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轻嗤一声:"那姓邓的缩在乌龟壳里,倒把咱们耗成热锅上的蚂蚁。"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君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雨珠。
"老板,涛哥儿子阿枭的情况..."阿君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满室凝重的氛围,注意到阿南手中的战报,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却在听到"邓南研"三个字时,瞳孔突然收紧。
"老板,不如我们用水攻。"阿君向前半步,靴踏在地板上发出闷响,雨水顺着他头往下流。
赖家前靠在座椅上,他突然开口说道:"水攻我也想过,但是不太合理,水的流向不到那边。"
阿君听见这话,他抬起头,喉结动了动:"我也知道这个情况,开闸之后,水会流向旁边的村落,"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如果在村落建起另一个封口,然后把水引入邓南研堡垒处,不就行了吗?"
"阿君言之有理啊!"阿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凉茶溅出来几滴,他满脸通红,像是刚喝了半斤烧刀子,"就这么干!"
阿北却皱起了眉,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也不太行,你们没有考虑到,制作封口,难度非常大,"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人力、物力实在不小,而且时间也应该不少时日才能完成吧?"
"北哥说得对啊!"阿南跟着附和,顺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而且那么大工程量,对方敌军的探子怎么可能不发现?"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阿君突然轻笑一声:"各位,稍安勿躁,古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也可以效仿。"
"愿闻其详!"阿南往前探着身子,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阿君有理有据说道:"一方面,我们可以吩咐东哥和南哥继续进攻邓南研,西哥和北哥继续干预邓超群的生意和他们的码头。"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另一边,我们吩咐手下,四处散布谣言,说要和邓家隔绝起来,防止对方偷袭,需要建设和长城一样的城墙,这样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赖家前,"而且,这个工程量,我估计一年之内,绝对可以完成,我们已经决定和对方鱼死网破,这点时间还是等待得起的。"
赖家前沉默了许久,突然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道:"阿君说的有理,此计可行。"他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阿西、阿北,你们继续行动,分点位,按照他们码头、街道,还有海口,他们出入的海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给他们捣乱,出手就要狠,不要说我们是为了打掩护就手下留情!"
"好,收到,老板!"阿西和阿北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赖家前又转头看向阿南:"阿南,你带领一千人马,还有几个月的粮食,支援阿东,告诉他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你们就在边界处,隔一段时间就给邓南研施压,绝不能松懈。"
"好,我这就去!"阿南站起身,椅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缓缓出去。
赖家前最后看向阿君,语气突然缓和下来:"现在振滔儿子已经四岁,你先回家安顿好家人,把振滔儿子和陈强女儿送去上幼儿园,我会派人监视,24小时轮值,保证他们安全;还有不能让郭志香逃离东灵岛或者越过界。"他停顿片刻,"然后你安顿好,过来别墅找我,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好。"阿君应了一声,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然后出去。
傍晚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吹进村子,阿君沿着石板路往家走,远远地就听见灶房传来"刺啦"的油炸声,鸡蛋下锅的香气混着柴火味扑面而来,刘来娣正弯腰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得她脸上的汗珠亮晶晶的。
郭志香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竹竿被风吹得晃悠,旁边的水泥坪上,四岁的阿枭和六岁的陈爱正追着一只花蝴蝶跑,看见阿君,两个孩子眼睛一亮,阿枭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肉乎乎的小手张开:"爸爸!"
陈爱跟在后面,辫子一甩一甩的:"阿君叔叔!"
阿君弯腰抱起阿枭,小家伙身上还带着玩闹时出的汗,黏糊糊的,他另一只手牵住陈爱,掌心触到孩子温热的小手。
郭志香抬头看见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君哥,你回来了。"
阿君点点头,跟着孩子们进了屋。饭桌是张旧木桌,边角都磨得发亮,刘来娣端着刚出锅的炒鸡蛋从灶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油渍:"快坐,快坐。"
"来娣,最近手艺又好了不少啊。"阿君把阿枭放在椅子上,接过刘来娣递来的碗筷。
刘来娣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暖意,她给阿君和阿枭夹菜,又把碗里最大的一块排骨夹给陈爱:"你喜欢吃就好。"
陈爱咬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阿君扒了口饭,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郭志香:"志香,我已经打听了陈强的消息,不过音讯全无,现在在大老板这边,您也不用担心,他会保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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