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瑞远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没问题!”
乌龟也点头应道:“好!”
随后,四人各自拿起手机,开始为这场罪恶的计划忙碌起来。
陈强和刘丽平的皮鞋踩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人肩并肩站在那扇斑驳的铁门前。
“就这里?”刘丽平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甲上剥落的红色甲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陈强没搭话,只是用力推了推铁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三百平方米的空地上,散落着几根生锈的钢架,墙角还堆着几卷残破的帆布,像是被遗弃已久的战场,远处还传来学生的声响。
没过多久,场地老板叼着烟晃了过来,鞋底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地方大概300平方米,之前那人是做厂房的,很多东西都能用上,而且这里附近就是大学城,做生意也好做。”他弹了弹烟灰,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
陈强皱了皱眉,踢开脚边一块碎砖:“老板,我们做的生意都不一样,基本上要重新装修,而且这里离市区有点远,以后运输还要一段路程呢?”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刻意的不满。
老板嗤笑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反正你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要装修的。”他双手抱胸,一副吃定对方的模样。
刘丽平上前一步,挤出个笑脸,眼神却透着精明:“老板,这里虽然是大,但是我们也要花不少人力物力,而且我们才刚刚创业,这样吧,我们预付一年的租金,再少点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仿佛在计算着每一分钱的得失。
老板沉吟片刻,吐了个烟圈:“这样的话,一千五一个月,不能再少了。”烟雾在他面前弥漫,模糊了他的表情。
“那行,您准备好合同,我们签好去办好证明,然后去工商办理执照。”刘丽平果断地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没问题。”老板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另一边,乌龟站在冰糖厂嘈杂的机器声中,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他掏出按键老式手机,翻出图片,凑到冰糖厂老板面前:“老板,这种能不能做到?”
冰糖厂老板眯着眼看了看,粗大的手指在图片上点了点:“可以做到啊,但是我们一般出厂之后,就是大块大块打包装,统一出货,而且批发价相对比较便宜,你这种还有进行精加工,得加钱啊,起码要多付一半!”他的声音被机器轰鸣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乌龟连忙点头,脸上堆着笑:“没问题,就要这种直径在1、2毫米的。”
老板擦了把额头的汗,狐疑地打量着乌龟:“其实你可以自己弄的。”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啊!”乌龟夸张地叹了口气,眼神闪烁,“我们是做饮料加工的,需要大量的冰糖,而且切小切均匀比较好加工。”他说得煞有介事,连自己都快信了。
“没问题,但是需要交定金啊!”老板伸出手,掌心的老茧清晰可见。
乌龟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这个当然,那你说多少定金合适?我每周日来取货,钱是一周一次给你还是一个月一结款呢?”
“押金500元,交了押金一个月结款一次就行了,我们平时出售的价格是2.7元一斤,按你说的方法弄,每斤得3.5元,你每周固定量多少,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制作。”老板一边说,一边在油腻的账本上记着。
“我们每周的量大概是100斤,这个是押金,给您!”乌龟把钱拍在桌上,塑料钞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好嘞,那您下周日开始来取货吧!”老板把钱塞进抽屉,“砰”地一声关上。
与此同时,陈强和刘丽平在工商局的办事大厅里,白炽灯照得人眼睛发疼,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味道,工作人员翻看着材料,推了推眼镜:“执照手续办理了,也要一周才能批下来。”
“没问题。”陈强笑着点头,指尖却在柜台上轻轻敲击,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出了大厅,刘丽平立刻掏出手机:“喂,杰出广告吗?我们要制作厂房的规格和招牌,名字叫丽平化妆品有限公司……”她的声音清脆利落,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
厂房里,十几个农村妇女坐在流水线旁,手脚麻利地包装着化妆品,劣质的香水味混着胶水的刺鼻气息,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刘丽平站在门口,看着这些和自己母亲年纪相仿的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就被贪婪取代。
而巫瑞远则蜷缩在昏暗的出租屋里,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QQ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复着买家的询问。
“老板,靠谱吗?”买家发来消息。
巫瑞远熟练地发了几张精心拍摄的产品图片。
“还可以,怎么进行交易?”买家似乎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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