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男人日积月累得相处下,在他对她一日好过一日的情况下,她也早已深深沦陷在了这场棋局里。温灼华眼睫微微颤动了下,紧跟着猛得站起了身子。
小允子和秋迎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不等他们的心跳缓下,只见女子抬脚朝殿门方向走去。
“娘娘要做甚?”秋迎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小允子一同跟了上去。
温灼华头也没回的丢下句:
“去乾坤宫。”
她这会儿特别想见到他,想问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
而此时的乾坤宫内。
前来商量政事儿得朝臣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瞅着上面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萧峘渊端坐在御案后面,低垂着眼一边轻拍着小皇子的背部,一边又用着一种寡淡得不起一丝涟漪的嗓音跟他们下命令。
众人听他讲话时,忍不住分出一丝思绪用来惊诧,毕竟这场面任谁看谁不震惊啊。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儿有女的。
但照料孩子的事情他们都是交给自家夫人、妾室来做,哪…哪有像皇上和沅皇贵妃这种的…沅皇贵妃待在后宫整日无所事事,只用看看小皇子就好了,连带都有宫人带,根本不用她操什么心。
结果到了这儿可好,皇上既要处理朝政还要看孩子,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萧峘渊一心二用,照顾孩子和商议政务都处理得游刃有余已经够可以了。
他此刻无暇顾及朝臣怎么看他。
对于女子突然将孩子送到他这儿,他意外又不意外,因为怀中这臭小子犯了倔强劲儿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确实烦人。
恰好冬霜带萧行禾到乾坤宫的时候,他还在嗷嗷哭,所以萧峘渊就下意识以为这臭小子哭得惹了女子的耳根子,所以她让人把他送到了这儿。
不过今日还算这小子给他面子。
到了他怀里就停止了哭泣,没让他在朝臣面前再出言哄他。萧峘渊刚这么想完,倏然感到一阵温热感在袖口上蔓延开来,紧跟着他的手上又是一阵湿润。
意识到这是什么后,萧峘渊当即就变了脸色。萧行禾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直勾勾盯着男人,似乎将他变脸当成的变戏法觉得十分有意思般咯咯嘀嘀地笑出了声。
“……”
萧峘渊脸铁青得已经不能看了,他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恨不得将这臭小子从怀里扔出去。
好在他还有一丝清醒强压着他丢孩子的这个念头,反倒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亲生的…亲生的…
万一摔出个好歹,女子岂不是又要再吃一次怀孕的苦,他白在身上用了避子的药。
除此之外,让萧峘渊隐忍不发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能让朝臣知道他被自己的儿子尿了一身,不然成何体统!
沉下心,他的注意力回到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父子二人,俨然看痴呆的朝臣身上:
“怎么?朕方才说得不够清楚?一个个还愣着在做甚?还不快去照办?“
低沉冷冽中夹杂着怒意和不耐的嗓音砸下来,朝臣骤然回神,纷纷跪下道:
“微臣遵旨。“
萧峘渊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
他再不想多穿一会儿这沾了尿的衣裳,于是嗓门不受控制的变大:
“都出去!“
话音落下,朝臣本来就惧怕他,他们这些人一边应是,一边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
陈全安在殿外也听到了男人那声厉喝。
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发了这么大火气。
但他事先叫了另一个太监一左一右守在乾坤殿两旁,因为他生怕哪个大臣跑得太匆忙摔倒在他们面前,届时他们也好搭把手。
朝臣走远后,殿里的萧峘渊等不及道:
“乳母呢?陈全安,带乳母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绕过御案。
现在的他只想把手里这一小块烫手山芋赶紧交给别人,他自己得去沐浴一番。
男人下了命令,陈全安丝毫不敢耽搁,推搡着乳母就进了内殿。
走近陈全安打眼一瞧瞥见皇上衣裳上深了一块,四周还隐隐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他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怪不得皇上发这么大火!
皇上行军打仗顾不上那是国家大事,刻不容缓,但平日也是个素爱干净的主儿。
这骤然沾了身尿,虽然是亲儿子尿的,但他估摸着皇上此刻也是够憋屈的。
“快快。”生怕被男人牵连,陈全安不敢再细想连声催促乳母,“怎么那个眼色呢?还不快接住小皇子。”
乳母近距离面接触气势逼人的帝王本就紧张,尤其是被陈全安这么一催促,她更是不知道手脚该如何伸展了。
眼瞧她哆嗦了半天,做不出个所以然,萧峘渊彻底失了耐心:“你来抱。”
被点到的陈全安傻了眼:
“这…奴才…”他也不会抱孩子啊…
男人一道冰冷的眼神甩过来,陈全安默默咽下嘴里的话,动作生硬地接过小行禾。
确认放稳妥,萧峘渊这才大步流星前往偏殿,空气中只剩下他丢下的两句话:
“备水!”
“另外给皇子找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他不仅仅忍受不了他一身尿,也忍不了一身尿还乐呵的亲儿子。
温灼华带人匆匆赶到时,男人已经挪步到偏殿沐浴更衣有一会儿了。
外面冷,陈全安和乳母冬霜三人都在内殿里看着小皇子。门外也没个人把守,温灼华就这么直接进了内殿,以陈全安为首的声音率先传进她耳朵里:
“殿下您看这是什么?”
“这是毛笔。“
“您再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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