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恐地捂嘴。
但是下一秒,左小桃吓得抖如筛糠,她将所有能裹住身体的布料都往身上揽。
“你……时寒……你杀人了……啊……”
“意外吗?不意外吧……妈妈……哈哈哈……”
左时寒将匕首收回,舔舐上面晕染的血珠。
“时寒,你怎么……能站起来?”
时寒匕首回鞘,幽幽道:“这么多年,你若是关心了我分毫……也就不会对我的状况一无所知!”
“不是的,时寒……”左小桃摇头,耳坠摇出了残影,“我一直让你爸带你去市里生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闭嘴,你是一直计划怎么让我死!”左时寒尖叫:“表姨妈被推下去之前,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老相好做了什么……”
“这都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推脱得很干净嘛!他想杀我……哈哈哈……结果我跟老鼠一般躲起来……他找不到……又盯上表姨妈……”左时寒仰头狂笑,他突然俯身狠厉抽了福仔的尸身两巴掌,“杀人很好玩是不是?被杀的滋味好不好受呢?”
可惜,尸体只是尸体,不会再开口说话,永远回答不了左时寒这个问题。
继而,左时寒目光阴冷怒视左小桃:“他受你的指使?不过是个工具人,而你!从发现我是个累赘开始,你就锲而不舍想杀我?”
“怎么可能?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会不爱你呢?”
“爱……哈哈哈哈…时韫呢…不也是你十月怀胎所生?”左时寒冷冷道:“收回你恶心的母爱……我想吐!”
福仔尸首的血还在不断渗出,他死不瞑目,一双凄厉的双眼正巴巴望着左小桃,好像还未死绝……
左小桃吓得七荤八素:“时寒,快把这个死人弄走,妈妈害怕……”
“哼……刚刚可是叫的很爽呢!”左时寒提溜着福仔的尸身拉下床,幽幽道:“我的好妈妈,待会你穿好衣服,走到窗前,站在那里不要动,看着表姨妈失足掉下去的人工湖,记住不要动,不要抖,看我怎么让他消失……”
“好……”左小桃早已六神无主,突然,毫无预兆脱口而出:“时寒,妈妈错了……对不起……别杀我……”
“唔……这下好玩了!”左时寒踢了一脚死尸已然软塌的要害部位,轻叹:“妈妈,要不要送给你?嗯……哈哈哈……”
“我不要……我不要……”
伴随着左小桃凄厉的连绵不断的嚎叫‘我不要’,左时寒已将福仔的尸体拖到了湖边。
“妈妈……快来看啊……很精彩的……哈哈哈……”
手起刀落,福仔的命根子被左时寒连根切断,浑浊的血流满了枯黄的草地。
一刀、两刀、三刀……数不清多少刀……
左时寒一脚、两脚、三脚……泄愤一般悉数踢入湖水里……
“咕咚……咕咚……咕咚……”
陆陆续续的落水声,如同这些年,左时寒缺失的那部分……齐齐消失在湖水里。
“于曼姨妈,我……替你报仇了!你的亡灵可以安息了……”左时寒低喃。
那身白色的毛衣早已污损不堪,左时寒脱了下来抛入湖中。
……
是夜,大雨滂沱。
冲刷了污血,冲刷了草坪,冲刷了湖面,也把昨天的印记彻底冲刷掉。
时光就这么无声无息流逝,一切仿佛未曾发生与改变——
百忙之中,
关诺隐会抽出空带童悠寻去探望养老院的老人。
时不时他会感叹一句:“在座在躺在埋的应该跟我差不多同龄吧?”
还会带她去看望福利院的那些星星的孩子们。
偶尔他也会抽风:“枫枫玥玥,我一定会去开普勒星球把你们的灵魂感召回来……”
有时也会去水族馆看‘步步’表演,关诺隐在台上训着小海豚闪闪发光,偶尔还会偷吃生鱼,看得童悠寻直咂舌……
再有时,关诺隐带她去陆大娘水饺店做钟点工,一起包饺子,极度敏锐的关诺隐居然会被陆大娘成功揩油,他怎么变迟钝了……
某天,对门的齐白宇还带回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在童悠寻面前炫耀、叫嚣,示威。吵得童悠寻烦不胜烦啊,结果,关诺隐踏着月光一现身,外国妞立马倒戈,为他倾倒,两眼直冒星星,他一拳把人家揍飞……
更甚时,她去甜爱路画画,关诺隐时不时冒出来送她一杯奶茶或是咖啡,杯子上都被他画了丑不拉几的海星,一点都不像他的画技,
偶尔,在家门口碰到他,他会叮嘱,好好做牛马,好好存点钱——
是啊,存钱,听说妈妈那边用了护工,改造家仓库,星洲住在疗养院,还有吃喝用动,医疗费,一笔不菲的开销……
想到这些她有些瑟瑟发抖,关诺隐那么拼啊,十年啊,都帮她扛着……
她不是想当鸵鸟,个人能力有限。她会算好一笔账,假以时日如数相还。
就目前为止,诺隐讲过他们是绝对安全的就好,那就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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