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她?谁?
萧峘渊愣了下,头一次脑子转不过来弯儿,心中默念了一遍温灼华的话,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们的孩子。
萧峘渊目光乍然落在女子的肚子上,和她方才的表现一样,失了所有声音。
温灼华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觑着怔然中的萧峘渊,缓缓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掌,嗓音轻缓:
“皇上,您要不要也摸一下试试?“
虽然她不确定他还会不会再动,毕竟这也是温灼华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在动。
但萧峘渊是他的父亲,萧峘渊对她的好也无可挑剔。所以此刻,她是真心想与他、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同感受属于他们二人的这份美好。
“朕可以么?”
理智告诉萧峘渊只是摸摸没什么,可感性告诉他不太行。他现在生出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差不多的情绪。因为在意珍重,所以才会格外小心翼翼。
温灼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表现。
想分享美好的心情突然变成了想笑。
身为皇上,他都有了一个公主了,再说方贵人那里还怀着一个,他怎么表现得头一次当爹似的,磨磨唧唧的。
“当然可以。”温灼华面上看笑话,语气却温柔无比,“皇上是孩子的父皇,您摸摸他,说不定孩子也能感受到呢?”
话落,她带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也许真的怀里的小人能听懂话,像是个奇迹一样,萧峘渊的手刚落下,温灼华就清楚的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动静。
而且这一脚踹得可比上次重多了!
感受到碰撞的瞬间,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流露出明显的喜悦。他盯着他掌心与肚子相连的地方,轻声道:
“朕感受到了。”
说完,他转手将温灼华搂在怀里,不用任何言语,温灼华都能感受到他的雀跃。
她眸色放缓,反手抱住他。知道以男人的性子说不出他现在的心情,温灼华以自己说出了他的心情:
“皇上,臣妾很期待他的到来。”
萧峘渊紧跟着道:
“朕也是。”
两人依偎在一起很久,享受着当下的宁静和放松,没有外界的纷扰,不到任何政治野心的考量。
直到温灼华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干了,她嘟囔了句:“皇上,臣妾困了。”
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萧峘渊胳膊都有些僵了,他缓缓蜷缩了下,而后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后脑:
“睡吧,朕看着你入睡。”
“好。”温灼华在他脖子处蹭了蹭。
两人一同躺下,月色悠然,夜色渐渐深浓。温灼华今夜没再感到小腿抽搐着疼,难得睡得安稳,萧峘渊起初是睡不着,只觉得感受过他们孩子的那只手隐隐发烫。
不过在女子平稳的呼吸声下,萧峘渊也渐渐睡了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是两人睡得最安好的一夜。
次日起,温灼华还在睡,萧峘渊洗漱更衣的时候让人放轻了动作。
出了关雎宫殿门,四下只有陈全安一人时候,萧峘渊卸掉了身上大半儿架子,斜看了陈全安一眼:
“朕的孩子踢了朕一下。”
陈全安听得一愣,什么跟什么啊?
皇上的孩子踢了皇上一下?
迷愣了半天,陈全安才反应过来皇上说的是沅昭仪的孩子胎动,踢了皇上一下。
不过不等他道贺,萧峘渊已经越过他下了台阶,朝銮舆而去。
———
三日后。
温灼华戴上了那对东珠耳饰,她久违地出现在了坤和宫。那么大的东珠点缀在脸侧两旁,旁人想看不见都难。
她一出现,后妃们的视线第一停留在她脸上,第二眼便是耳饰,看清什么东西后,她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东珠代表什么,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就算皇后没出来,她们也不敢随意询问。
直到温灼华落座以后,袁修容才敢开口问道:“沅昭仪耳边的耳饰看着甚是特殊,这是东珠吧?”
有人问才好,没人问,有些话她也没办法说,更没办法传进皇后耳朵里。
温灼华扫了一眼支着耳朵的众人,点头道:“是啊。”
她装模作样地抚摸着自己的耳饰:“皇上说这东珠配本宫,特意赏赐给本宫了。”
她用得不是合适,而是配。
众人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里猜测纷纷,配得上?皇上这是有立沅昭仪为皇后的么?那现在的皇后呢?
不等她们多想,皇后从内殿出来了。
皇后出来的不是时候。
宫人还来不及将沅昭仪戴了东珠的事汇报上去,皇后也没听到后妃的议论。
为了装作不在意,皇后甚至都没往温灼华这边看上一眼。一脸笑意落座在凤位上。抬手叫众人平身。
随着方贵人离生产的时间越来越近,皇后偃旗息鼓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隔着一段距离,温灼华都能感受到皇后身上传来的喜气。她不着痕迹看了皇后一眼,随即垂下眸子,望着面前摆着的点心,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皇后这是笃定了方贵人肚子里皇嗣会交给她来抚养了么?
“都坐下吧。”
皇后话音落下,众妃纷纷坐了下来。
在场除了温灼华。另有心思的还有一个林婕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后宫权虽然被削去了大半儿,但想要她一个不受宠,家里又无权无势的后妃不好过还是绰绰有余。
林婕妤近来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
她没有在明面上跟皇后闹翻,可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之间的关系回不到之前。
披香殿近来的份例一直被克扣,林婕妤简直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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