地回府。
“太子。”
院中绣芙蓉鲤鱼图的石兰见赢牧归来，急忙上前。
“太子遇何事困扰？”
见赢牧神色不佳，石兰关切询问。
赢牧摇头刚要开口，始皇嬴政身边的太监忽然闯入。
“石兰听旨！”
赢牧：“？？？”
石兰亦是一惊，连忙跪下道：“石兰接旨！”
“陛下有令，巴女石兰即刻进宫觐见。”
“遵旨！”
石兰答应后，回头望向赢牧，又对那太监道：“敢问公公，陛下召石兰入宫所为何事？”
“姑娘莫要责怪于我，陛下召姑娘入宫有喜事。”
太监说完，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太子道：“太子，我带石兰姑娘进宫。”
赢牧摆摆手未语。
石兰忐忑看了赢牧一眼，便随太监前往皇宫。
看着他们的背影，嬴牧低声呢喃：“父皇，您是认真的吗……”
祈年殿。
随着小寺人引至门前，石兰忐忑地打量四周。
“石兰姑娘可入内，陛下在殿内等候。”
“嗯。”
应声后，石兰轻轻推开祈年殿的大门。
空旷的大殿让石兰更加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
她迈步向前，看见案前的嬴政，立刻跪下行礼：“巴女石兰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请近前来。”
嬴政放下手中纸卷，温和示意。
石兰听命缓步靠近，内心紧张几乎令她窒息。
“莫要拘谨，朕召你来是为了商议一事。”嬴政拿起案上纸张递给石兰，“看看吧。”
“是。”
石兰接过细阅，瞬间如惊雷贯耳。
太子三个月后完婚！
这……
努力平复情绪，石兰勉强露出笑容：“恭贺陛下。”
“太子婚事，石兰可有助力之处？”
察觉石兰的反应，嬴政含笑说道：“朕欲知你对这三个月是否足够自信。”
“这……石兰难以判断。”石兰苦涩一笑，强忍泪水。
此刻她万念俱灰。
“陛下，此事只需您定夺即可，与石兰何干？”
此时的石兰已无惧意，平静发问。
嬴政轻笑。
“婚事自当双方同意，若你觉得仓促，可延后办理。”
双方？
石兰本已绝望，此言却让她难以置信。
“陛下之意……”
“哈哈……”嬴政朗声对石兰说道，“朕有意为你们赐婚。”
闻言，石兰喜极而泣。
不曾想，威严的始皇竟与她开此玩笑。
泪落之际，她又羞涩低头，一时语塞。
“石兰姑娘不愿？”嬴政见状，微笑询问。
“愿意！”
石兰迅速抬头，继而害羞答道：“石兰愿意……”
知她腼腆，嬴政不再戏谑。
况且石兰将成为儿媳，此举亦不妥。
当即严肃道：“这几日朕会修书告知姨母。”
“若无异议，三个月后成婚。”
"嗯……"石兰低声回应。
"好了，回吧。"嬴政笑着摆了摆手。
"石兰告退。"
踏入太子府的大门，石兰心中有些恍惚。
忍不住轻笑出声。
"何事让你如此高兴？"赢牧打趣地问。
石兰听后，立刻羞涩地低下头。
"父皇跟你说过了？"
"嗯。"
"你同意了？"
"嗯。"
"三个月后？"
"嗯……"
赢牧苦笑着摇摇头："父皇啊……"
"太子不愿意？"石兰见状，脸色略显担忧地问。
赢牧摇摇头，牵起她的手："并非不愿，只是想等等。"
"等天下稍安，否则做了太子妃，你会比我此刻更危险。"
"妾不怕！"石兰认真地看着赢牧："愿为太子分忧。"
"再说，这不是还有这个吗？"石兰说着，掀开衣袖，露出袖箭。
赢牧微笑看着她，随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石兰满心甜蜜地笑着。
次日，周六。
阳光明媚。
按前世节气算，今日正是谷雨。
阴山以北，草原一年一度的春日大祭也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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