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的双眼半睁半闭,眼睛内血光退去不少,恢复清明,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与绝望,无力地望着上方那破碎的宫殿穹顶。
夏皇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曾经,他在这里接受众人朝拜,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死大权,何等威风凛凛。
而如今,却在这象征着皇权的龙椅前,沦为一个奄奄一息的失败者。
而几位皇子此刻全部神色慌张地站立在龙椅两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全然没了往日在宫中的骄纵与跋扈。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夏皇,他们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有的甚至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却依旧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破了他们对皇位的幻想,此刻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上官野和老太监则一脸凝重地守在夏皇身前,与缓缓走进来的宫长安对峙着。
老太监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警惕,他微微佝偻着身子,扶着夏皇身体。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宣政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大战一触即发。
宫长安面色平静,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众人。
他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身后殿门口典韦和李存孝同样进来。
随着他的靠近,上官野和老太监的身体愈发紧绷,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镇…镇北王!你要干什么?”
九皇子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颤巍巍地出声。
他的嘴唇哆嗦着,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刻的他,双腿发软,若不是身旁的柱子支撑,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几位皇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场惊心动魄的政变,宫长安已然大获全胜。
他们清楚,迎接他们的,似乎只有死亡这一条绝路,这种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九皇子殿下,都这个时候了,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宫长安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一丝冰冷,淡淡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
宫长安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从几位皇子身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在他眼中,这些皇子曾经的骄横跋扈,如今都化作了可笑的懦弱。
此时的宫长安,犹如掌控生死的判官,而这些皇子,不过是等待宣判的罪人。
他有些失望,九皇子作为一个武皇境的高手,却表现地如此懦弱,怪不得夏皇迟迟不可能立他为储君。
宣政殿内一片死寂,只回荡着宫长安那清冷的话语声。
上官野和老太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撑着气势,守在夏皇身前。
宫长安缓缓上前,目光停留在那把龙椅之上。
那把龙椅,周身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在破碎宫殿中仍透着一股威严。
此刻,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却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欲望与野心。
宫长安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人人梦寐以求、争得你死我活都想坐上的位置吗?
就在这时,夏皇在老太监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
他的身躯摇摇欲坠,每动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角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将胸前的衣衫染得愈发殷红。
夏皇费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宫长安,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哈哈!不愧是宫泽羽的儿子,早知道就应该尽早杀了你!”
他狂笑着,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悔恨与愤怒。
宫长安听到这话,目光从龙椅上移开,冷冷地看向夏皇。
他神色平静,仿佛夏皇的这番言语并不能激起他内心的丝毫波澜。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锐利,仿佛能看穿夏皇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夏皇如今的这番话,不过是失败者无力的挣扎与抱怨罢了。
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几位皇子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宫长安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夏皇,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话语在这略显空旷的宣政殿内清晰地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狠狠地砸在夏皇的心坎上。
“越是害怕别人觊觎的东西,越是抓不住!你说呢,太子殿下!”
宫长安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转移,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原本就因恐惧而紧绷的身躯,在宫长安的注视下,瞬间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地顺着宫长安的目光,看了眼一旁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那把龙椅,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荣耀与权力的象征,反而更像是催命的符咒。
宫长安目光如电,直视着夏皇夏景,言辞犀利且愤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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