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对着季尘眨了眨眼睛,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然后轻咳了两声: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
“我不需要。”
“带走吧。”
季尘抢在钟宁之前说了不要,让他没想到的是钟宁说出口的也是拒绝之言。
季尘难掩惊讶地看着钟宁,他以为……
钟宁也没管他,只看着那个企图拉皮条的:
“先不说家里这些事我和婆母都能处理好,便是不能我们也会找个真正能干活的人来。”
那人讪讪一笑:“秀儿能干啊!”
钟宁【别说那个字了!我是个大污龟,我反思!】
“哦~~哪有那手比主子还细嫩的丫鬟?”
钟宁微挑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双洁白玉手,甚至还是做了粉色丹蔻的。
名为秀儿的女子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去。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不管你们送什么我都不会收的,都走吧。”
季尘眸中已经带了愠怒,那人赶忙拉住秀儿的手离开。
这丫头是他从江南那里买回来的瘦马,价钱可是不便宜呢!
这个新晋案首不要,总会有人需要红袖添香。
不过想到刚才的秀才夫人,那人又有点理解了。
虽然秀才夫人没有这般千娇百媚,但也是十分清丽动人,透着一种如,嗯,水仙般的清纯可人啊!
“不许走!都不许走!他不要这些东西我要!我是他的祖母啊!”
听闻季尘要把这些“财神爷”赶走,刚回家眯了没一会儿的老太太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给伺候的黄氏吓了一跳。
她还想着总有一天当家做主,这死老太婆身子骨却好像比她还硬朗!
老太太对着季尘就是一顿怒骂:
“有钱不要你是不是有病?考个秀才就把你美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不要钱你不知道接济一下你的叔叔婶婶,不知道把好东西拿过来孝敬我和你祖父?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死老太婆你说什么呢你!”沈翠花第一个跳出来和她对骂: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我们两家可是十多年前就分家了!你好意思过来摆祖母的谱?我看你是得了痴傻病,老糊涂了!”
“沈翠花你个贱人,你敢骂我?我可是你的婆婆!你和你儿子要是不孝敬我,信不信我去告官,我去镇上、去县里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去!”
季母一下没了声音,她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不能叫儿子吃了亏。
钟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古代多推崇“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就能压的人直不起身,她不确定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应付。
“哼,现在知道怕了?”老太太得意起来,昂首挺胸地看向季尘:
“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快让这些人把东西留下,那几个女的你不要就留给你叔叔、堂哥他们做丫鬟吧!我和你祖父也缺人照顾。”
季老太一边说还一边打量人家漂亮姑娘:
“你们来我家可别想着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来了就是洗衣做饭、伺候老爷少爷们知道不?要是惹了我和几个太太不高兴,立马把你们卖了!”
一看老太婆这尖酸刻薄的模样,刚刚还有些不甘的秀儿这会儿反而拉着主子急匆匆溜了。
又要当粗使丫鬟,又要当陪床丫鬟,还是和那些个野蛮、好色的粗人,她脑子又没坏!
还好意思自称“老爷、少爷、太太”,你们也配!
其他人也不愿搭理这个老泼妇,他们是来拍秀才公马屁的,可不想拍到马腿上,到时候东西给了还不讨喜,他们又不傻。
“谁让你们走的,快停下!停下!你个贱种,听不到我说话吗?快叫他们都把东西留下!”
老太太一拍大腿,怒瞪季尘,后者轻飘飘扫了她一眼:
“你谁?”
“你你你!你还装傻!”季老太涨红着脸,指着季尘的手都在发抖:
“你个贱种!和你爹妈一个德行,一点不懂孝敬长辈,我要去报官抓你!”
“闹够了没?”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陈里正从人群中走进来,他也没有绕弯子,站到老太太面前,开门见山道:
“王虎妹你忘了当年和季老大他们分家还签了断亲书的事情,我可没忘!
如今看季尘有出息了就想起他这个亲孙子来,还想靠他敛财,你哪来的脸?”
里正又看了眼藏在人群中的季老头和他那几个儿孙,意有所指道:
“我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但季尘是我们陈家村出的第一个秀才公,还是案首,就是我们陈家村的荣耀,说出去每个人脸上都添光添彩!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
“里正说的是啊,有季尘在,咱们村的人在其他村面前都有面儿。”
“可不,我今早回娘家,我那从来不给我正眼的嫂子居然主动问我季尘的事儿,还说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丰长有个陈家村,村里有个案首秀才。”
“想和好也不给个好脸色,这种态度谁搭理你啊?给自己招个恶婆婆恶祖母回家,是嫌家里面过得太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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