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丘虽有心理准备,却也被这恐怖的一幕惊得瞳孔一缩。他猛地站起身,铁锏“呛啷”一声出鞘,直指恶鬼:“果然是你!你杀了王寡妇,剥了她的脸皮!”
恶鬼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刺耳无比:“不错!那骚娘们的皮肉倒是鲜嫩,可惜血不够纯。还是段公子你的血,闻起来就香甜得很啊!”
说罢,恶鬼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直扑段丘。段丘早有防备,铁锏一横,挡住了恶鬼的利爪。“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段丘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这恶鬼的力气大得惊人!
“阿旺!”段丘大吼一声。阿旺早已按捺不住,狂吠着扑向恶鬼,一口咬向它的脚踝。恶鬼抬脚一踢,将阿旺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阿旺!”段丘心神一乱,恶鬼趁机利爪横扫,直取他的咽喉。段丘急忙后仰躲避,衣襟被划开一道口子,冷风灌了进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恶鬼的对手。这恶鬼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动作迅捷,更兼阴寒刺骨,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感到一股寒气侵入体内,手脚渐渐变得僵硬。
就在段丘渐渐落入下风,眼看就要被恶鬼抓住之际,一道雪白的影子再次如闪电般冲了进来,正是那只白狐!
此刻的白狐,肩胛处的伤口尚未痊愈,银白色的毛发上还沾着血痂,但它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它看到段丘遇险,毫不犹豫地扑向恶鬼,利爪直取恶鬼的后心。
恶鬼正在全力对付段丘,没料到白狐会突然出现,顿时吃了一惊,不得不转身应对。白狐与段丘一左一右,联手攻向恶鬼。
白狐身形灵活,专攻恶鬼下盘,时不时用利爪偷袭,而段丘则挥舞铁锏,正面强攻,牵制恶鬼的注意力。一人一狐配合默契,竟让恶鬼一时之间难以招架,连连后退。
“桀桀!又是你这只贱狐!”恶鬼恼羞成怒,猛地发出一声尖啸,周身黑气大盛,一股强大的阴寒之气弥漫开来,吹得屋内的灯火“噗噗”直灭。
段丘和白狐都被这股寒气所迫,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大胆妖孽,竟敢在此作祟!小道来也!”
只见王道长举着桃木剑,带着几个手持火把的村民冲了进来。原来,刚才的打斗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有人赶紧去通知了王道长。
恶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知道自己不是白狐和段丘的对手,更忌惮王道长的桃木剑,于是心生一计,猛地一矮身,避开段丘的铁锏,然后身形一晃,竟再次变成了王寡妇的模样,只是脸上还带着惊恐,扑倒在王道长脚下:“道长!救我!是、是这只妖狐和段丘联手要杀我!”
王道长本就与王寡妇沾亲带故(据说是远房表妹),见她“楚楚可怜”地求救,又看到段丘和白狐手持“凶器”(铁锏和利爪),顿时勃然大怒:“好啊!段丘!我就知道你与妖邪勾结!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收了你们这对妖孽!”
“道长!你看错了!她才是恶鬼!”段丘急忙喊道,“她剥了王寡妇的脸皮,变成了她的样子!”
白狐也焦急地对着王道长“嘶嘶”直叫,试图解释,奈何人妖殊途,无法言语。
王道长哪里肯信,他认定了段丘和白狐是一伙的,怒吼一声,挥起桃木剑便刺向白狐:“妖孽休得狡辩!看剑!”
白狐连忙躲闪,却因伤重,动作慢了半分,被王道长的桃木剑刺中了腹部。“嗷——!”白狐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它雪白的毛发。
“不——!”段丘目眦欲裂,想要上前救助,却被恶鬼缠住。
王道长见刺中了白狐,更加得意,再次挥剑刺去。白狐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它看了一眼段丘,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悲哀,然后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撞向王道长。
王道长没料到白狐如此拼命,被撞了个趔趄,桃木剑也掉落在地。白狐则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琥珀色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
就在这时,恶鬼见白狐已死,再也忍不住得意,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哈哈哈哈!好个愚蠢的道长!多谢你帮我除去了这个心腹大患!”
它这一笑,得意忘形,竟忘了维持人形,脸上的“脸皮”瞬间剥落,露出了原本那副面无五官的恐怖模样。
王道长看到恶鬼的真面目,又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狐,再想想段丘之前的话,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你……你才是恶鬼?我……我杀错了?”
“没错!”恶鬼狞笑着,再次扑向段丘,“现在,轮到你了!”
段丘看着死去的白狐,心中悲痛欲绝,怒火中烧。他怒吼一声,挥舞铁锏,拼尽全力与恶鬼搏斗。但他本就体力不支,又因白狐之死心神大乱,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被恶鬼一爪拍中肩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王道长看着眼前的惨状,想到自己听信谗言,误杀了善良的白狐,又差点害死段丘,心中悔恨交加。他猛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大吼一声:“恶鬼休得猖狂!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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