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顺着许南鸢的方向望去,迟疑道:“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酒楼?”
“不是,不是你说进京赶考的学子常投宿在这边?我想在这里开个混元宝分店,你觉得如何?”
“只怕有些不妥,这边已有书肆。”阿成早已将这一带大大小小的商铺看过了,光是书肆就有四家,卖笔墨纸砚的有三家,把分店开在这里,未必能有的挣。
许南鸢与阿成却持有不同的想法,混元宝不似正规书肆那般卖的都是些圣贤书或者是难得孤本,定价高,卷本少,一般人未必消费的起。
既然这边的读书人多,那么他们必有不读圣贤书或是想读杂书的时候,混元宝卖的就是奇书杂谈以及时下的话本子,未必就不能赚钱。
而且关于这个分店经营方式,她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就是鼓励学子即兴创作。
许南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成,阿成一脸吃惊的表情,“他们会愿意这样做?”
“清高之人自是不愿,但那些家境不富裕,需得靠卖字画、帮人抄书为生的未必不愿,给银两、吃食、住处,有的是愿意的人。”
混元宝的杂书种类和誊抄过来的数量已经是整个京都最多的了,但许南鸢仍然觉得不够,若是能一直推陈出新,紧跟当下,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说定了混元宝分店的事宜,二人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酒楼上。
许南鸢问道:“买下这酒楼需要多少银子?”
“按照行情,这地段的铺面少说也得两千两,周老板急着出手,只开了一千五百两。”
阿成说完,又仔细给许南鸢算了一笔账,许南鸢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让他去和周老板过契书。
许南鸢买下酒楼,最高兴的莫过于银铃,这酒楼可是许南鸢专门为她开的,她拉着珠儿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畅想着不久的将来在这里当大厨的憧憬。
阿成同周老板签完契书,就过来寻许南鸢,然而他把酒楼寻了遍也没找到许南鸢的身影。
问了守在门口的惊蛰等人,结果她们说压根就没有看到许南鸢从楼上下来。
烛影和智华颇感震惊,人竟能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珠儿和银铃听说自家小姐不见了,顿时急得哭了出来。
众人不相信许南鸢那么大的一个活人会这样突然消失,反反复复把酒楼的前厅后院翻找了好几遍,结果依旧没能找到人。
这时他们才发现,同样不见了的还有林青鱼。
酒窖里,许南鸢和林青鱼被捆住了手脚,塞住了嘴巴,她们能听见头顶的脚步声,但没办法呼救。
绑架她们的是萧北枳的暗卫,其中领头的是归一。
许南鸢怒瞪着他们,归一被她瞪得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道了句:“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侧妃见谅。”
奉谁的命自不必多说。
许南鸢不知道萧北枳又发什么神经,竟叫人绑了她。
不过,叫许南鸢觉得奇怪的是,阿成在给她介绍酒楼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下面还有个酒窖,说明阿成也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卖酒楼铺子的周老板是否知道这件事?
许南鸢被绑着很不舒服,她动了动身子,咕涌了几下,叫归一瞧见了,归一以为她又是起了什么歪心思,警告道:“侧妃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去的。”
许南鸢气得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咕涌转过了身去,示意归一看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已经被绳子磨得红肿一片,又疼又痒。
归一自觉绑人时下手重了,忙把绳子松开了些,顺便把塞在她嘴里的布帛拿掉了。
许南鸢连呸了好几口,怒道:“你们绑我做什么?”
“王爷命属下请侧妃回府。”归一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许南鸢无语了,他们请她回府就是这么个请法?
眼下她和林青鱼手脚被捆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仰仗着外面的人早些发现这个地窖。
确定许南鸢不见的第一时间,烛影便让人通知了欧阳灏,他和无名几乎是同时到达了这里的。
欧阳灏扫视了眼酒楼,周身冒着森森寒气,问道:“可从那个阿成和周老板的嘴里问出了点什么?”
烛影摇头,“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南鸢小姐和青鱼小姐会失踪。”
“暗格和地窖之类的地方可曾搜过?”欧阳灏又问。
烛影点头,“属下命人仔细排查过,并无暗格,酒窖倒是有一个,不过里面除了几坛老酒,什么也没有。”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欧阳灏眯着眼睛下令道。
“是!”烛影应了声,立刻加入了找人的队伍。
然而,许南鸢和林青鱼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若不是这座酒楼现在已经是许南鸢的产业,欧阳灏大抵是要一把火烧了它的。
许南鸢和林青鱼所在的酒窖与烛影他们找到的酒窖并非同一处,任谁也没想到这酒楼正下方还藏着一个。
许南鸢和林青鱼不知道在酒窖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归一他们是怎么把她们带出去的,等她们醒过来时,人已经出现在镇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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