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将大山夷为平地,是在亲眼所见的几息之间,对他们的震撼之大,无异于看到有人能够在弹指间取人的项上人头。
那还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子,所有人的命,只要他想, 他就随时都可以。
匈奴大单于本来就跪着的,此时亲眼看到山崩地裂,山在他的眼前消失,对于刘徽的畏惧,随之也转到大汉的身上!
“陛下万岁。”于大汉的将士们而言,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在大汉里都有可能发生,而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大汉的皇帝!
一声声的了陛下万岁,让刘彻十分满意。对于伏身于地的匈奴大单于,私底下刘彻问:“你们怎么看这位匈奴大单于?”
卫青察觉刘彻的目光,知刘彻想要他的评价,“能屈能伸,大汉的心腹大患。”
霍去病道:“回到匈奴,他会把如今匈奴有心争大单于之位的人都杀光。再有能力,他想把已经溃散的人心聚拢,不可能。”
刘彻瞄了刘徽一眼,倒也不用刘徽说了,匈奴大单于对刘徽的恐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是真的怕刘徽。就凭这一点,刘彻道:“和匈奴之间的往来,由你来全权负责,五年之内,你都得呆在河西处理和匈奴的关系。”
匈奴大单于给刘彻的感觉是不好对付,然而不能否认的一点,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点。刘徽在漠北借自然之势杀了匈奴那么多的人,对匈奴大单于造成了永远不可磨灭的伤害,从而生出发自内心的胆颤。
由匈奴大单于而可以看出,整个匈奴人怕也是差不多。
利用恐惧而让刘徽能够做到什么,可想而知。
刘徽对留在河西一事全然没有意见。
卫青的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两人大婚才多久,马上就要分开,刘彻不会让刘徽呆在河西五年都不回来吧?
“你是想跟阿徽一道去河西,一道把西域拿下,还是留在长安?”在卫青犹豫怎么开口时,还是刘彻先问。霍去病不加思索道:“同去河西。陛下,羌地甚广。”
有些话一听来可真的是,让人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一个两个的满脑子独一个想法,开拓疆土是吧。
卫青不由望向刘彻,结果刘彻笑了,“不错。身体不好怎么了,善谋者一样可以得天下,你和阿徽一起,为大汉开辟更多的疆土吧。不过,你可不能总呆在河西,一年要有些日子得回长安看看朕吧。”
此时,此刻,要问问刘徽的感受吗?
“父皇让我去河西至少呆个几年再回来。让表哥要三不五时回来,您可是我亲爹。”刘徽如何能忍下,偏心也没有像刘彻一样的,明目张胆,极其过分!
刘彻淡淡的瞥过刘徽,不难看出其中的嫌弃,“你去河西又不是不回来。”
哈,是不会不回来,有像刘彻一样惦记霍去病,不惦记她的?
“对,表哥去河西也不是不回来。”听听刘彻的话,不知道的定是以为霍去病不肯回长安,一心留在河西的人。刘徽哪能认。
谁料刘彻盯向霍去病问:“你说呢?”
“臣领命。”霍去病不答而作揖应下刘彻方才所言,那意思,那态度?霍去病有打算一去不回?
刘徽不再跟刘彻抗议。
出了门,卫青冲两人道:“百越之地多有动乱,你们要往河西去,我也要往百越去。”
此事早有预料,不意外。
“你们小心些。”比起百越,河西三面环敌,许是后方也会有人捅几把刀子。小心无大错,卫青叮嘱。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说几句话,卫青离宫,霍去病和刘徽去椒房殿,正巧可以用膳。
刘据见礼道:“二姐,表哥。”
刘徽不见刘适,倒是知道她回来后忙忙碌碌的,似乎在选好些女郎。
该说不说,万幸刘适不是在挑郎君吗?
察觉卫子夫和刘适之间有异,自那以后刘徽没有在卫子夫面前多问及刘适的事。
细节上到底卫子夫和刘适出了什么事,刘徽一直没有问出来。
只知,刘徽和霍去病的性命,同生同死一事是楚曳曝出来的。
可是楚曳在刘徽和霍去病的婚礼之后离开了长安, 不见踪影。
刘徽不知楚曳何意,而且,楚曳不可能直接把事情告诉卫子夫,定是通过了刘适。
刘适呢,刘徽见过,问了一句,刘适坦然的承认,没错,楚曳夫人告诉她了,也是她告诉卫子夫。
对刘适所为,刘徽是不满的,但刘适有一句话不管刘徽怎么生气也不得不认可,她当初在做下这件事时,难道以为可以瞒得住卫子夫一辈子?
既然刘徽敢做,就该料到会有让卫子夫知道的一天。
如果刘徽那样的害怕卫子夫担心,就不应该做下。
刘徽无可反驳,但对刘适,刘徽也好奇,她为何要将此事告诉卫子夫。
刘适把事情捅到卫子夫的跟前,而没有跟刘徽提过半句,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她没有任何说教刘徽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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