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宝,唱吧……”
无论何时,孩子再大,在父母眼中都是手心里的宝,华冰清温柔地抚摸童悠寻的脑袋,听她在耳畔低声吟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一曲唱完,余音袅袅。
一家三口更是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童悠寻悠悠道:“我记得火海里出来后,我一直懵懵懂懂在岛上长大。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敢听有关妈妈的歌曲,特别是鲁冰花,旋律一响起,我都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有时候一哭一个晚上……”
“我经常做梦梦见妈妈,各种各样的形态,有年轻,有老的,所以妈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记忆里您长得那么温婉古典,就像女儿国国王一样国色天香,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自愧不如……可是爸爸,为什么爸爸,不提了!是天意弄人吗?我们分开十年了……久到女儿都快忘了您的样子……”
“呜呜呜……幸好能相遇,幸好不是逾越不了的空间,能抱着妈妈,摸着妈妈,有血有肉,一起生活了!真好……”
“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妈妈妈妈,我特别特别崇拜关诺隐,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他怎么办?我是一颗迷茫的小星星,在无边无际的天空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他带领我找到爸爸、妈妈……我们的家……呜呜呜……”
“……”
星河莽莽,少年模样,如箭在弦。
满月一出,轰隆隆一声,光速般穿透空气屏障,如入无物之境,驰骋于虚无缥缈之间!
荧光闪烁,原野辽阔,机车飙到了红温。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只形体趋于稳定的精怪,一只只鬼迷日眼,冲着来人凄厉嘶吼……
电光火石之间,机车突兀伏地,一个优美绝伦的滑铲,顷刻,将迟钝的精怪甩于身后百米。
“御阳,我的儿……”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玩够了吗?死老爹?”
关诺隐冷冷回应。
展重阳派这些邪秽之物追了他四个多月,这一次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死吗……好开心,对我是祝福…我的儿…”那声音苍老语速又慢,在璀璨的夜空划了好久才湮灭。
扑簌簌,凝聚成形的精怪终于又跟上。
“当真,那我出手灭了你精血幻化的精怪,你不也得呕出千年老血!”
关诺隐手里亮出三张冒着幽幽幻光的驱邪符纸……
“ 我的儿御阳,见你一面何其之难……”
这时,展重阳似从平行时空迈入现实世界, 他挥一挥衣袖,斥责:“邪秽之物,速速退下!”
话音刚落,时空犹如被净化,一片清明。
“又冲破纬度来追我?”
“御阳我的儿……不用点禁忌之术如何追得上你……”
“你大可以不用追!”关诺隐背转身,双手交叠。
“老夫聊发少年狂……三百多岁四个多月百次化形追踪,我的儿御阳啊,你转过身来看看老爹……”展重阳语调宠溺又隐忍。
每一个数字都为之沉重,从最开始逃遁的乏累到如今的轻而易举,这个死老爹倒也是拼尽了全力,太疲乏了——
“十年,三枪,夜夜惊惧噬心之痛,如何清算?”清冷如霜的关诺隐冷冷道,此刻倔强得如顽石,一动不动。
“欲要化神必先化凡……御阳我儿,神仙下凡需历劫,我们修行永生之人更得励精图治,磨难重重!”展重阳苦口婆心。
“你当初也这么过来?”关诺隐语调凉凉。
“那是自然!”展重阳避重就轻,“我儿啊,子孙这一脉就剩你这支独苗,何时你才肯正眼看老爹一眼?”
“生死都约束不了老爹你,还在乎被开枪暴击的儿子一眼?”
十年打比三百多年不过沧海一粟,哪怕这次老爹的声音沧桑许多,又能变老多少呢……
却只一眼,便令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关诺隐亦胆战心惊。
他老爹衰老的程度太快了——
十年前,他明明还是人类四五十岁的状态,声若洪钟,身子骨硬朗!一副中年儒雅男子形象,加持看淡生死的洒脱,十分仙风道骨,似乎与死亡二字绝缘……
如今,已是人类耄耋之年状态,风烛残年立于那,摇摇欲坠,眸光浑浊,满脸沟壑,暴露出的皮肤肉眼可见长出细细密密的褶皱!!
老得判若两人,若不是关诺隐辨认他常年佩戴清代双鱼玉佩,断不敢确认这是他老爹……
“老爹,你……何至于老成如斯田地?!”
“就是接受到高维能量,时空错乱,看到许许多多的过往……留不住追不回,叹往昔念今朝,想死了,求死了……续命丹药全停了……”
“胡说八道……”关诺隐一语中的,“老头,你的想法我怎会不知,用障眼法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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