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府试都是各考三天。
第一日考的是对四书五经的背诵与理解,会各出几道默写题和几道解释含义题。
这当然也是最简单的考验。
季谦扫了一眼满满当当三页纸的试题,面不改色地开始默写起来。
考场很大,县令坐在最前面,他低下头,能一眼扫到下面每个考生。
然而对于新一任县令来说,他所看到的只有那个格外打眼的小孩子。
这么大点的孩子,真的能取中案首吗?
若是取中了,那在他们丰长也是创造了历史。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孩子身上,时间长到对方肯定能感觉到。
可那孩子只是低头看着考卷,落笔从容不迫,远远地看不到他写的内容,但是打眼一看,答卷非常干净整洁,字也写的规整。
县令忍不住站起身,往下一个个去看,被他看到的考生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反应。
要么停了笔,要么手上动作慌乱了些,可等到了那个孩子身边时,他就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
这时县令发现,他已经写到考卷的第三页了。
此时离开考不过半个时辰。
这速度……
莫不是乱写的?
他又定睛瞧了眼,对着题目看答案,越看越觉得惊诧。
四书五经虽说是科举中最基础的内容,但字数摆在那里,别说小孩子了,很多大人也不见得能完全背下来。
可这孩子,不管是经常考到的那些章节,还是生僻的内容,居然全都能在扫一眼后写出答案来。
这记忆力……当真是个神童吗?
钟宁带着季媛在考场外面蹲着,也不敢找人多的地方去,只能找个角落鬼鬼祟祟地往考场这边看。
“娘,爹考试的时候你也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那肯定的啊!”钟宁毫不犹豫回答,回过神又有些尴尬:
“额呵呵……”
【好像前几天都没去,只在后面几天怕他在考场里出事被抬出去才去了。】
“这不一样的,”钟宁也不知道是在跟女儿解释,还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你哥哥年纪小,娘不放心他。你爹年纪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季媛从荷包拿出一把炒黄豆,分了一半给娘亲。
她嚼了几颗,( ̄~ ̄)嚼的吱嘎作响:
“那等哥哥长大了,娘是不是就不在外面等着了?”
钟宁愣了下,还真有些回答不上。
她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参加重要考试,她家里人就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哪怕外面烈日炎炎也没有离开。
也许对待孩子的感情就是和对待伴侣是不一样的吧……
季媛看娘思考的那么深入,也不说话,静静等着娘回答,结果她突然伸出手:
“豆子还有吗?”
季媛:……娘,你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她突然有点为哥哥和爹感到可怜了。
到了下午,考场门突然开了。
所有在外面等候的人齐齐看过去,脑子里第一反应都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考场就开门了?”
下一刻,他们就看见一个只有他们半个人高的孩子走了出来。
“娘,是哥哥!是哥哥!”季媛激动地拍着钟宁的后背,差点没把刚把果干咽下去的钟宁呛到。
至于果干是哪来的。
额咳咳,钟宁绝对不承认是因为等的太无聊了,她去买了一大袋瓜子、果脯???。
“儿砸!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钟宁小跑到季谦面前,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有人小声来了句:
“不会是考试作弊被赶出来了吧?”
钟宁和季媛立马齐齐瞪过去:
“你才作弊,你全家都作弊!不会说话闭嘴!”
这一模一样的腔调,大概就是母女连心。
季谦冷冰冰的小脸上露出转瞬即逝的浅笑:
“题目答完又检查了两遍后就出来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这样啊!”
钟宁在心里悄悄出了口气,她倒是不怀疑儿子的秉性,就是怕有人陷害他。
和他爹当年一样就不好了。
她又回瞪了眼那个嘴贱的:
“别把自己想做的事强加到别人身上,没品!”
“就是!”季媛在娘亲身后,偷偷朝那个人比了个中指。
季谦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开始有些能体会到爹的心情了,虽然还是高兴居多。
“走走走,咱们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
往后两日,考试难度逐渐加大。
第二日考的是试帖诗和孝经论,还要默写“圣谕广训”百字。
第三日考的是策论和算学。
题目内容很多很宽泛,对十三四岁的孩童来说不简单,当然比之后面那些考试又简单许多。
三天考下来,这些孩子脸色都不好看。
钟宁看了眼自家儿子,反复确认他还是那样面色粉白,颇有些不可置信,又伸手把人抱起来颠了下。
“我去,好像真的一点没瘦!儿子,你这,在考场也没少吃啊!
不错不错,心态真好,不愧是我儿!”
季谦脸红透了,努力用严肃的声音对娘亲道:
“这样与礼不合,娘你放我下来。”
“哦好,”钟宁乖乖把孩子放下来,嘴里小声念叨着:
“小古板。”
季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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