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寝殿中央,身姿微微僵硬,像是一尊被凝固的雕塑,浑身散发着一种不自然的紧绷感。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暗沉如墨的天空,阴霾密布。
平日里挂在脸上的温和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冷漠,仿佛眼前这位曾给予他生命与地位的夏皇,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儿臣也没办法,”
太子微微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直视着夏皇,话语中不带一丝温度。
“明明你已经中了七绝蛊,为什么还不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在这寂静的寝宫内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夏皇的心窝。
那语气里,没有丝毫身为臣子、身为儿子应有的敬畏与愧疚,只有满满的怨毒与急切。
夏皇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颤。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逆子!”
“朕给你的,才是你的!”
夏皇满脸怒容,眼中怒火翻涌,他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夏承,声色俱厉地继续说道:
“朕不给,你不能抢!这天下,一切皆由朕来定夺!”
此刻的夏皇,身上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
“哈哈!”
夏承仰天大笑,那笑声中满是悲愤与不甘,仿佛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紧接着,他声嘶力竭地呐喊道:
“我知道,你立我为太子,不过是因为我是长子罢了,打从心底里,我根本就不是你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
他双目圆睁,眼眶泛红,直直地瞪向夏皇。
面对夏承如此激烈的质问,夏皇陷入了沉默。
他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无奈。
他缓缓低下头,没有直视夏承那充满怨恨的目光。
实际上,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皇位交付给夏承。
虽说夏承身为长子,从名分上来说,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储君人选,在继承皇位这件事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然而,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国度,夏承却有着致命的缺陷。
他生来就没有修炼天赋,在这个全民皆以修炼为荣,强者掌控话语权的世界里,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劣势。
更为糟糕的是,他连修武这条路也被堵死,根本无法通过习武来提升自身实力。
夏皇心中十分清楚,皇位所承载的是整个国家的命运与未来。
一个没有强大实力的君主,又能承载多少国运呢?
所以,尽管夏承已经立为太子,可在夏皇内心深处,始终无法真正认可他作为皇位的继承人。
“二十年前,本应是我获得那无上机缘,我才是最佳人选,可为什么你要将那机缘给老二!”
夏承情绪几近失控,涨红着脸,声泪俱下地吼道。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仿佛要将那二十年来积压的愤懑全部倾泻而出。
“放肆!”
这一声怒喝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夏皇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嚯地站起身来。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龙袍随着动作猎猎作响,一股强大的帝王威压铺天盖地朝着夏承席卷而去。
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夏承,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
原本就威严无比的帝王之怒此刻更是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整个寝宫都似乎因这股气势而微微震颤。
此言一出,夏皇彻底暴怒,内心那隐藏多年的秘密被夏承突然揭开,让他惊怒交加。
紧接着,他目光如炬,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深深的警惕,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语落下的瞬间,夏皇眼中有凛冽的杀气悄然溢出,犹如实质化的利刃。
这杀气在殿中弥漫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夏承被这股铺天盖地的气势逼得毫无招架之力,双脚像是不听使唤一般连连后退。
他原本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那股来自夏皇的强大威压,犹如一座巍峨的泰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每后退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这股帝王之怒面前,夏承刚刚的愤懑与不甘仿佛瞬间被击得粉碎,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惊惶。
就在夏承被夏皇的气势逼得狼狈不堪,满心恐惧之时,一道身影陡然如鬼魅般闪现,稳稳地挡在了夏承的身边。
身形佝偻,一头银发,褐色长袍。
“叶老,救本宫!”
夏承仿佛在绝望的深渊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哀求。
他眼中满是期盼,紧紧盯着身旁这位被他称作叶老的人,仿佛只要叶老站在这里,他便有了对抗夏皇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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