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紧见两人郎情妾意,突然反应过来,张文远和阎婆惜才是一对,自己在这胡思乱想做什么?
只觉得脸上发羞,心里又怪怪的,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吃味。
这时,就听祝彪一声公鸭嗓道:“张文远,你总算来了!刘家庄那八十多人的冤魂你该如何交代!”
祝彪似乎抓到张文远的痛处,满脸得意。
张文远被问得一愣。
扈三娘皱眉:“祝彪,你又多什么嘴!”
祝彪冷哼道:“我乃江湖正道,最看不得张文远这样的小人!”
把祝彪这猴一样的表现和挺拔俊朗的张文远相比,真是高下立判。
扈三娘不禁在心中难受:这就是我扈三娘以后要嫁的男人?
张文远反应过来,满脸惊讶地说道:“谁说是我杀的刘家庄八十多人?”
祝彪瞬间大怒道:“张文远,你手下做出如此恶事,难道你还要狡辩?不成,未必又要把这屠杀百姓的事情推到别人头上?”
祝龙这时也站起身来,仿佛满脸正气一般指责张文远道:“文远兄,虽然你我有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情谊,但此事你做得实在太差劲,还是及时醒悟吧,要不然我祝家庄也饶不了你。”
张文远看了看祝龙和祝彪,又看看扈家庄的脸色,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祝家庄肯定和吴用有勾结。
他心想果然自己及时回到独龙岗是对的,要不然自己委托扈家庄照顾的一千多家眷,恐怕都要落到吴用手上了。
他随即脸露悲愤神色,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已经查清楚。刘家庄八十多口被杀之案,并非我手下的人所犯。”
在场之人闻言全都面露惊讶。
虽然扈太公知道张文远手下人屠村的事情能这么快传开,肯定和梁山上故意传播脱不开关系,但他也相信,这事情多半是张文远的手下所为。
虽然张文远手下的老营土兵纪律严明,但听说张文远这段时间又收拢了许多土匪,他以为此事多半是这些外围势力的作为。
他原以为张文远会以此开脱,却万万没想到张文远一张嘴直接将此事给否认了,这种谎话一旦被人查出,对张文远的名声影响只会更大。
飞天虎扈成忍不住提醒道:“文远兄,说这种话可要慎重呀。”
而祝彪则是已经面露鄙夷神色:“张文远,你果然是个小人,手下犯下如此大过,还要推诿于他人。怪不得梁山上众好汉都看你不起,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张文远看向祝彪笑道:“祝贤弟,被我打断的手如今倒是长好了吗?”
祝彪瞬间一愣,接着便是气急败坏:“张文远,今日你的事发了,休要攀扯别人。”
张文远再不理他,对扈太公拱手道:“刘家庄一事,为了防止在下口说无凭,我还找了一位见证。”
众人都是疑惑,就见屋外缓缓走进了铁面孔目裴宣。
裴宣一出现,在场的祝家庄人马全都一惊。
扈太公也站起来对裴宣拱拱手。
这裴宣虽然投靠梁山,但他在落草之前乃是一府的六案孔目,官职算是吏员中能做到的最高地步了。
虽然不算官,但是以此身份在一州府内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
而裴宣又是因为看不惯残害百姓而落草的,他的故事传开,更为他在江湖上挣来累累声名。
哪怕是独龙岗上的人,看到裴宣也要给几分面子。
而此时众人都是心生疑惑,铁面孔目裴宣不是梁山上的人吗?他怎么会和张文远在一块?
裴宣走入堂内和扈太公见了礼。
祝龙问道:“裴孔目,您不是在梁山上总管军法吗?怎么下山来了?”
祝龙心道:难道说这裴宣代表着梁山上的不同势力?他们有意为张文远开脱,若是这样,张文远屠村只是让他们找到个借口,那张文远还真可能轻松溜过。他祝家庄跳出来却是动手动得太早了。
裴宣和张文远对视一眼,见张文远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我下山乃是为了查刘家庄之案。此案情形与现在江湖上所传全然不同。”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变了脸色。
扈太公基本确定裴宣是来替张文远说话的,心思微动,连忙问道:“刘家庄不是张文远的人所为?我就说嘛,梁山上多半错怪好人了。”
裴宣的下一句话却让扈太公也张大了嘴巴:“并非错怪,而是有意栽赃!”
“我同张县尉查实,那刘家庄的案子就是吴用所策划。林州牛头山的王江、董海二人想要上梁山,吴用以此要挟,让他们屠个百姓的村子,嫁祸到张县尉头上,便当做他们上山的投名状。”
“一切事情罪魁祸首就是吴用,此人贼喊捉贼,实际乃是害死百姓的元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深吸一口冷气。
扈成满脸不可置信:“这事情是吴用做的?”
张文远手下人作案的消息在济州的江湖上传开,张文远和他的中军已经臭了名声。
而江湖好汉们对于打出替天行道旗号的梁山却是观感极为不错,甚至独龙岗现在也已经愿意和梁山合作。
但谁也想不到,屠村之事非但不是张文远所为,反而还是打着替天行道旗号的吴用策划,甚至是为此专门嫁祸张文远。
如此说来,此事之中,张文远受了极大的冤屈,而那吴用真真是个险恶小人。
这结论一传出去,整个济州江湖上对于吴用势力和张文远的风评都会陡然转变。
这消息实在太猛,哪怕亲耳听见,扈成都有些不敢相信。
祝龙和祝彪更是脸色巨变,他们之所以来扈家庄逼索张文远的家眷,就是和吴用达成了联合。现在吴用声名扫地,连带他们祝家庄此行也会被江湖上诟病。
祝彪眼睛一转,连忙道:“裴孔目,你怕是被这张文远所骗。此人乃是吏目出身,心思狡诈。他为了脱罪,伪造证据,在他来说也只是日常所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对祝彪感到鄙夷。
裴宣何等人物,怎么会做出包庇枉法之事?
就算是祝彪有所怀疑,如此当面指出,也显得过于急躁。
扈三娘更是生气道:“你当所有人都是这般无耻吗?”
裴宣闻言同样心生不满,道:“祝三少爷,我裴宣也是个吏目出身。”
祝彪一愣,刚才他说的太急,却是无意中把裴宣也骂了进去,忙道:“我可没说裴孔目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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