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开始
我们站在龟裂的祭坛上,按陈实标记的三角站位。
"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陈实将青铜残片放在中心,"封印会抽干我们的灵力……甚至生命。"
平山道士大笑:"求之不得!"
黄小花双手结印,治愈之光转为锁链缠绕住青铜片:"我会维持通道稳定。"
我举起天蓬尺,将帝江留下的红光全部释放:"以天师之名——封!"
三道灵力同时轰向青铜片,它剧烈震颤着悬浮到半空,开始逆向吸收天际裂缝中的数据流。
"有效!"陈实欢呼,"继续!"
但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探出无数数据触手,直奔我们而来!
"它发现我们了!"
平山道士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拂尘残柄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金光暴涨,暂时挡住触手,但老道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平山道长!"黄小花想过去帮他,却被我拦住。
"别动!维持阵法!"
老道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突然笑了:"小任啊……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撞进青铜片中!
"不——!"
青铜片瞬间光芒大盛,封印效率翻倍,但代价是——平山道士魂飞魄散。
双生抉择
裂缝开始收缩,但还差最后三成。
黄小花突然松开结印的手,转而按在自己心口:"任姐,我灵力不够了……只能用那个。"
我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不行!蟒天花她们已经——"
"我是治愈者,也是最好的'容器'。"她微笑着,眼角有泪光,"让我做最后的阵眼吧。"
没等我阻止,她猛地将双手插入自己胸膛!
没有血——只有纯粹的金色灵光从她体内涌出,全部注入青铜片。
"陈实……"她的声音开始飘忽,"告诉我爷爷……小花没给他丢脸……"
陈实红着眼点头,手指几乎要把终端捏碎。
黄小花的身影逐渐透明,最后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封印。
轰——!
青铜片炸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带着封印之力射向天际,将裂缝硬生生"缝"了起来!
孤独的幸存者
当最后一丝红光消散时,长白山恢复了寂静。
只有满地狼藉证明着刚才的惨烈。
陈实跪在地上,终端屏幕碎了一半。我的天蓬尺彻底黯淡,变成一块普通的木尺。
我们赢了。
但也失去了太多。
陈实突然抓起一块闪着微光的青铜碎片:"任珊……你看。"
碎片上,隐约浮现一行小字:
「数据备份中……坐标:昆仑」
我握紧拳头。
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封印之战后的第三天,我在废弃的山神庙里醒来。
陈实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我去查昆仑的事,保持联系。」
天蓬尺静静躺在身旁,黯淡无光,像一块普通的木条。可当我独自一人时,它偶尔会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什么。
我走出庙门,长白山的雪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远处,一只乌鸦站在枯树上,歪头盯着我,眼神竟像是带着审视。
突然,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立刻警觉,天蓬尺虽已失效,但我身上还带着几张符咒。
"谁?"
树丛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浑身长满灰白色的毛发,身形似人却更魁梧,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
女野人。
她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随后缓缓抬起手——
掌心里,赫然是两块半透明的晶石,里面隐约可见蜷缩的人形。
平山道士和黄小花的残魂!
女野人没有攻击我,而是将晶石放在地上,后退几步,示意我拿走。
我小心地捡起,晶石触手冰凉,但内部却有一丝温暖跳动。
"你能救他们?"我试探着问。
女野人点头,随后指向西南方——昆仑山的方向。
"昆仑……有让他们复活的办法?"
她再次点头,突然转身钻入丛林,消失不见。
我低头看着晶石,平山道士的残魂微微闪烁,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陈实留下的青铜碎片也在此时突然发烫,上面那行「数据备份中……坐标:昆仑」的字迹变得更加清晰。
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回到临时营地,我将晶石贴身收好,开始检查天蓬尺。
它仍在无人时微微震动,频率很慢,像是某种……心跳。
我尝试注入一丝灵力,尺身毫无反应。但当我将平山道士的晶石靠近它时——
嗡!
尺子猛地一颤,一道细如发丝的金光从裂痕中渗出,在空中勾勒出一幅残缺的地图。
昆仑山脉的某处,被标记了一个红点。
"这是……张道陵的洞府?"
传说张天师曾在昆仑羽化,难道他的传承还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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