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目光如炬,冷冷地凝视着已然陷入癫狂状态的夏承,一字一顿地说道:
“果然,造成皇朝如今这般风雨飘摇的局面,背后都有你在推波助澜。”
声音虽不高,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
夏皇挺直了身躯,周身气势再度升腾,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对着夏承大声说道:“夏承,你可知,只要朕不死,大夏就永久昌盛!”
夏承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最终,“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上方,原本闪烁着野心与疯狂光芒的双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眼中曾经燃烧着的欲望之火,在夏皇强大的气势面前,彻底熄灭了。
此时的夏承,脑海中一片空白,之前精心策划的阴谋,以及对权力的无尽幻想,如同泡沫般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夏承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的他,突然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情绪,猛地仰起头,对着夏皇声泪俱下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事你都看不上,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能修炼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寂静的宫殿之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自小,夏承便因无法修炼,在众皇子异样的眼光中长大。
他渴望证明自己,于是拼了命地去做各种事情,试图用其他方面的成就来赢得认可。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在夏皇眼中,似乎都不值一提。
每一次,他满心欢喜地将成果呈上,得到的却总是夏皇平淡的回应,或是轻描淡写的几句点评,这让他内心的失落感与日俱增。
在长期的压抑与扭曲心理驱使下,他渐渐流连于诗歌酒肆之间。
也催生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步仍然没有成功。
空中,叶临渊与上官野的激战正酣,刀光与杖影交错纵横,碰撞间火花四溅。
叶临渊瞅准一个时机,猛地发力,手中拐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射而出,精准无比地击中上官野手中的大刀。
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大刀被打得差点脱手飞出,上官野同样翻身后退。
叶临渊趁此良机,身形如鹰隼般陡然下压,以极快的速度猛地俯冲而下,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眨眼间,他便冲进了寝宫内。
寝宫内,夏承正瘫倒在地,满脸绝望与无助。
叶临渊看也不看旁人,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如鹰爪般有力的大手,一把就将夏承从地上抓了起来。
而后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天而起,向着寝宫之外飞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上官野也追了过来。
他见叶临渊抓走夏承,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毫不犹豫地就要抬腿追击。
“别追了!”
夏皇出声制止道,声音略显虚弱。
话音刚落。
“噗!”的一声!
夏皇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黑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洒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殷红刺目。
黑血之中,隐隐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此前与铁真、铁林的交手,以及强行催发气运金龙,已然让夏皇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负荷。
而体内七绝蛊毒,更是在这一系列激烈的争斗中,疯狂肆虐,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与力量。
“陛下!”
上官野面色瞬间大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夏皇。
这一刻。
周边几大皇朝之主,无论是正在宫殿中与群臣商议国事,又或是在后宫中享受安宁,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之事。
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纷纷望向了大夏皇朝所在的方向。
大乾皇朝。
此刻,奢华至极的后宫之中,暖香袅袅,轻纱曼舞。
乾皇惬意地慵懒躺在那张铺着柔软锦缎的贵妃榻上,身旁依偎着几位身姿婀娜、面容娇艳的美人。
她们笑语嫣然,不时为乾皇递上美酒,轻柔地为他捶肩。
那美酒盛放在晶莹剔透的玉杯中,泛着迷人的光泽,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乾皇原本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这温柔乡的惬意,在感受到那股波动的刹那,他的双眼陡然睁开,眸中精光一闪。
只见他猛地坐起身来,动作之迅速,惊得身旁的美人娇呼一声。
乾皇的眼中,此刻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他就像一头嗅到猎物气息的猛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力量波动背后所隐藏的巨大机会。
在另一处,大峪皇朝。
其都城之内,一座奢华至极的宫殿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彰显着这个皇朝无上荣耀。
在宫殿深处,一间布置得极为精美的内室之中,轻柔的纱幔随风飘动。
“汐瑶回来了没?”
一道轻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帘帐后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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