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伯奋看来,张文远只是用这种谎话来搪塞他。
全不把张叔夜的一片好心放在眼里。
他也没什么必要在张文远身上浪费时间了!
离开梁山时张伯奋怒气冲冲。
张文远给他准备的礼物,他一件也没拿。
回到济州府,他立刻便向张叔夜说了张文远的话。
张叔夜闻言也是一愣。
接着不禁笑起来:“这张文远还真是个大言不惭之辈。”
“他的梁山竟是霸道到我济州府都安不下了。”
张伯奋激动道: “爹爹,此人颇是狂妄。若不惩戒他一番,想来这梁山势力是无法心服。”
“我愿领兵出征,带上几千人平了他梁山水寨!”
张伯奋对于自己的武艺还颇为自傲。
张叔夜忙捻须摇头,斥责道:“好勇斗狠,能成什么器?”
“你可莫要小看张文远和他的中军。”
“上一次大战,济州损失几千兵马,却拿他毫无办法。”
“他如今又有了梁山做根据地。”
“一战能打下曾头市,又能破高唐州。”
“这等战力岂是能轻易剿灭的?”
“我济州府的兵马都是用百姓钱粮养起来的民脂民膏,岂能胡乱浪费?”
“对付此人,只用军力,恐怕是劳而无功。”
“爹爹,你的意思是?”
张叔夜笑道:“不过一个山寨而已,军队上打不过便用其他办法。”
“他手下也有几万人,吃穿用度哪一项不需要资源?”
“他梁山之上只有些土匪、庄客,纵然能种些粮食,打些柴火。”
“难道不需要穿衣,不需要铁器,不需要食盐?”
“这张文远现在也是因为抢掠了曾头市、高唐州等地,积累了大量钱财。”
“才能招来些许奸商与他贸易,解决了这些需求。”
“我若把他的梁山围了,让他有钱都买不了东西。”
“过不了几日,他自会求我来了。”
张伯奋眼前一亮:“爹爹妙计啊。”
“这样一来,张文远定是要解甲来降了。”
两天之后,张文远便在梁山上接到了一脸自负模样的张伯奋。
张伯奋开口就道:“我爹爹说了,你也是个有能耐的好汉。”
“再给你一个机会。”
“这梁山之地绝不容你们养成一个贼窝,还是早早投降为好。”
“投降后,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依旧会厚待你。”
“若不投降,届时便封了梁山山道,教你山上几万男女全都无衣无食。”
“到时候你梁山就难以为继了!”
张文远闻言一笑,道:“我说了不会受招安,也无意去骚扰济州府。”
“还请张知府不要刁难,闹得两边难看。”
张伯奋早就看不惯张文远这副自信的模样,文言顿时站起,撸胳膊挽袖子道:
“你说什么?”
“你一个小小土匪,有什么本事让我济州官府难看,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就回去向爹爹禀报,真要封锁梁山,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张文远心里好笑,现在梁山对外的贸易可是顺畅得很。
他从高唐州和曾头市抢来了那么多粮食,足够山上人坐着吃上大半年。何况山上还在捕鱼种地,怕什么封锁。
不过这张叔夜若一直缠着他,不让他吃个亏,看模样是不会罢休。
也好,让张叔夜看看梁山的实力,省得他老拿什么州统治这样的小官来骚扰他。
张文远拱手笑道:“公子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但要我梁山轻易受招安,绝无可能。”
张伯奋气得站起,冷笑道:“好,好,好!”
“天堂有路你不走!可惜我爹爹还敬你是个可造之才,再给你这机会,看来全是白费了。”
“我这便回济州去,不送!”
张文远拱手笑道:“替我谢过张知府好意,还是那句话。”
“请他不要自找麻烦。”
张伯奋冷哼一声:“届时自有你求我们的机会。”
说完便走出忠义堂,回济州府去了。
济州府,张叔夜听闻张文远的所为,饶是他赏识人才,也不禁冷哼:“他不过一个土匪寨子。”
“我堂堂济州府,如此多的力量,怎会处理不了?”
梁山势力若肯受招安,他可以全部保下来。
但若是让张文远继续坐大,张叔夜只怕张文远有一日凶性大发。
会到济州府来残害百姓。
当即拍板:“来人,封锁去往梁山道路,且看断了他粮道。”
“他能奈我如何!”
张叔夜说干就干。
一天之后,郓州府、东昌府知府都收到消息。
张叔夜请求他们协助控扼前往梁山的山道,不许一个商人从此处过。
寿张县。
新任知县看见济州书信,脸色一变,与师爷商量道:“这张文远是如何得罪了济州的张知府?”
张文远虽然和周围官军打过几仗,但是现在早已将事情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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