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赶在午时前完成封印。"黄天顺老护法头也不抬地说,"午时阳气最盛,能压制剑中的阴邪之力。"
我走到法坛前,看着老护法笔下流畅的符文。那些符文与我常见的道家符咒不太一样,更像是某种古老的星象符号。
"这是..."
"太上老君亲传的'封星咒'。"陈实解释道,将研磨好的红粉倒入一个青铜小鼎,"专门用来封印星辰之力的。"
我正想细问,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鲜血淋漓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个被钉在墙上的稻草人,稻草人胸口贴着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纸!
"降头术!"黄天顺老护法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有人对你下了血降!"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降头术是东南亚最恶毒的邪术之一,能隔空取人性命。照片背景中隐约可见一个祭坛,坛上摆着七个骷髅头,排列成北斗形状。
"七个星位...又是北斗!"张玉龙咬牙切齿,"肯定是鬼王一伙的余孽!"
几乎同时,我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钉刺入。我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任珊!"陈实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我。黄天顺老护法迅速从法坛上取下一面八卦镜,对准我的胸口。
八卦镜中,我的胸口显现出一团蠕动的黑气,黑气中有七根细如发丝的红线,正试图钻入心脏!
"七煞锁心降!"老护法倒吸一口冷气,"快取黑狗血和糯米来!"
蟒天花三姐妹立刻行动起来。我疼得眼前发黑,感觉那七根红线像活物一样在体内游走,每动一下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坚持住!"陈实紧紧握住我的手,"这是降头师的远程攻击,只要我们能找到降头媒介,就能反制!"
"照...照片..."我艰难地指向掉在地上的手机,"那个...稻草人..."
张玉龙捡起手机,仔细查看照片:"背景里有扇窗户,窗外能看到半截铁塔...是城北的废弃电厂!"
黄天顺老护法当机立断:"陈实、张玉龙,你们立刻去电厂找降头媒介!蟒天花三姐妹留下护法。我来暂时压制降头发作!"
陈实和张玉龙二话不说冲出门去。老护法则取出一把银针,迅速在我胸口周围刺下七针,形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天罡镇煞,北斗护心!"随着咒语,七根银针同时亮起微光,那团黑气的蠕动明显减缓了。
蟒天花取来黑狗血,老护法用毛笔蘸血,在我胸口画下一道复杂的符咒。黑气遇到黑狗血,发出"嗤嗤"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
疼痛稍减,我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为什么...突然对我下降头..."
"不是突然。"蟒天凤沉声道,"恐怕他们早就盯上你了。现在下重手,应该是为了阻止我们去观星台。"
老护法点点头:"降头术需要准备时间。对方一定早就收集了你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他皱眉思索,"任珊,最近有没有丢失过头发、指甲或者贴身衣物?"
我努力回想,突然记起一件事:"半个月前,我在理发店剪过头发...当时有个戴口罩的女人一直站在我身后..."
"那就是了。"老护法叹息,"降头术最重媒介,有了你的头发,他们可以施展各种恶毒降头。"
蟒天花突然警觉地抬头:"不好!有人在远程加强降头威力!"
果然,我胸口刚刚平息的疼痛再次爆发,这次来得更加猛烈!我惨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滚落在地,全身痉挛。七根银针剧烈颤动,其中一根甚至被震飞出去!
"坚持住!"老护法额头渗出细汗,迅速补上那根银针,"陈实他们应该快到了!"
废弃电厂距离工作室至少有二十分钟车程。我咬紧牙关,感觉那七根红线已经缠上了心脏,每一次心跳都像被千万根针扎刺。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诡异的低语声,仿佛有无数怨灵在耳边嘶吼...
"任珊!醒醒!"蟒天花拍打着我的脸,"别听那些声音!是降头师的幻听术!"
我强打精神,但疼痛和幻听几乎让我崩溃。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胸口的星形印记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紫光!
"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感觉一股浩瀚的力量从印记中涌出,瞬间流遍全身。那七根红线遇到紫光,如同积雪遇烈日,迅速消融!
工作室里的所有法器同时发出共鸣声,寻龙剑在结界中剧烈震动,发出清越的剑鸣。黄天顺老护法和蟒天花三姐妹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退数步,满脸震惊。
紫光持续了约十秒钟才渐渐消退。我瘫软在地,全身湿透,但胸口的疼痛和黑气已经消失无踪。七根银针全部变成了黑色,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紫微星力..."老护法喃喃道,"自行破解了七煞锁心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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