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让绝望中的村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们赶紧请来村里的郎中给陈先生医治,好在陈先生只是受了内伤,加上气血攻心,才晕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村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了。恶灵似乎因为昨晚的战斗而变得更加狂暴,当天晚上,它不再满足于在村外游荡,而是开始攻击村民的房屋。
“哐当!哐当!”沉重的撞击声不断从各家各户的门板上传来,伴随着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鬼啊!它在撞门!”屋里的人吓得缩在墙角,用桌子椅子顶着门板,浑身发抖。
恶灵的力量大得惊人,好几家的门板都被撞得摇摇欲坠,幸好陈先生之前给每家每户都贴了符,才暂时挡住了恶灵的攻击。但符纸在恶灵的撞击下,已经开始变得暗淡,上面的符文也在逐渐模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符纸撑不了多久!”老族长刘万山看着自家门板上那张已经失去光泽的符纸,脸色凝重地说。
他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轮弯月被乌云笼罩,夜色格外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阴寒之气。他知道,恶灵的力量在夜晚会变得更加强大,而陈先生说的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还有将近一天的时间。
“必须有人拖延时间,让陈先生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也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明天的火攻。”刘万山在心里暗自决定。
他想起了陈先生的话,恶灵怕火,也怕正午的阳气,但现在是夜晚,阳气最弱,只有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拖延住恶灵。他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用鲜血和阳气可以暂时困住邪祟,虽然这方法极其凶险,甚至可能搭上性命,但为了全村人的安危,他别无选择。
刘万山回到屋里,找出了自己年轻时打猎用的猎刀,又拿出了一瓶烈酒,喝了一大口,让烈酒的辛辣驱散心中的恐惧。然后,他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那个黑影正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撞门。看到刘万山出来,它那双绿光闪闪的眼睛立刻锁定了他。
“孽障!”刘万山握紧了猎刀,大声喊道,“有种你冲我来!”
恶灵发出一声低吼,缓缓地朝着刘万山走来。它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震动。
刘万山深吸一口气,迎着恶灵走了上去。他知道自己不是恶灵的对手,但他要做的,不是打败它,而是吸引它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老伙计,你我相识几十年,没想到你死后却成了这等祸害乡里的东西!”刘万山一边后退,一边大声说着,试图激怒恶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不怕祖宗在地下骂你吗?”
恶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加快了脚步,朝着刘万山扑了过来。
刘万山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用猎刀朝着恶灵的手臂砍去。只听“当”的一声,猎刀砍在恶灵的手臂上,溅起一串火花,却只在它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白印,连皮都没划破。
“果然硬如钢铁!”刘万山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攻击对恶灵无效,只能继续躲闪。
他绕着院子里的大树跑,恶灵在后面紧追不舍,撞得树干“咚咚”作响。刘万山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朝着恶灵撒去。糯米落在恶灵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让它的动作稍微迟滞了一下。
就这样,刘万山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地形的熟悉,在院子里和恶灵周旋着。他的体力渐渐不支,额头上的汗如雨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恶灵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它猛地一挥手,一股阴风朝着刘万山袭来。刘万山躲闪不及,被阴风击中,胸口一闷,差点喘不过气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恶灵趁机扑了上来,张开利爪,朝着刘万山的脖子抓去。
“不能死!一定要拖延到天亮!”刘万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举起猎刀,不是去格挡恶灵的利爪,而是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臂!
“噗嗤”一声,猎刀刺入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刘万山强忍着剧痛,将流血的手臂伸向恶灵,大声喊道:“孽障!尝尝我的血!”
鲜血是阳气的载体,对于阴邪之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恶灵看到鲜血,似乎有些犹豫,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刘万山抓住机会,转身朝着院门跑去。他知道,自己的血只能暂时拖延一下恶灵,要想真正困住它,需要更多的鲜血和阳气。
他跑到院门外,看到隔壁的刘老二正趴在门缝里偷看,赶紧喊道:“老二!快出来!把你的血给我!”
刘老二吓得直摇头:“族长,我不敢啊!”
“没时间了!”刘万山怒吼道,“不想全村人都死,就赶紧出来!”
刘老二被他的气势所震慑,颤抖着打开了门。刘万山一把抓住他的手,用猎刀在他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涂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又朝着下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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