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废弃气象站..."他的瞳孔开始扩散,"七个...算上我...八个星位..."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颤。八个星位,正好对应北斗七星加辅星!鬼王是要用活人炼蛊,摆出一个活体星阵!
年轻人的身体突然僵直,眼白上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他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长,皮肤开始浮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斑块。
"尸变!"张玉龙惊呼,"蛊毒发作了!"
黄天顺老护法当机立断,一张镇尸符贴在年轻人额头:"快取黑狗血和糯米来!"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准备法物时,工作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温度骤降。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法坛上的蜡烛全部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不好!"蟒天花三姐妹同时亮出法器,"有东西来了!"
窗户无风自动,"砰"的一声大开。一团黑雾翻滚着涌入室内,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人形——正是已经被消灭的鬼王!只是此刻他的身影虚幻了许多,像是某种投影。
"又见面了,破军星君。"鬼王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我的蛊童找到你们了?"
我护在陈实身前,天蓬尺直指鬼王:"你究竟想干什么?"
鬼王虚幻的身影在屋内飘荡:"借北斗之力,重铸星核。而你..."他忽然逼近,那张半透明的脸几乎贴到我面前,"将是我新身体的容器。"
黄天顺老护法突然出手,一道金光穿透鬼王虚影,却只是让他模糊了一瞬:"没用的,这只是个投影。真正的好戏在观星台。"
鬼王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午夜子时,我等你来赴约,半身..."
随着鬼王消失,工作室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但那个被蛊毒侵蚀的年轻人情况却急转直下——他全身皮肤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嘴里长出獠牙,镇尸符开始冒烟燃烧!
"要尸变了!"张玉龙急道,"再不处理会变成蛊尸!"
黄天顺老护法咬牙取出一张紫符:"只能这样了。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紫符贴在年轻人额头,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七窍中钻出数十条细如发丝的红色蛊虫。这些蛊虫一接触空气就自燃起来,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当最后一条蛊虫化为灰烬,年轻人的身体也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变成一具蒙着皮的骷髅。但他的表情却安详了许多,仿佛终于获得解脱。
"阿弥陀佛。"老护法轻叹一声,"至少他的魂魄没被蛊虫吞噬。"
我盯着那具可怖的尸骸,心中燃起一团怒火:"鬼王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但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蟒天花忧心忡忡,"特别是他还掌握了蛊毒这种阴邪手段。"
一直沉默的陈实突然开口:"或许...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都惊讶地看向他。陈实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但眼底深处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在苏醒。
"我前世在太上老君座下炼丹,对蛊毒也略知一二。"他轻声道,"蛊毒需要媒介,如果能找到鬼王用来下蛊的本命法器,就能反制他。"
黄天顺老护法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观星台之约,我们兵分两路。"陈实的目光变得锐利,"一路正面吸引注意,另一路寻找本命蛊器。"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鬼王为什么称我为'半身'?还有他说要拿我当容器..."
工作室突然陷入沉默。黄天顺老护法与陈实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任珊..."老护法斟酌着词句,"有些事现在告诉你为时尚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和鬼王,确实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更加困惑。但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距离午夜只剩不到十二个小时,我们必须尽快准备。
张玉龙检查着桃木剑和符箓:"正面交锋需要强力的辟毒手段,我建议请茅山的道友支援。"
"来不及了。"老护法摇头,"但我恰好带了几瓶'百解丹',能暂时抵御蛊毒侵袭。"
蟒天花三姐妹开始准备各种法器,陈实则埋头在纸上画着什么,似乎是某种阵图。
我走到窗前,望着西边的天空。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边的云层隐约泛着不祥的暗红色。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观星台地下有密室,藏着真相。——一个朋友"
我盯着这条短信,心跳加速。这个"朋友"是谁?是敌是友?更重要的是——真相,到底是什么?
夜色如墨,城郊废弃气象站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我们五人潜伏在观测台外围的灌木丛中,屏息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七盏灯,果然和照片里一样。"我压低声音,指着观测台顶部排列成北斗形状的油灯。灯火幽蓝,在夜风中纹丝不动,显然不是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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