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儿也不禁紧张起来,美目紧紧盯着宫长安,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揣测战报的内容。
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宫长安翻阅战报时纸张发出的轻微沙沙声,以及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无比。
“媚儿,大胜!”
宫长安抑制不住满脸的欣喜,声音中都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对着萧媚儿大声说道。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昂扬的斗志。
“恭喜王爷!”
萧媚儿听闻,脸上也立刻绽放出喜悦的笑容,赶忙向宫长安道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也为这场胜利增添了几分欢快的氛围。
“这就昭告天下,与蛮族一战,北国将士损失惨重,最终挡住蛮族南下脚步。”
宫长安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来人,传书陛下,北国艰难战胜蛮族!”
紧接着,宫长安提高音量,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便有侍从疾步而入,恭敬地等候指示。
“王爷!既然大胜,为何又?”
萧媚儿美目满是疑惑,微微蹙起秀眉,实在不理解宫长安为何要如此宣扬损失惨重。
她歪着头,一脸探寻地看向宫长安,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让陛下知道北国军队如此之强,那么必定会拉北国军队去大乾皇朝的战场,北国暂时还没到举兵亮戈的时候,再说,还有大峪虎视眈眈,目前还是以自保为主。”
宫长安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向萧媚儿解释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谨慎,如今北国虽然战胜了蛮族,但若是让朝廷察觉到自身军队实力,极有可能被卷入大乾皇朝的战场。
而此刻北国还未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更何况大峪皇朝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所以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以自保为首要目标。
萧媚儿听了这番解释,恍然大悟,不禁感叹宫长安的深谋远虑。
“来人!”
宫长安一声令下,声音洪亮且充满威严。
随着他的呼喊,立刻有两名侍卫如疾风般迅速进入屋内,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地等待着王爷下达指令。
“请徐长史速来仪事殿议事。”
宫长安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另外,将阮惑卿给本王带过来!”
宫长安紧接着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阮惑卿此前被宫长安囚禁,现在已经被放了出来。
只不过,她的自由受到极大限制,仅能在观城范围内活动,且一举一动都处于王府严密的监督之下。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显然,必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才使得宫长安召见阮惑卿。
没过多久,庭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名王府侍卫,一左一右地带着阮惑卿缓缓走进院子,而阮惑卿置身其中,显得身形略显单薄。
踏入院子后,阮惑卿微微俯身,恭敬地行礼,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拘谨:“奴婢见过王爷。”
她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宫长安的目光,仿佛在刻意隐藏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阮惑卿,你见过蛮族王庭的神使?”
宫长安目光紧紧盯着阮惑卿,直截了当地发问。
阮惑卿听闻此言,身形明显一愣,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缓缓点头,低声回答道:“是王爷!”
“你是大峪皇朝的人,也去过蛮族王庭,你可知神使有多少个?”
宫长安并未放过阮惑卿那一瞬间的异样,继续追问道。
他迫切想从阮惑卿这里获取更多关于蛮族王庭神使的信息。
阮惑卿再次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从大峪城抓我姐弟的神使,还有就是派我来大夏的一个。”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深处并不平静。
“你很害怕神使?”
宫长安敏锐地捕捉到阮惑卿话语间隐藏的恐惧情绪,不动声色地追问,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阮惑卿。
闻言,阮惑卿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回忆起那些与神使相关的经历,是一场难以摆脱的噩梦。
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惊恐与厌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们是魔鬼!”
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恨意与恐惧,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嗯?”
宫长安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回答,不禁轻轻皱眉,眼睛微眯。
他察觉到,这背后只怕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难道神使们在暗中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又或者是他们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才会让阮惑卿如此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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