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得印了解金一鸣的为人,否则刚才他贸然抱腿时,早就一脚踢死他了。但此刻姜得印担心绿线逃跑,没时间多说,只是推开他的手说:“快走吧!”说完就赶去帮忙战斗。
另一边,石德和牛玉虎打得难分高下,章文不是绿线的对手,已经招架不住。姜得印大喊一声:“看招!”冲上去一铜砸向绿线头顶,绿线闪身一剑刺来。姜得印知道绿线力气大,左手铜向外一挡,右手铜直刺过去;章文也从背后一刀砍来,绿线只能跳开躲避。这时,宗清从房顶跳下,落在绿线身旁。绿线一惊,转身想逃。宗清大喝:“孽畜,站住!”
绿线一愣,停下脚步转身。姜得印和章文同时逼近。宗清说:“事不过三,云阳放你一次,黎庄又饶你一命,你不知悔改,真是……”
话没说完,绿线一剑劈来,宗清闪开。姜得印一铜砸向绿线后背,绿线知道躲不开,奋力回剑格挡,趁机冲向空档,不料石德突然杀到,一剑斜劈过来。绿线猛力挥剑一挡,铛的一声,两把剑同时震开。就在这时,她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刚想回剑反击,却被宗清一掌击中后背。她宝剑脱手,身体向前扑倒。姜得印趁机一铜砸在她腰上,石德又一剑将她脑袋劈成两半。
这个作恶多端的老淫妇,终于跟着花玉芳一起下地狱了。
原来刚才宗清大喊"畜生别跑"的时候,牛玉虎被吓了一跳,一个不留神就被石剑捅穿了左肋,当场倒地断气。
客栈里的伙计们早就抄着家伙冲到院子里,但看双方打得激烈根本插不上手,就干脆跑回去拿来灯笼火把,围在旁边摇旗呐喊。姜得印朝人群喊道:"小六子!带几个人把上房三娘的尸首和这三个死的一起埋了。"
宗清捡起绿线掉落的宝剑,掂了掂说:"还真是把好剑。事不宜迟,咱们趁现在直接杀去黎庄。走!"
一行人赶到黎庄时,发现河上的浮桥还没收起来,顿时喜出望外,踩着桥板就冲过河去。
桥头两个守桥的还以为是绿线他们四个回来了,等人都到跟前才看清来者是谁,吓得直哆嗦。
打头的姜得印一眼认出守桥人里有个黎庄的黎狗子,没等对方开口就喊道:"黎狗子!"
黎狗子被这嗓子喊懵了。他借着星光仔细一瞧,认出是姜得印,扑通就跪下了:"二爷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大庄主呢?"
姜得印伸手扶他:"先起来说话。你们大庄主没跟我们一起。"说着指向旁边那人问:"这位是?"
黎狗子赶紧介绍:"这是黎三红啊。三红!你连柳桥的姜二爷都不认识?"
黎三红连忙弯腰作揖:"刚没认出来,二爷您老人家好。"
黎狗子突然哭出声:"二爷!大庄主和二庄主两家子人都被杀了啊!您老的家也给烧光了。快去宰了那帮畜生,给大奶奶二奶奶报仇啊!"
姜得印拍拍他肩膀:"别哭。这仇肯定要报的。刚才我们已经宰了三个。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院子里总共住了十一个人:一个老道士住在大庄主的书房,一个老尼姑住在二奶奶的闺房,剩下九个分住东西厢房。刚才金一鸣带走了三个人,其中就有那个老尼姑。
"这里有守夜巡逻的吗?"
"有,都是被逼的庄户人。不听话就杀头,逃跑也杀头。这两天又杀了十几个人。大家都说大庄主夫妇一辈子行善,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六个儿子全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怎么巡逻的?"
"每晚两个人,有时在大厅喝酒,有时四处转转。现在让我和黎三红在这儿守着,等那三人回来就撤掉浮桥。"
"巡逻有暗号吗?"
"没有。就穿黑短袍配白腰带,戴尖顶白毡帽。"
石德让黎三红脱下衣服给自己换上,吩咐黎狗子:"带我进去找巡逻的人。"又对宗清等人说:"我正面进去,你们见机行事。"
大门口挂着灯笼,两个守卫拿着长矛。见黎狗子回来就问:"人回来了?"黎狗子使个眼色:"姜二爷带人来收拾他们了!"守卫心领神会,放他们进门。
大厅里两人正在喝酒。黎狗子突然大喊:"不好了!姜得印带二十多人杀过来了!"那两人惊得摔了酒杯,朝墙上射了两镖就往外冲。石德趁机出手,剑光闪过,一人当场毙命,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成两半。
身后突然刮来一阵冷风,石德迅速弯腰侧身,只听"叭"的一声,一支飞镖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一个手持七节鞭的敌人已经逼近,鞭子横扫而来。石德猛然转身挥剑格挡,"咔嚓"一声,七节鞭被斩成四截。这时耳门里又冲出四个人,石德心知若退到门外必遭暗算,于是向前猛冲。那个断了兵器的人还没回过神,正要逃跑,就被石德一剑刺中左肋,当场毙命。
四人将石德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边打边喝问:"来者何人?"石德答道:"行道镖局镖师!"那人一听是行道镖局的人,立即跳到堂屋门口,背对门外堵住石德退路。恰在此时,姜得印大步跨入,那人刚回头张望,一记铜锏已迎面劈来。他仓促举刀格挡,却不防另一支铜锏重重砸在肩背,当场毙命。另一个面朝外的同伙见状大惊失色,失声尖叫。正所谓心乱则手忙,他这一慌神,动作立刻乱了章法。石德抓住破绽,手起剑落,又结果一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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